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子,地位堪比王子,而张铉不过是地方一个诸侯大将,要比渊盖苏文低一级,但这次是他有求于张铉,所以他尽量用一种屈辱的姿态来拜见。
张铉点了点头,“渊公子不必多礼,请进内堂一叙。”
张铉将他请进内堂,两人分宾主落座,房玄龄则陪坐一旁,几名亲兵给他们上了茶。
渊盖苏文这次是来和张铉谈判,一是张铉手中高句丽战俘,一般士兵倒也罢了,主要是几名重要将领,比如卑奢城主将剑武岐,他原来是辽东都督,军方地位很高,再有就是宁寿德,那是父亲极为倚重的心腹幕僚。
但除了几个重要人物外,最关键就是卑奢城,一旦张铉占领了卑奢城,辽东半岛就被他控制住了,而且卑奢城是平壤的海路大门,对平壤至关重要,渊盖苏文也打算通过谈判要回来。
如果谈判失败,那他们只能用武力夺回,无论如何,卑奢城绝不能落在隋军手中。
但张铉却一点不提谈判之事,笑眯眯问道:“令尊身体可好?”
“多谢将军关心,我父亲身体尚好。”
“我还记得当初在辽东的一战,当时我们是对手,不过那是我军职不高,手中只有一千士兵,那一战打很惨烈,我们侥幸获胜,但你们最后也没有输。”
渊盖苏文明白张铉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指隋军最后全军撤退,什么也没有得到,高句丽虽然被迫投降,但实际损失也并不大,至少平壤没有被攻破,他们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谈判。
“那场战争结束后,我们也深刻反省,再不想和大隋作战,只想好好修养生息,却没有想到林欲静而风不止,将军居然率军占领了卑奢城,这种事情让我们很意外,也很痛心,大隋不该”
不等渊盖苏文说完,张铉便冷冷道:“我觉得渊公子是走错地方了,应该是江都和朝廷谈判才对,怎么来找我张某人,浪费了大家的精力,渊公子请吧!”
张铉一摆手,就要送客了,吓得渊盖苏文脸色大变,房玄龄连忙劝道:“大帅,渊将军远来不易,应该让他把话说完,这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大帅再给渊将军一个机会。”
张铉轻轻哼了一声,“我还有事,就烦请军师替我待客吧!”
说完,他不理会渊盖苏文,起身便扬长而去。
渊盖苏文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终于领教到了张铉的厉害,在利益面前张铉眼睛揉不得半点砂子。
半晌他才歉然对房玄龄道:“招讨使将军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
房玄龄淡淡道:“明人不说暗话,以后渊将军和我家大帅说话最好现实一点,既然有求于人,态度首先要端正,比如不要拿大帽子压人,比如不要背后放冷箭等等,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那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渊盖苏文暗暗心惊,他感觉房玄龄话中有话,所谓不该说的话他能理解,那么不该做的事呢?难道是指江都
尽管渊盖苏文心惊胆战,但他已经没有了选择,只得硬着头皮道:“我这次前来是希望招讨使将军能从卑奢城撤军,另外请再把剑将军和宁先生交还,我们愿意出钱赎回他们。”
“剑将军是在我们手上,不过宁寿德已经被天子使臣带去江都了,我很抱歉!”
“什么!”渊盖苏文腾地站起身,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宁寿德居然被送走了,那可怎么办?自己怎么回去向父亲交代?
“渊将军,现在是你在求我们!”房玄龄冷冷道。
好一会儿,渊盖苏文才克制住内心的怒火,慢慢坐了下来,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那能不能把剑将军和卑奢城交还给我们?”
房玄龄淡淡一笑,“人可以交还,卑奢城也同样可以交给,关键是价格和诚意!”
“价格是多少?诚意又是什么?”
“诚意很简单,是先交钱,我们再交货,至于价格,我们有两个条件,但现在我家大帅只告诉了我其中一个。”
“诚意完全可以办到,请说第一个条件。”渊盖苏文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焦急,他有点迫不及待了。
房玄龄不慌不忙道:“第一个条件嘛!就是八艘横洋舟,你们必须全部还给青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