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粮草充足。”
“可即便黄巾贼粮草不足,仅凭咱们手头的两百骑兵也不可能对付得了城外的那些黄巾贼吧。难道师兄准备施行你说过的斩首行动?”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让子义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我派骑兵出城的目的是骚扰,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烧烧黄巾的粮草。”
“师兄怎么就那么肯定城外的黄巾贼缺粮?”
“要确定很容易啊,等到黄巾贼攻城的时候,只要看他们的攻势急不急就可以判断。不过就算黄巾贼暂时不缺粮,咱们还是要出城,至少不能让他们把精力全部放在攻城上。”
“那师兄出城的时候带上我。”
“带你做什么?马骑的还没我熟,撤退的时候我还要派人照顾你。你留下来听荀大哥的指挥。这回出城我就带子义跟典大,剩下的人都留下来守城。荀大哥,这些人都交给你,他们要是敢不听你的话,等我回来再收拾他们。”
“刘公子,君子不立危墙,出城袭扰这事交由手下去做就好,你又何必一定要出城?万一有个好歹……”
“我不放心啊,子义跟典大都是猛将,我担心他们到时杀得性起,改骚扰为强攻。两百骑兵无论如何也不是数万黄巾的对手,一旦被围,那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更何况此时的宛城军心不稳,一旦打了败仗,对士气是很有影响的。我们如今急需一场胜利来鼓舞军心士气,而通过正面交锋实在没有什么把握能够获胜,也只有兵行险招了。”
贾诩一直待在刘福的身边,奉行着你不问我就绝不开口的原则。无意中看到了站在外围的秦颉,心里稍微犹豫了一下,伸手扯了扯刘福的衣角。得到贾诩提醒的刘福这才看到秦颉,不免有些惊讶的问道:“秦太守,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颉没有丝毫偷听被发现的尴尬,闻言问道:“刘贤侄准备出城?”
“啊,对,如今黄巾贼占据了主动,如果让他们随心所欲的准备攻城,那么我们守城的难度就会加大许多。我想带人去给那些黄巾贼找点麻烦,不叫他们把全部精力放在攻城上。如今咱们跟黄巾贼比的就是看谁能够坚持更久,只要城外的黄巾贼坚持不住,宛城就算是保住了。”刘福需要秦颉的配合,十分有耐心的对秦颉解释道。
“不知贤侄准备派多少人出城?”
“我打算先带本部的二百骑兵去探探黄巾的虚实,然后再决定是否需要秦太守的帮忙。”
“城里的骑兵如果集中起来的话大约能有千人,我把那些人都交给贤侄如何?”秦颉心里盘算了一下后对刘福说道。
刘福闻言摇了摇头,拒绝道:“多谢秦太守的信任,不过宛城的那些骑兵还是请秦太守另外选将吧,我可指挥不动那些人。”
秦颉见状也不坚持,又问道:“贤侄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今晚开始。”
“那秦某就祝贤侄今晚旗开得胜。”
“多谢秦太守吉言。”
送走了秦颉,刘福又跟众人商议起了守城的细节。等秦颉回到太守府,就见早有人等在府中,叫过来一问才知道来人是刘福派来的。说的就是在城门内侧建立瓮城的事情,只是由于秦颉早上出门,所以错过了。
秦颉跟住在府中的庞德公说了自己在南城的经历,庞德公听后连连点头,秦颉见状不由好奇的问道:“庞兄,你也觉得那个刘福的建议不错?”
“的确不错,未算胜,先算败,把事情的后果考虑的恶劣点,等到事情真的向不好的方向发展时,我们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初起,这事需要抓紧让人去做,还有就是排查城中奸细这件事,我建议最好尽快施行先前刘福所说的明暗口令的建议。”
“这事的确需要抓紧。庞兄,不知道为什么,从刘福那里回来以后,我的心境比前几日要平静了一些,不再像得知黄巾来袭之后那样的浮躁。”
“初起是太守,此时的你可不能慌乱。你一乱,手底下的人肯定也会跟着慌乱,难免就会给城外的黄巾有可趁之机。”
随着一道道命令从太守府传出,整个宛城的人心逐渐安定了下来。看着在城中巡逻的一队队兵丁,寻常百姓再也不像先前那样惶惶不安。为了守卫自己的家园,众百姓在秦颉派来的人的指挥下,拆屋的拆屋,训练的训练。
城外黄巾大营内
张曼成神色平静的听着手下的回报,等到手下禀报完毕,挥挥手让手下退出大帐。坐在下首早已按耐不住的孙夏起身对张曼成说道:“大帅,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攻城?”
“莫要着急,宛城不比平常小城,我们需要谨慎对待。”张曼成慢条斯理的答道。
“可是……”
“孙夏,大帅自有谋算,你我只要听令行事就可以了,不要着急,孙仲的仇咱们迟早要报。”赵弘打断孙夏的话道。除了张曼成,孙夏最服气的就是赵弘,见赵弘开口,自己也只好作罢。
张曼成看了孙夏一眼,出声安慰道:“孙兄弟,孙仲的死不光你难过,为兄在听到孙仲阵亡的消息时也是愤怒不已,可咱们眼下真的不能被怒火冲昏了头。原本以为攻破南阳以后咱们短时间内不用担心粮草的问题,可谁能想到那个该死的褚贡会在城破之际下令毁粮,虽然抢救出来一部分,可却还是有不小的损失。如今军中粮草仅够维持三月之用,所以我们在攻打宛城的时候,务必要做到一鼓作气,绝对不能再让宛城囤积的粮草有失。你再安心等待两日,得为兄安排在城中的内应有了消息,城破之后,你要报仇随你。”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孙夏也不好再胡搅蛮缠,只能妥协道:“如此小弟就再忍耐两天。只是大帅,城里的内应能成功吗?我听说如今主持宛城的秦颉手下有员大将姓黄名忠,不是个善茬。”
“只要城门被打开,就算那个黄忠骁勇,也挡不住我大军的攻势。”张曼成微笑着答道。
安抚完急于为弟报仇的孙夏,张曼成有些头疼的看向了坐在一旁一语不发的韩忠。自打在战场上差点丧命,韩忠就变得有些异常。当时如果不是韩忠的坐骑马失前蹄,韩忠此时早已丧命多时。虽然不至于因为那晚的遭遇而被吓破胆,但韩忠此时还是有些惊魂未定,想想就感到后怕。
张曼成知道这种事越说越糟,只能让韩忠自己恢复,考虑到此时韩忠的精神状态,张曼成将黄巾攻城的第一阵交给了被自己视为左右手的赵弘,至于韩忠则被安排去看守黄巾的粮草。
对于张曼成的命令,韩忠没有异议,接过令箭之后韩忠便带着人去接手粮仓,看着韩忠离开的背影,孙夏有些不屑的撇撇嘴,一旁的赵弘见状不由暗自摇头。韩忠与孙夏不合并不是秘密,可眼下这种时候孙夏还如此表现,不免叫人看轻几分。
对于手下人的小动作,张曼成心知肚明,不过他却没有去调解缓和二人关系的心思。虽然都是黄巾,但并不是说韩忠与孙夏就是张曼成的死忠。包括赵弘在内,每个将领的手里都有一支忠于自己的武装。张曼成能够被尊称为大帅,只是因为他手里掌握的力量最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