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整个人都跌回了椅子上,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这不可能,不可能。”
俞夕走过去,低低道,“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很正常,但是.....”
“她说得没错。”一道过分熟悉的声音在办公室门被推开的一瞬滑进俞夕和陆言耳中。
两人循声看去,惊呆了。
是秦伯年。
一身黑色夹克,颠覆了以往他严谨沉稳的形象,但依旧帅气。
秦伯年的脸有些消瘦了,但看上去反而清秀了许多,沉肃的目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得愈发冷峻。
乌黑如黑曜石的瞳仁中心,唯有俞夕一人的身影。
看见她,他的心转为安宁。
绝美的唇形浅浅一勾,他身后四名警察为他保驾护航,这画面无不彰显着他强大的气场和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
俞夕和陆言都微微张着嘴,半天都合不上,她先是挪移了一小步,随后每迈出一步都加快了速度,到离他身影最后那几步,几乎是忘了腹中生命存在般扑了过去。
秦伯年的手,顿时被一股手力箍住,他感觉到手臂很痛,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俞夕的手在抖。
侧目时,他看见女人眼底的泪水。
“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俞夕的声音颤抖起来,她说得极轻。如此轻的嗓音,令在场的两个男人,心都碎了。
秦伯年的喉结一滚,不动声色的剥开她的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目光从她脸上悄悄离开后,一瞬不瞬落在陆言的脸上。
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他偶然听见几句俞夕和陆言的谈话,心里的底气就更足了。
或许和俞夕是生来就有默契的,俞夕的一番言辞无疑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又给陆言心脏上插了一刀。
陆言的脸已经白得没有血色了,瞳仁也已充了血,他用手支撑着办公桌才能勉强站起。
先前,如果没有出现秦伯年死亡的消息,那他绝对会在陈山偷取印章之后让陈山故意在秦伯年户头汇入一笔资金。这样的话就算秦伯年想抵赖转让协议是假的都百口莫辩。
可正因为爆出了他死亡的消息,陈山在事后记者的采访中表明,敲章的那天晚上钱就会到秦伯年户头,而警局的登记资料上显示秦伯年没有家人,并且和俞夕的婚姻关系也已经解除,更没有子女。外界看起来是陈山白白捡了个便宜。
当然也有人怀疑过秦伯年的死是他杀,但是根据现场的痕迹以及陆言陈山等不在场的证明,再加上秦伯年没有亲人去警局要求彻查,这事也就这么平息下来了。
可现在,秦伯年居然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了陆氏。
这证明什么,陆言不是不清楚。他身后还跟着四名警察,别说是陆言,恐怕连傻子都该清楚他为什么会踏入他陆言的办公室。
陆言一步步几乎在跌撞着走到秦伯年面前,一走近,看他一眼,又瞥了眼满眼动容的俞夕,心里的怒火瞬间腾得一下窜上来。
他一把抓紧秦伯年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你为什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