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压着尽快结案。
马局长显然没回过神,冯斌盯着马局长说:“老马你怕了!这事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你只要为人民声张正义就行,市局不是有文件命案必破机制吗,你只要监督办案流畅就行了!
马局长皱着眉头说:“老冯,咱有这个必要非弄死他吗?重伤三年至七年有期徒刑,咱何必要铤而走险?
冯斌目光凄楚的看了看女儿冯秀珍说:
“老马,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同为做父亲,我女儿总不能跟个吃喝拉撒在床上的废人过一辈子吧!我在报社干了一辈子,这个脸我丢不起啊。珍珍从小是我掌上明珠,我就算死也不会让她一辈守活寡。
老马我冯斌一辈子没求过人,这事你看在咱三十多年交情的份上,帮我一把,我冯斌记你一辈子。
马局长为难地看着冯斌说:“既然老冯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别的忙帮不上,在案件这一块你就放心吧!
随后冯局长话锋一转对程胖子说:“小程,今天叫你来,也没有把你当外人,既然我们上了这条船,就是一个绳上的蚂蚱,这个事过后,阳东分局治安大队有一个副大队长的名额,那位置我留给你。
马上你回去。密切关注邢所长的动向,你是办案民警,需要移交给刑警队,我打招呼安排人受理。
明天你把嫌疑人笔录,证人旁证材料一定要取扎实,这一块咱是行家不能有纰漏,阳北分局法制科,我会安排人看卷,审卷的曹兴民是出了名的认真,这卷宗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程胖子点了点头。随后冯斌递给程胖子一个黑色塑料袋说:“小程,这是十万,你拿着。程胖子先是推让,在马局长的示意下他还是收了。
程胖子从金国郁金出来已是清晨六点,他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看着晨起卖菜的菜贩。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这个时间点,父亲是不是骑着他那快散架的三轮车,每天行驶三十多里路去贩菜。
想到这他突然有些后悔,他望着手中的钱袋,那一刻他想起夜里,在西普口派出所的审讯椅上做的手脚。
他想放弃赶回派出所停止他的罪恶,但是等他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却看见邢所长一个人,坐在审讯室里看派出所近期内的报警台账。
他突然心虚了,如果当初程胖子能悬崖勒马,也许我不会受伤邢所长也不会因公殉职,也许我会像一个真真正正的杀人犯被正法。
但是机缘巧合,命不该绝我韩冰,正是程胖子的邪恶救了我,让曹兴民紧抓着邢所长的死不放,当冯斌感觉有人试图翻案,对他构成威胁时,冯斌出于自保,通过人脉关系竟然先下手准备搞死我。
那天我被拉进行刑室,就是出于这个原因,还好万爷救了我,让我大难不死,巧的是程胖子却自甘堕落,多行不义必自毙。因敲诈勒索进监狱,真应了那句老话,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当我听完程胖子的叙述,那一刻我恍然大悟,这一连串看似简单的伤害致死案件,犹如河水中的涟漪,由深到浅释放着波澜。
却把一个又一个背后的黑手揪了出来,原来是我二娘的父亲冯斌杀的我二叔。
而我却被当成杀人犯关在监狱二年多,那一刻压赌在心口的巨石被搬开了。
我抬头望着天花板,我知道自己离出狱的日子不远了,我长舒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冷静,克制。
随后我用一种沉着的口说:
“程胖子,你TMD说的是不是真话?
程胖子扑通往地上一跪:“我发誓,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我拽着程胖子的胳膊:“老子不相信赌咒,在这监狱里赌咒跟吃肉一样,今天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如果你说的话有一句是跑火车,到时候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另人尴尬的是:“程胖子太重了,我竟然拉不起来他,还好胡猛站在旁边把他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