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面子叫你一声村长,你他妈你算个蛋敢管老子的事儿?”
话音未落,一群没有参加救援工作的老头老太外加几个妇女同志,已经一哄而上,转瞬间把混子按倒在地。
“你们他妈的……”混子一句话没有说完,已经被愤怒的群众打翻在地,把头按在了烂泥地里,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人民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萧小天记起这句领袖名言,暗叹领袖果然是先知先觉,再强大的对手在人民群众面前,也是纸老虎。
砰!砰!
萧小天已经感觉到患者已经恢复了一点心跳,心中大喜。没有什么比从死亡线上救活一个垂危的患者更令人兴奋的事儿了。
萧小天觉得,只要再加一把劲儿,这个患者还是蛮有希望救过来的!
一边想着,再次调动“岐黄阴阳术”的力量,催动银针刺激着穴位。
突然,一股浑身上下被抽空的感觉无可遏制的涌了上来,萧小天只觉得肚子里面空空荡荡的,捏着银针的两根手指完全失去了力道,连一根针都捏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
萧小天心中突然十分惊惧,不但患者没有救活,自己怕也要出什么危险。
“叮!真气不足,岐黄针法不能继续!”久违了的八妹的声音传来,没想道却是噩耗!
萧小天长吸一口凉气。虽说自己的岐黄阴阳术已经升了一级,但仍旧不能毫无节制的使用它。昨晚整晚的救治病人,岐黄阴阳术的真气消耗巨大,却一直没有时间补充,终于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刘莉眼见萧小天额头上冷汗津津,整个人简直虚脱了一般,赶忙在他身后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道:“实在坚持不住了就休息一下吧,我想大家都能理解的!”
“大家能理解,但我自己不能够理解我自己。”萧小天长叹一声,医生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群体,当眼见病人在自己面前逝去的时候,总有一种自己没有能够尽力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会长时间的陪伴在身边,终究会造成比较严重的心理疾患。
可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现实。
“我再试试!”萧小天挣扎着站起身,摆脱刘莉的扶持,按上患者的脉搏。如果患者的体质再好一点,也许自己恢复差不多,毕竟已经耗费了自己这么多真气,刚刚的脉搏数已经达到了将近四十。
可是当萧小天的手指按到患者手腕的时候,突然呼吸急促起来,患者脉搏微弱无比,几近于无。
探了探呼吸,几乎不能触到。
“你一定要救救他呀!”患者的妻子又在一边撕心裂肺的呼喊起来,村长王贵使劲儿的拽着女人的衣服,不让她冲上前来。
萧小天深吸一口气。现在情况紧急,或许只有一种办法还能暂时维持住患者的生命,这就是一种更直接的心脏按压——直接切开胸腔。
萧小天在裤兜里摸了摸一直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这把刀他使用的很是熟练,在没有手术刀的情况下,完全可以依赖它来完成这个急救手术。毕竟他这把民用级别的刀具,已经做过一次破腹产的手术。
可是萧小天在兜里掏摸了两下,突然呼吸困难。心脏不可遏制的狂跳起来,那把瑞士军刀,不见了!
也许是刚才抱着刘莉狂奔的时候,丢掉了也说不定。可是眼前一个鲜活的生命,眼看就要流失殆尽。
这已经不是一个生命的问题,他身后还肩负着一个家庭,是否能够维持下去。
心念及此,萧小天再无疑虑,不管如何,保住他的生命还是第一位的。
萧小天抬头四下一转,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墙壁上斜插着一把镰刀。是的,割草用的镰刀。
萧小天两三步冲过去把镰刀拿在手中,大叫一声:“开水!”
刘莉迅速跑到负责烧水的妇女那边,用一把大水瓢舀了半瓢开水,递给萧小天。萧小天把开水冲在镰刀上,就算经过了简单的消毒。按照常识,这绝对是不允许的,但情况危急,萧小天也顾不得许多。
“再来一瓢!”萧小天又叫了一声,立即有一个一直注意这边的妇女端了半瓢水来,萧小天道:“倒在我手上!”
缺乏刷手的消杀药品,说不得,用热水冲一下好了!
那妇女大为惊讶,连连道:“这,这怎么行?这是刚刚烧开的水,哪能倒在手上?那不是烫坏了手?”
萧小天哪有时间听她罗里吧嗦,劈手夺过水瓢,把半瓢水直接倾倒在自己手上。
“啊!”萧小天还没有说什么,那个送水过来的妇女却早已经双手遮住眼,不忍心看到这残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