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展思索了好一会儿,突然望向其中一个斗者,大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被问道的斗者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说,我们攻击邹家的事情是一个误会,这件事情都是那个陌生人在我们公会和邹家之间挑拨离间才引起的。我们都是那个陌生人的阴谋的受害者。”
“说得好。”邹展笑道。
那个斗者也笑了,能得到邹展的赞赏,让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邹展又说:“没错,这件事情的确是因那个陌生人挑拨而起。不过我不觉得这只是一场误会。若是你们这帮混账东西没有动贪念,没有眼红邹家的产业,没有想借此机会对邹家实施歼灭性的打击,这场战斗根本就不可能发生!那个陌生人是起因,但是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罪责难逃,休想用这些废话来撇开干系!”
那个斗者再也笑不出来了,他明白过来,他刚才被邹展耍了。
“杀了他们!”邹展挥了挥手,大声发号施令。
俘虏们吓得双腿发软,而邹家人也没反应过来,他们还从来没有过杀俘虏的先例。
邹展瞪圆双眼,提高音量,几乎是吼了起来:“我说,杀了他们!”
一个邹家成员想到自己战死的亲人,终于忍无可忍地拔出剑来,一剑砍掉了身边的俘虏的脑袋。
于是,更多的邹家成员行动起来,将仇恨和屈辱都发泄出来,疯狂地砍杀距离他们最近的斗者。
有的俘虏已经被杀掉了,但一时难以自控的邹家子弟依然一剑又一剑地砍上去,直到将尸体砍得血肉模糊却依然不愿停手。
看到那些邹家子弟疯狂的行为,邹展并没有阻止。
在这场战斗中,邹展看出了邹家许多的问题。
长久的平静生活,让这个家族缺乏血性,缺乏战斗的意志。当家族被外人侵入时,他们没有表现出理想中的反抗状态。
通过此时对不值得同情的豺狼之辈的屠杀,许多人心中积压已久的血性爆发了出来。鲜血和砍杀,在培养他们的战斗意志。
若是邹家想要复仇,想要走出平静时期变得更加强大,就必须保留着这份血性。邹展希望邹家拥有的性格,是对待家人及友人和善中意,对待敌人则是冷血无情——即使敌人还有一丝的喘息机会,都要坚持下去,直到将敌人最后的希望也扼杀为止。
当然,邹展知道邹家并不是人人都能适应这种性情,也并不是人人都会喜欢他的行事风格。
当邹展下令斩杀俘虏时,就已经有不少人表现出了反感的意思。
但那一小部分人也只能止步于反感,他们不敢质疑邹展,更不敢阻拦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的家中子弟。
有人不喜欢自己的行事风格,邹展表现得毫不在意。现在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于是站起身来,对邹家众人说道:“我要出去一趟,大家先调和一下身子,然后把战死的家族成员葬了吧,外人的尸体集中起来,让他们的公会派来人拖走。放出话出,他们不敢不派人来。”
说完,邹展就走出了议事厅。
邹展走后,那些对他的行为不满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最先爆发的是一位长老,他来到家主身边,摇头叹息,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家主,请问在家族中,邹展的地位算是什么?能高过家中父老长辈,或者我们这些长老,甚至是家主你吗?”
“四长老,你有话直说吧。”家主说道。
四长老顿时抱怨开了:“论辈分,他只是家中的晚辈而已,却像长辈一样对家族成员大呼小叫,发号施令。最让我看不过去的是,他竟然还下令屠杀俘虏……他明明说过,想活命的就回答他的问题,然而屠杀俘虏的事情却完全违背了承诺。这种背弃承诺的事情,我们邹家做不出来!”
家主一声叹息,道:“四长老,难道你没发现,你对邹展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但那些失去了亲人的家族成员却对邹展的安排十分佩服吗?这件事情,虽然违背了道义,但换作是我,恐怕也会做出和邹展一样的决定呢。”
“家主,你……”
“好了,不必多说,快去打坐调和身子吧,你伤得不比我轻,不要再花费力气在这些烦心事上了。”
……
邹展出了议事厅之后便踏上刃芒,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方家!
邹展驾驭刃芒飞速前往方家府邸,当他还没靠近方家府邸时,方家的守卫就已经发现他的身影了。
几名守卫警惕地盯着邹展的身影,当发现邹展径直向着方家的府邸里俯冲下去时,他们连忙向邹展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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