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去,只剩一颗炙热的心。
那颗捆绑在尘世间的心,那为了最后的冲动放弃一切的灵魂。
流云一行人站在羽歌台的二楼,俯望着脚下的一切。
这一天,除了那个人,羽歌台紧闭大门,没有让任何人进来。
一个世界,一方歌舞繁华,落寞之中,只剩下了一个略显萧瑟的白衣身影和那紫色的动人的身躯在舞动。
那白面书生戴着一副白色的面具,拿着一樽清酒,晃悠着脑袋,望着眼前的曼妙舞人儿,听着那宛如夜莺一般地歌声。
“相思树下说相思~思郎恨郎朗不知~”银霜没有再戴那淡紫色遮住美丽面庞的面纱,而是将那醉人的精致俏脸永远地展露在那个人的眼里。
而那个人,却依然戴着那白色的面具,面具之下,也如同身体一样,被那凄婉而幽远的声音陶醉?
“一寸相思一寸灰~”动听的歌声传来,银霜旋转着身体,任凭一滴泪珠缓缓滴落,又被狂卷的风吹远。
那书生似梦醒一般,伸出了双手,手掌上居然有未干的湿迹。
再转身,一世情缘已散,再转身,岁月幽幽,不可言语。
银霜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从那笑容里看不出苦涩,只有明明白白的醒悟和动人。
如同生命最后的花的凋零,和开放。
她默默注视着那白色的身影,那面具之下的眼睛也在望着她。
双眸相对,已是梦幻。
忽然,砰地一声,那大门竟自己打开了。
那白衣书生缓缓起身,似乎淡薄了所有,忘记了所有,慢慢地,走向门外的阳光。
那阳光照得他璀璨夺目。
“等一下!”在他将要走出门外的一刹那,忽然间一个动听的声音响起。
“我,从来不后悔,哪怕……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为了一个虚假而真实的梦。”银霜的脸上依然盛开着笑脸。
“人生,就是如此呢。”花舞怔然,随后不忍心一般,转开了眼睛。
“与其说人生,还不如说人,绝情的人总能遇到痴情的人,而当他们相遇,不是利用,就是伤离。”千苍千夕闭上了眼睛,神色很是复杂。
“云哥哥,银霜姐姐的病……”花舞忽然颤声开口,眼神黯淡了下去。
流云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们,走吧。这个故事已经结束了吧。可是我总预感到今晚,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流云轻声开口。他的眸子间,有流光溢动。
夜天门,那是人间最为隐秘的地方,也是最为阴诡的地方。因为那里距离冥界只有一步之遥,可以说是人间与冥界的交接,被称作死亡地带。
夜天门隐没于一片黑烟之中,传说就在洛阳城鬼街尽头,忽隐忽现,分外诡异。夜天门门主黑白双煞更是被称作死神的诡秘人物,令人战栗的存在。因此,没有人敢去那里,并不是他们不知道夜天门在哪里,而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从那里出来过。
此刻正是正午,阳光将梦幻与渴望带到人间,带到每一黑暗的角落,却照不亮那条狭窄而落寞的街道。鬼街,那正是洛阳城最大的禁忌和神秘之处,终年都见不到阳光,只有一片黑暗的恐怖与萧瑟。
一个孤单的人影在孤独地走着,没有影子相伴。
那人一袭白衣,仿佛胜于雪。
不知走了多久,在那条路的尽头,忽然一阵风席卷。
一阵烟雾飘过,那烟雾没有颜色,又或者与那黑暗融为了一体。
烟雾飘散,早已没有了那白衣男子的身影。
“师兄,这么早就喊我,干嘛啊……”一声不情愿地咕哝,真尹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不过也仅仅是一条缝而已。那脸上还写着老大的痛苦和无奈呢。
“早?你看看外面,太阳都照屁股了!还早?你知不知道我和花舞为了纠正你那懒惰的毛病费了多大劲?你怎么还这样!你对得起我们辛勤的教育吗?”在他的旁边,蓝瞳板着一张严肃的面孔大声训斥着,那蓝色的眸子闪闪发亮。
“师兄,你还说我!你不也是刚刚才起来的吗?不就比我起早了一小会吗?”真尹嘟着嘴嚷嚷道。
“呵!你这个小兔崽子,还会顶撞我了是不是?好啊,就让你尝尝你师兄的厉害!”蓝瞳脸上一副很是生气的表情,伸手朝真尹那胖乎乎的耳朵掐去。
“哎呀!哎呦!师兄,师兄,我错了!别掐我了!哎呦!”真尹的脸瞬时变成了一副苦瓜样,受不了耳朵处的疼痛,只能怪叫着,一屁股从床上跳了下来。
“哼,让你得到个教训,在这里,你师兄的话就是天!”蓝瞳看到真尹求饶了,也将手伸了回去。
“唔,师兄……你欺负我,我不干!唔……”真尹乖乖站在地上,眼泪却如决堤之河一般涌了出来,在那里轻轻用手抹着。
蓝瞳看着眼前哭泣的男孩,神色不禁一动,这个孩子……可是命运多舛啊,从小没有父母,无依无靠,养他的老人也在一夜疯狂暴风雨之中悄然死去,还是那个人救了路边奄奄一息的他,给了他一口足以改变他命运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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