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啊!
唐宁现在都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了。呆愣了半晌,还是没忍住,扑哧一乐,摇晃了两下脑袋,面部表情很是纠结委屈的道:“我说姚叔儿。您老人家不会是认为我杀了那几个俄罗斯人吧?别忘了,人家有四个,还带着枪的。还是说,您老认为是我杀了凶手……”
渐渐地,唐宁说不出来话了,他发现姚爸爸脸上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欠奉。
笑容也渐渐敛收起来,眼睛微微眯起。紧缩的漆黑眸子泛着异样的精光,不紧不慢的道:“您真怀疑我?”
“我也不想,但是,事实不容我不怀疑你。”
“那凶器呢?您说过的匕首或者那个什么虎牙短刀呢?”
“你昨夜杀人后,随手扔了。应该就在附近。等拿下你,再找。相信我能找到。”
“但是凶器来源呢?匕首好说,不是很难弄到。那虎牙短刀呢?那可是部队里的玩意儿。您认为凭我一个平民百姓能有路子弄到那东西?”
“以你神鬼莫测的能力,想要什么都不是难事。”
“……好吧,这个解释勉强接受。但是您别忘了,是我救了您一命。”
“我承情,但,人情可悯,天理难容。国法大于天。”
“没商量?别忘了。如果事情真是我做下的,即使是您也不是我的对手?或许……我会杀了您哦?”唐宁的眼神开始迸发危险的光芒。
姚爸爸忽然笑了笑,笑容有种说不尽的凄凉,悲哀,然而更多却是解脱。“我知道,唐宁,你可以杀了我。但是!”语气忽然变得凌厉,声冷如冰。浓眉如剑锋斜插双鬓,那张忠厚坚毅的国字脸庞散发着慑人心魄的无尽威压。“今后无论你逃到哪里,都躲不过国法的制裁!就算国法制裁不了,你也逃不过天理!就算你罔顾天理,最终也躲不过你的心!就算该杀也不该由你来杀。别忘了,你是个孩子。”
看着唐宁那张稚嫩的脸,他心痛极了。深深吸了一大口凉气。然后昂然挺起胸膛。吐气开声:“如果事情是你所为,最好的出路就是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唐宁心里都快笑崩了。但脸上却冰冷的吓人,紧抿着嘴唇,一字一顿的道:“真、的、没、有、通、融、余、地?”忽地表情又轻松了下,摊摊手,道:“就算人真是我杀的。可姚叔你别忘了,他们是潜入我国境内的持枪分子。杀了他们,不仅无罪,应该有功。不是吗?”
姚爸爸固执的摇头,表情不变,。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闷,压抑。
周围的寒风依旧呼啸着,吹起漫天飞雪,洋洋洒洒。两人的帽子上,肩上,都落了不少的雪花,渐渐变白。
姚爸爸就像是个冰铸的人,锐利的眼神冰冷沉静,威严的国字脸孔面容僵硬,严肃,没有了唐宁所熟悉的那种亲切,呵护。
就在姚爸爸拿着手铐向唐宁的右手腕烤过去的时候。
唐宁忽地冲姚爸爸咧嘴一笑。那纯净如雪的笑容仿佛能冲破天地间无尽的严寒。
脚尖点地,身子急速向后跳出了两三米,然后掉头就跑。边跑边嘻嘻笑道:“想抓我,嘿嘿,那就来吧。先追上我再说……”
“站住!唐宁,千万不要错上加错。你现在不到十八岁,还没成年,还……”
“废话少说,先追上我!姚叔,我懂法。诈我?门都没有。”
姚爸爸没追,只是表情轻松的站在原地。他笑了。这个唐宁果然非同寻常,那么吓唬都没诈出他的根底来。难道我的表演很失败?
摸摸自己的满是胡茬的大脸盘子,早年在侦查团的时候,可是跟人艺的老师学过表演的。现如今,连个下孩子都骗不过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