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虚幻,不是么?”流云的眸子仿佛蕴含着岁月,此刻轻声说道,望着面前那个变成傀儡的男子。
而那傀儡早已没有了意识,此刻的他就是整个邪恶的化身,也是整个炼狱最为深切的执念的化身。
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低吟声,像极了魔鬼的声音,魑魅魍魉地狱之音。
他终是拔出了身后的那把剑,那剑已经完全融于烈焰之中,但是还是看见那炼狱烈火深处的一抹亮丽的黑白颜色。
流云轻轻叹了一声,那一刻他感觉一阵带着无尽热量的风急速地吹了过来,于此同时在那股风中的是一道剑影,一道疾驰而行的剑,和一个早已化为傀儡的魑魅。那是剑的力量,只属于剑的力量。流云在心里默默想着,哪怕一切都已经改变,哪怕物是人非,哪怕永远的沉沦,剑还是那一把剑,它永远比人要坚强,比人有更为坚挺的傲骨。因为真正的剑不会弯折,也不会被烈焰所熔炼。这就是剑魂,这就是剑心。因为哪怕它是处于烈焰中,也永远不会屈服,它会与它的宿命抗争到底。
“砰!”只听得一声极其悦耳而凄冷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撞在一起一般。让所有人的心都是怦然一惊。
花舞也是抬起了头,望着眼前那风暴席卷的战场,她的眼角还有些泪涟,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记忆深处,记忆深处啊!记忆这种东西,终有一些是需要被埋葬的,哪怕一个极其重视它的人,也有一些时光的碎片映不进那最深处的眼眸中,留不进那满是伤痕的心中。
一时间,花舞想了太多太多,因为站在她面前的那两人,都曾是她最亲密的伙伴,她曾经亦或是现在都在喊的哥哥,可是呢,那其中的一个人已经失去了记忆,而另一个人也为他做出的那件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以至于这个人被她和很多人强行遗忘,只剩下了刻骨铭心的恨。
她现在的目光只凝聚在一个人的身上,从一开始,就仅仅移过了半分。她现在永远在挂念的,现在又只有一个人了。
轻萝在一旁看着花舞由惊喜到绝望再到心灵的挣扎,最后归于释然的神色,也是微微皱起了秀眉。
在那炼狱深处,涌动着所有罪恶的魔鬼之地,风尘将去,这个世界终究是出现了有一抹纯净的颜色。
那颜色,洁白若雪,像极了白云的空灵,又像冰一样的寒冷。
那是一把剑,那是一把永恒在岁月里的剑,那只是一个幻影,却足以惊天动地,让所有人为之震动。
从那把剑上凝固出无数雪花的影子,逐渐归为一道剑光,抵挡住了那烈焰的汹涌和那烈焰之中悄然散开的墨色。
那,就是天漠。
天的冷漠,是雪吗?是冰吗?是白云?不过它就像一个人的化身,永远伫立在寒风之中,七里雪影之中,嘴角带着一抹不能察觉的笑,眸子睥睨穹苍。
……
七层傀儡塔最顶端,那永恒的枯寂黑暗。粉黛也是目送着远方的高大得几乎不像人的傀儡踏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来。
那才是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傀儡,因为他就是第九轮回的化身。他就是古葬,也是天地第一位超脱者玄芒留下的一抹执念经过亿万年的磨练化作的傀儡——天妖傀儡王。
比起流云看到了那个男子的影子,天妖的身材几乎是粉黛的数十倍,仿佛岁月的沉淀让他已经拥有了不灭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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