陆剑山没有说话,陆言又开口了,“要进去看看吗?”
一双老目似乎写满了故事,苍白的目光在那扇门上停滞了一会。陆剑山不置可否,陆言却拉住他的袖子,“去看看,找找有没有喜欢的书,不看电视的时候看书能修身养性。”说罢就牵引着男人的脚步。
两人在书房门口站定,陆言伸手去握书房的门柄,就在快要扭开的一瞬间,陈嫂在他们身后喊了一嗓子,“热牛奶煮好了。”
陆言将手缩了回来,侧目对他说,“我特地让下人给你煮的,你白天总是嗜睡,我猜想你晚上一定睡不好,喝点热牛奶有助于睡眠。”
陆剑山的眸死死盯了他一会,一丝凉薄之气叹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嗓音十分淡,淡如清水。
陆言被问懵了,想了很久都没有回答,说实在的自己也觉得奇怪,如此丑陋的一个男人竟然让自己有种特别的情愫。
他记得俞夕曾问过对父亲的印象,他很模糊,因为距家人说,父亲和自己相处的时间只有三年,那个照片中的男人抱了他三年就走了,从小到大他虽然什么都不缺,但对父爱的理解实在太薄弱的,或许是因为这种情结,所以才对眼前这个年纪和自己死去父亲差不多大的男人那么关心。
陆言的话锋一转,“牛奶热好了,要趁热喝。”
陆剑山看了眼紧闭的书房大门,最终没有进去。
.........
晚上十一点五十分,离子夜只剩下十分钟。
秦伯年和俞夕到达泗水的人民医院,直奔呼吸科的11A6号病房。
门半开着,她往里头探了一眼,最先看见的是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女人。
直到听见父亲的咳嗽声,她才推门进去。
这间病房一共有两张病床,父亲的病床靠阳台,两张床中间还有帘子阻挡。
“爸,妈。”俞夕轻声唤了句。
可能是因为在医院的关系,都这个点了二老一个没睡,父亲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母亲则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陪客床上被褥已经铺好了,但母亲并没有躺上去,紧皱的眉头在看见女儿女婿的一瞬有所舒展。
俞母一惊,压低声音问,“你们怎么大晚上就赶来了?怎么也不来个电话?”
俞夕扫了眼病床上的父亲深皱起眉头,医院这种地方就算是个没病没痛的人穿上病服往上面一趟,没病看上去都成了有病。
她走近,将行李箱放在地上后拉起母亲的手,“下午接了电话我哪还能坐的住?你说在人民医院,我到了之后查了下名字,护士说在这间房,我和秦伯年就直接来了。”
俞母点点头,目光从女儿脸上划过很快落直秦伯年深不可测的脸上,从床头柜上拿了个苹果,“小秦,我给你削个苹果吃。”
秦伯年一听,忙道,“不用了,我不想吃,谢谢。”
俞母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故做客气的放下了,一屁股跌回原位。
俞夕在病床边坐下,抿了抿唇,一脸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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