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兵连续分割,隋军被分割成十几片,每片只有数百人或者千余人,面对十倍于己的敌军,无数隋军士兵不得不跪地投降。
血战一个时辰,郭绚身边只剩下三千余人,他眼看突围无望,不由仰天哀叹,“难道我郭绚就要死于此地吗?”
就在这时,西北角上的贼军一阵大乱,只见一支数千人的幽州军杀了进来,为首大将正是郭绚的心腹大将白景,白景举枪大喊:“都督,随我突围!”
郭绚大喜,急忙率领三千军向西北角杀去,在白景的引导下,他们一鼓作气突出了窦建德大军重围,向北仓皇奔逃。
这时,窦建德却止住了军队追赶,他望着北逃的幽州军,冷冷道:“不用追赶,前面自有人收拾他们!”
天渐渐大亮,八千突围的隋军一路向北奔逃,尽管郭绚的军队已经筋疲力尽,但为了逃出险地,他们依旧拼命向北奔逃,直到中午时分,他们才慢慢停下来,很多士兵蹲在地上呕吐,更多人直接躺在麦田里大口喘着粗气。
郭绚后背中了一箭,虽然并没有伤到要害,但血流过多,使他脸上苍白,身体十分虚弱,坐在田埂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白景焦急道:“都督,这里不能停,必须立刻离开!”
郭绚回头看了看,“已经没有追兵了,担心什么?”
“都督,不是追兵,卑职到来之前有斥候发现,附近还有一支军队,也有数万人之多,全是隋军装备,却不知道来历,没有军旗也没有番号。”
郭绚心中十分惊讶,怎么还有一支隋军,就算是窦建德的军队,也不可能全部隋军装备,“难道是张铉军队北上?”他自言自语道。
“肯定不是张将军的军队,卑职怀疑他们是渤海”
郭绚忽然反应过来,他盯着白景道:“你怀疑他们是渤海会的军队?”
“正是!”
郭绚心中乱了起来,一直有传言,渤海会训练了一支秘密军队,但谁也不知道这支军队藏在哪里,或许它只是一个传言。
就在这时,远处的士兵忽然纷纷大喊起来,郭绚一惊,连忙站起身,只觉得一阵天昏地转,身体摇摇晃晃,旁边亲兵连忙扶住他,这时,郭绚也看清楚了,一支黑压压的大军出现在一里外的原野上,正如白景所言,没有军旗,没有任何标志。
“你们护卫住都督,准备突围!”
白景对郭绚百名亲兵交代两句,他翻身上马,催马奔向士兵,大喊道:“想活命就拼死一战!”
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求生的*使他们战胜疲惫,纷纷起身整队,握紧兵器,八千士兵眼中充满了悲壮,敌人不会怜悯他们,只有死战才能活命的一线生机。
渤海会的军队越来越近,共有三万大军,呈品字型结构,这支大军平时零散分布在十几座庄园内,以庄丁的形势存在,每年冬天大雪封路,河北各郡消息闭塞,他们则会悄悄聚集,统一操练军阵。
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和幽州军大战,以逸待劳,人数四倍于隋军,使他们占尽优势,不仅兵力占优势,而是他们装备也十分精锐,三万士兵全部披挂明光铠,手执精钢长矛,腰佩横刀,头戴鹰棱盔,完全是骁果军的装备,这是隋军遗留在高句丽的部分装备,被他们部分得到。
渤海军的主将叫穆隧新,年约四十岁,身材魁梧,额头宽大,相貌十分威猛,他是当年北齐权臣穆提婆的嫡孙,也是渤海会十大核心人物之一。
在穆隧新身旁跟随着高烈的幼子高元翼,他骑着一匹白如飞雪般的强健大宛马,这是高句丽送给高烈的宝马,高烈又给了宝贝儿子,高元翼手提一把七十斤重的金背虎牙刀,眼睛充满了嗜血的光芒,他渴望杀人,内心的残暴*使他恨不将前方的隋军全部斩为肉泥。
“大帅,下令吧!”高元翼急不可耐地大喊道。
穆隧新微微一笑,“公子不用着急,前方只是一群羊,公子可以随意宰杀!”
“那就下杀羊令吧!”高元翼兴奋得大吼。
穆隧新点点头,战刀霍然一挥,指着幽州军厉声大吼:“杀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