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话吐血是一定的……
然而事发当时确实他忙着写信忘了时间,园中下人平时没事的时候又很少去叨扰园中小主人,再言东方雁和司马玄一致的喜欢清静所以一致的打发了下人没事别在玉容苑走动,所以一整个下午根本没人去开她们房门。一直到下午下了雨,鹂儿想起来去送凉毯才发现他们都不在房中……
司徒烈此刻只觉得对不起孟老太君千叮呤万嘱咐叫他照顾好她外孙女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只暗骂自己还是对她关心太少,雨水打在葱郁的琼叶上,偶有水滴滑落而下滴落在司徒烈衣襟上,司徒烈看着房内的神情自己不觉的袒露出三分关心。夜微凉,露正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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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脆鸟鸣啾啾,露珠挂在树梢头,屋檐角,晨光照射下流转出金色的光华,晶莹通透。
东方雁脑袋昏昏沉沉一手支撑着坐起来,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身在何处脑中一片空白。
梦里梦见干爹流着泪对她说对不起,身后背景像是哪间医院的病房,原本英朗的面容却眼圈深青颧骨凹陷,无不透露着憔悴,白发隐生。画面代入感太强,让她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有些怅然若失……
阳光透过窗洒在她脸上,一时受不良光线的刺激微微眯起眼睛,突然伸出一只娇软的小手抵在她额间,手心有薄薄的茧,微微摩擦她的皮肤,而这手虽有薄茧却时刻透露着八岁女孩的娇嫩温软,携着温柔的气息拂来一时微愣。顺着圆润精致的手腕往下看手的主人鹂儿,此时半趴在床边眼下一片黛色显然一夜无眠,却用那澄亮温暖的目光专注的看着她,露出整齐的小白牙一笑:“小姐,你醒啦。还难受吗?”
大概是病着的原因东方雁反应有些迟钝,待她反应过来身上披着绒毯,鹂儿已经端着碗热粥回来床边作势要喂她,她却拒绝了,一手接过坐在床边静静地吃。
鹂儿饶有兴趣的盯着她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她觉得小姐外表深沉不拘小节,实则内心倔强却温软而心细,虽然是病中今天的样子却是格外的温顺。让鹂儿突然觉得她家小姐原来也是个孩子,并突然为这样的想法感到惊奇,微微笑着带着一丝暖意静静注视着东方雁。
东方雁一边吃粥一边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模模糊糊想起昨天淋了雨,今天一身酸痛大概是着了凉?脑子里有模糊的印象,似乎她和司马玄在映荷亭躲雨?隐约记得有人在叫她?才突然想起问:“我怎么回来的?”
“昨天下雨了,奴婢来送凉毯才发现小姐和殿下都不在房中。后来是奴婢们在映荷苑找到你们的,然后是司徒先生亲自划船去湖中把你们接回来的。”鹂儿自然从头到尾说了个大概。便被东方雁打断……
东方雁听个大概晕晕乎乎找不到重点,突然问道:“鹂儿,我跟你说过称呼的问题吗?”
鹂儿听到突然跳转的话题一愣,回答:“回小姐,没有提过。”
只见东方雁随手把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一拉被子准备躺下,嘟嘟囔囔模糊的说:“以后不要自称奴婢……”
鹂儿一愣,半响才回过神来。自己都没发现声音微微的颤抖,呐呐道:“是,小姐。”
鹂儿收拾了碗筷准备出去时却被一袭青衣堵住了去路,抬头见到面如冠玉的楚御医挡在门口,下意识一让开口叫道:“楚医官。”却被青衣男子示意噤声,抬步踏进房门。
鹂儿觉得不妥,床上浅眠的人儿却已经翻身坐起。见到鹂儿神色便心下了悟,开口说:“鹂儿,医者无男女,不得无礼。”
心里想的是现代还有妇科男医生呢,再说现在这小身板四岁鹂儿就开始教导男女之分了不由大呼可怕!转念一想有时候差点忘了现在自己这个身体才四岁,想来昨天不小心跟司马玄擦到嘴唇似乎自己也是太小题大做了……心头自嘲一笑,叫你思想复杂!
楚医官面色在听到医者无男女这句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之色,赞赏这东方小姐不像京中某些贵族小姐娇柔做作。心里突然想起一次被请去给三岁女娃看病居然远远只准在院子里看,看病啊!不望闻问切怎么看?!猜吗???
记得当时才到京都才进太医院,当时他转身就走任那些人怎么求都不回头。于是从此太医院楚御医脾气古怪乖张的流言就流传而出,他自然满不在乎。皇帝对此也颇为无奈,他心道如果今天这东方小姐也如那般扭捏做作他一定转身就走,一如当初。
而现在看着她眼清目明没有丝毫扭捏做作之态大方的伸出手腕放在桌子上,心中激赏面上却不含糊,便也直接坐在桌前探手去把脉。感觉中她脉象依旧稳健有力,却在稳健的表象下时而虚浮时而紊乱露出凝重之色,竟是双重脉象???观察面色如常虽没有血色却也没有病态,舌头也如同常人似乎没什么不同。
除了脉象什么头绪都找不出来,心里只道不是单纯的伤寒,又一时断定不了什么病理。似乎脑中某个医术上的片段一闪而过却没有抓住,只能问“东方小姐之前可有不适?”
看到楚御医神色严肃东方雁认真想了想肯定的回答:“没有。”
楚御医只摇头喃喃:“奇怪,不对,还是不对。”但万不得已还得回宫复命,出来办事本就时间紧迫,便只匆匆收拾了行囊离开了。只是离开前开了副方子叫照着捡一副再喝一天风寒就退了,想了想再嘱咐东方雁:“如果身体有任何的不适请小姐来太医院找在下,在下先告辞了。”
东方雁不知道王都找楚御医看病比请花魁姑娘还费劲,可以说是千金难求不论身份,当下只觉得奇怪。心头疑惑却还是答应了,脑子迷糊便也一转头抛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