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既然连着东西都给准备下了,这一次就沒打算活着离开,我看那,想要在他嘴里问到点什么,那估计是不可能了。”
跃林斜眼看了看那家伙,看到他一心求死,身上已经千疮百孔,可以想象他有多么强的意志力,或者说对方的把柄对于他多么重要,他才能忍受得下这么多酷刑,想來他也不会说什么了,于是摆了摆手就离开了打牢。
兄弟们看到跃林的样子,自然知道了他的心思,这是这么多年以來养成的一种默契,估计乱葬岗又要多一具沒有名字的尸体了。
晚上跃林刚洗漱好就传來了敲门声,他知道肯定是老周,索性披着浴袍就过去开门,一打开门却发现是白医生,只见白医生站在门口,整个人都有些怪异,他以前从來沒有这个时辰來的。
跃林赶紧问到:“白叔,这么晚了您怎么來了,难不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白医生抬起头说到:“那些兄弟们全都死了。”
跃林知道他说的是守在舟舟房门外的那些负责巡逻的小弟,之前他也沒有抱着太大他们能活下去的希望,于是点了点头:“沒事,当时我看过了,他们都伤的很重,您已经尽人力了,至于他们能不能活下來就是他们的命了,您也不要太在意。”
白医生点了点头,接着将手背在了身后,就在这个时候,老周突然间出现了,大喊:“这不是老白吗,你怎么这么晚了在这儿,怎么,找二少爷有事吗,”
跃林看到老周來了,顿时感觉白医生身上散发出來的那股阴冷淡了很多,周围暖和了不少,说到:“沒事,白叔來告诉我,那些兄弟们救不过來了,对了老周叔,那些兄弟们的后事您都处理好了吧,”
老周点了点头:“放心吧,还是按照之前的规矩來的,他们的家人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哎……只不过沒想到这家伙居然下手这么狠,那些兄弟们也都是受了无妄之灾。”
白医生看到老周來了,说到:“既然你们还有事要谈,我就走了,我就是來报告一下那些兄弟的情况,沒别的事。”说着将手从后背拿了出來,接着转身还沒等俩人说话,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这时候老周已经走到了跃林门口,跃林将他迎进了屋子里,一边擦着还在流水的头发一边说:“老周叔,您不觉得今天白叔怪怪的吗,以前他从來沒这么晚了还來找我,这种事一般他都会找个小弟过來传话,今天这是咋了,难不成……中邪了,”
老周摇了摇头:“我也看不出來这小子是怎么了,不过少爷您不是会引灵之术吗,怎么沒看看,”
跃林笑了笑:“我跟您开玩笑的,也许是这次死伤的小弟太多,所以白叔觉得事情比较大才亲自來报告的吧,沒事,对了,这么晚了您來找我有事吗,”
老周说:“我回到房里思來想去,觉得这件事还是沒有那么简单,也许……今天抓到的那个就是个替死鬼而已,这正主咱们如今还沒见着呢,”说完就坐在了椅子上,一边品着杯子里的茶,一边若有所思。
跃林说:“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自从那小谢从屋子里走出來,我就知道咱们这一次算是白忙活了,这正主儿不可能是他,这家伙平时就是个下等用人,他怎么可能知道咱们那么多机密,甚至连咱们派去的程誉都给挖了出來,这人的身份可是只有几个人才知道啊。”
老周点了点头:“我开始还在想,会不会是这小子偷听到了咱们说话才知道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下等用人平时连咱们这内院都进不來,自然连偷听都沒有机会,看來这正主儿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也是怕咱们这是个圈套,所以才让这家伙來试探一下。”
接着他摸了摸头,微微皱了皱眉说:“咱们这一次不但是白忙活了,还很有可能打草惊蛇了,之前这家伙并不一定知道咱们已经知道内鬼的事,如今连这一点都被他知道了,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了。”
跃林自然也知道,本來就是他们在明人家在暗,如今是他们更明了,而人家更暗了,他将浴袍裹在身上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外头那些打探消息的小弟先别召唤回來,让他们继续打探。”
老周点了点头刚要走,跃林突然间说到:“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假传消息的小内鬼,给兄弟们传话,做了得了,反正他也许已经猜到自己暴露了,留着他在队伍里更是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