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了几下子就死了,死的时候两只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好像是有很多不甘,这种尸体是沒有人能够将他的眼睛合拢的,所以这小弟即便是死不瞑目,恐怕也只能死不瞑目了。
接着周跃峰拿出了一张火灵符,一下子点燃就扔在了那小弟的身上,随着火灵符的不断燃烧,发出了呲呲的响声,同时整个墓室里头弥漫着一股肉烧焦了的味道,还有一股恶臭,总之很不好闻。
好在兄弟们这段时间对这些东西也见怪不怪了,索性也养成了一定的抵抗力,竟然是干呕了几次都沒有吐出來,而那棺材里的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淌,也幸得之前这个大坑里全都是尸骨,如今尸骨沒了,这坑大的能够暂时装下流出來的血,不至于蔓延到他们所在的位置。
土地爷看到周跃峰的杀伐果断,说到:“真沒想到,你还有这份果敢,不过既然这兄弟是死在了我的地盘上,等我重新执掌这里的户口簿的时候,我会帮这兄弟进入地府重新转世的,不会让他就这样屈死在这里。”
周跃峰点了点头表示谢意,接着他看着那深坑里的血有些呆滞,兄弟们虽然不说,但是都能够猜测得到,他是在为马猴子担心,之前他们猜想马猴子可能在这棺材里,可是如今这棺材里是血煞咒,就算是马猴子真的在里头,恐怕如今也死了,还是不期望他在棺材里比较好。
这是一层关系,还有一层就是,如今这深坑里全都被黑色的血给填上了,他们再想要进到坑里去挖这正主儿的棺材,恐怕也不行了。
正在周跃峰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小弟说:“峰少爷,你快看,那血池里头是什么东西。”周跃峰一听到这小弟的喊声,半天才反应过來,但是一反应过來他就更加担心,怕屋漏偏逢连夜雨,又出现了什么怪事。
好在他一抬头,只看到那血池里头竟然爬满了一群癞蛤蟆,这些癞蛤蟆看着让人恶心,不过好像并沒有恶意,反而还在吸食那池子里的血。周跃峰一转头,只见他旁边的崔胖子,也就是现在的土地爷,手里拿着一个拐棍一般的东西,正在驱赶着这些癞蛤蟆。
他看土地爷应该是在做法,索性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沒有打扰他,对旁边的兄弟们说:“别怕,土地爷是在帮咱们抽干这池子里的血,你们耐心等着就是,还有就是,拿好手里的东西,一旦有变故能够保你们一命,不要打扰土地爷做法。”
兄弟们点了点头,又抱紧了怀里的尿壶,看着那个随着西街铺子的小弟燃烧殆尽的尿壶,兄弟们都觉得就如同是圣水撒了一般的让人可惜。
周跃峰沒心情理会这些,他看着那些蛤蟆不知道是从哪儿钻出來的,源源不断的从四周赶來,跳进血池里就开始吸血,吸完了血的青蛙并沒有走,而是挺着大肚子留在原处,不停的在那喘息消化,有的已经消化过了的蛤蟆则继续吸血。
显然这些毒血对于这些蛤蟆沒有什么害处,反倒是成了它们的食物,又过了一会儿,池子里的血基本上都被吸干了,而那些蛤蟆也开始陆续离去,还有一些沒有消化完的依然趴在那里,一层接着一层的趴着,身上的毒瘤让人看着浑身起鸡皮疙瘩,竟然分不清楚蛤蟆的个数,只能看到一层一层的毒瘤在眼前起伏。
眼见土地爷收了功法,周跃峰才敢走过去问:“我说老爷子,您这是什么功法。这也太厉害了,您居然能调动这些东西,还有,这是什么蛤蟆啊,我怎么从來都沒见过,这些血煞的毒血被蛤蟆给吸了,它们居然一点事都沒有。”
土地爷说:“切,我好歹也算是山神兼土地爷好不好。这点土蛤蟆还能调动不來。这东西叫血蛤蟆,这东西也就只有这度朔山里才有了,它们生活在山里,专门吃一些动物的腐肉,当然了,乱葬岗更是它们的乐园,它们身上的毒瘤能够化解任何毒素,自然就能化解这毒血了。”
旁边的棒子听了一阵唏嘘:“您……您说这东西吃人肉。那会不会吃人啊。”土地爷捋了捋胡子,接着一看手上空无一物才想起來自己占着别人的身体呢,于是一甩手说到:“这东西只吃死的东西喝沒有生命的血,你要是沒死沒烂,它们不感兴趣。”
棒子听了总算是将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那土地爷接着皱了皱眉:“我当时看到这么一滩血想起了它们,就用了个咒把它们召唤來了,不召唤不知道,这一召唤才让我惊讶,原來这度朔山里居然藏着这么多血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