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撒了一把纸铜钱,放一挂鞭炮。
他们抬着一个红木棺材,正缓缓往殡仪馆后区来。
一道铁门挡住那些人去路。
正在这时候我看见,蔡大爷从后区走了过去。
他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人群中一个年龄大的中年人,摆了摆手示意响手班别吹了那人迎上去和蔡大爷打招呼。
蔡大爷显然和那中年人认识,他把铁门打开,把那群人放了进来。
那中年人把蔡大爷拉到一边,好像把什么东西,塞进蔡大爷的白大褂里。蔡大爷向周围望了望,又望了望我。
又和那中年男人交谈起来,手指了指后区深处,仿佛在交代什么。
随后那群人跟着蔡大爷,走到后区停尸大厅后门口,把棺材放在台阶下,便原路返回出了铁门。
蔡大爷简单和哪个中年人交谈几句,便将门锁好走了过来见到我说:
你和田峰你们忙一夜吗
我伸了一个懒腰说:是啊我现在终于明白知道什么叫老奸巨猾你昨天夜里和王叔回去的时候,我就纳闷你们两个咋笑的那么猥琐啊,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们会熬一夜是吧
蔡大爷乐呵呵踹了我一脚说:
谁叫你们两个傻小子,眼皮不活你们不是好奇吗让你们看个够,哈哈昨天夜里过瘾吧
我撇着嘴说:我昨天熬了一夜,累不的行一会我先回去睡觉了
蔡大爷歪着脑袋扫了一眼解剖室,把我拉到一边说:
我知道你和田峰你们两个辛苦了但是你们还不能走,
刚才我们接了个大活,现在6点多了,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先回去叫他们几个。
我问:什么大活啊搞那么神秘。
正在这是老秦走了出来,一眼看见蔡大爷说:老蔡尸体弄好了,现在移交给你们吧
蔡大爷笑着接过秦法医的移交登记簿,看都没看就在上面签了蔡春山三个字
随后我跟着蔡大爷回了后区。
我去推担架车,他去喊王飞翔他们起来。
当我把担架车推进解剖室时,女尸早已被装进裹尸袋,解剖台的血水也被清洗干净。
田峰把眼镜摘掉揉了揉眼,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说:
站了一夜累死我,冰冰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我一手抓着裹尸袋的一角说:
泡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呗
田峰使劲和我将尸体放在小推车上,我们一前一后出了解剖室。
刚出大院林威便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
你回去和你爸你妈说,这两天去我和娟子去看你们
我一副挖苦的口气说:还看什么啊心里又没有他们,装腔作势干什么呢不累吗
林威有些生气地摇了摇头说:什么叫装腔作势,那天娟子回你家准备和你父母把事情说清楚。
但是当时你急着出门她就没开口。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和娟子做得不地道,但是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娟说你刚出狱还没有正式的工作,这以后结婚什么的都要花钱。
她不想再让你父亲为难。
我猛然吼:你回去告诉娟子,以后别拿我说事,我身上穿得衣服不是工作服是什么
我爸啥脾气她能不知道吗我妈是什么样,她心里能没数。
别给自己找借口,今天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去阳北市问问,谁家姑娘出嫁不通知娘家人的,她心里还有我们吗算了我不和你说了,咱两个犯不上制气。
我刚想走,李威一把拽住我说:其实你不了解你小姑。
我甩开他说:我是不了解她但是我最起码做事心里敞亮。
林威望着我远去他直直的站在那里,随后一拳打在院子的铁门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