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宁静,有人大煞风景。
“不过是贱民,拿几个章难道就有资格进去?哼哼,你们交得起补考的考金嘛?”
有人开口,语气轻蔑而嘲讽。
楼上一个衣着华贵大腹便便的男子,随身别着一把装饰大于实用的华丽剑鞘,至学年纪,一脸横肉。从上而下俯视着走下,姿态高昂让人颇为不爽。
许是厅中无人搭腔,一时气氛静默如水。
男子颇为高傲的弯了弯唇角嗤笑:“我还当是一群青年志士,原来不过是几个哑巴。”
傅青松最先表情一变,险些沉不住气,却被一旁何嘉不动声色按住了手掌。傅青松眼神质问,何嘉目不斜视,只盯着面前一碗浊茶,仿若没听见楼上的冷嘲热讽。
一桌人都沉住气视若无睹,男子只当一群人怯懦,出口越发恶毒:“不过是个考核,有钱便能解决的问题。难得几位这般时刻就在这里闲聊,怕是商量着倾家荡产也没钱补了学费吧。”
几人都是手持入学号牌的人,入学自然不成问题。然而听了这句话都是一愣。
男子又若无其事开口:“不如本公子帮帮你们,可愿做我门下清客?”脸上明白写着‘求我啊,求我啊’……
东方雁:……
拙劣的挑衅,拙劣的激将,你丫继续这样到死都找不到门客……
心思尚浅的傅青松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引来男子及其随从怒目而视。
“公子不过说说实话,你们笑什么?你们拿得出那么多钱吗?难道落考失意,疯了不是?”
是以,体现一条万古定律:每个外表光鲜内里腐败的人身旁总会有几条摇尾乞怜阿谀奉承的傻x,绝无例外,此刻当先站了出来。
落在旁人眼里只剩下‘狗仗人势’几个字。
宴方败了兴致,起身端起茶杯一口喝完,也不在意好茶浊茶,牛饮之下似乎纯为解渴。
这一起身,狗仗人势的仆从似乎一惊,一惊之下以为来人恼怒准备做些什么,为气势所慑下意识退了半步,气势顿时矮下去半截。
细微的动作看在宴方眼里,眼光斜过视若无睹,似乎连入眼都不够资格。随从恼怒眼前人看轻自己,又想到自家公子就在身后,瞬间似乎有了靠山,底气足了些,气焰涨了些正准备上前半步,刚抬脚……
却随着宴方逼近半步,抬起的脚未进再退,似乎完全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宴方却只是为了挪出身子,瞥了男子一行人一眼,眼中含笑,背过手向门口走去。见此随之起身的还有宴旋和鹂儿,也学做宴方看也不看几人随之而去。
男子一行人被无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随风传来勉强能听清话语声,“会叫的那啥,不咬人的。”
……
你丫这算文雅还是粗鲁呢?忽略几个显而易见的关键词真的好吗?
一时间富贵男子一行人所处的空气都写满了尴尬,仿佛坠了若水,呼吸都变得滞涩。
却听见有人清脆爽朗哈哈一笑,丝毫不顾几人颜面。
这人是傅青松,大笑着拍桌而起,与一桌人笑说:“宴兄有趣,在下愿与之深交。”说着追随着宴方身影而去,边走边喊:“宴兄,等我同往!”
几人眼中也是笑意,对视一眼却都觉得哭笑不得,起身相随。
男子一行人已经傻在原地,不久,店小二猥猥琐琐过来赔笑道:“这位公子,这茶钱可是您付?”
男子:……
一行人因为方才一事听得宴方一语颇为解气,严肃的气氛顿时转为欢愉。一路上倒是相谈甚欢,尤其是傅青松。
结果经由轩辕勤领到了地方,宴方三人顿时呆住……
楼!
高楼!!
好高的楼!!
重要的是这高楼叫‘聚缘楼’!!!
几人站在一处酒楼前,酒楼高峻占地颇广,高约七层,沿袭轩辕建筑风格使用外廊,又似乎融入了他国的地方建筑格式,飞檐翘起,檐下悬挂的各色檐马小巧精致,清脆作响。
东方雁眼看着生出一种不真实感,心里先想的却是:这里没有专利权!那个傻x做我盗版!维权!哼!!!
轩辕勤没注意这方异常,温和有礼又摆出主人的态度开口道:“这座酒楼是现今逐日城最繁华的酒楼了,别一番风雅意趣,不如在此吃了午饭再走。”
东方雁还傻傻回不过神来,便有热情的店小二迎上来,一见轩辕勤想来也是常客,此时恭敬有礼却不算谦卑的迎进了门,机灵的小二转眼看到几位贵客,视线在宴方身上稍加停留。不过一瞬,便转过视线,表面分毫不显将几人迎上了七楼的雅间。
进门是喧闹的大厅,因为近日来轩辕的盛世慕名而来的人太多,宽广的大厅也稍显拥挤,大厅西南却有高台一隅,有人娴雅取静赋曲,使得原本喧闹的厅中多了三分温和雅致。
几人吃了饭临出门之际,有人悄悄向东方雁递话:“若有需要,任凭差遣。”
此时,东方雁再蠢也能看出这是自己家的分号了,虽然建筑风格迥异,大厅和雅间的布置赫然便是当年东方雁亲手参与设计过的风格,当下也点点头不多言语,心里却是疑惑这厮怎么认出她的?
好在除了孟旋,其余几人也未曾注意这边。
几日来几人游城绕径,有轩辕勤这个向导带领倒也熟悉了大半。
天公作美,这几日也没再见到盛气凌人的纨绔公子。虽不足威胁,也难免破坏了心情。
直到十月十五,凝华阁派人挨家客栈酒楼等人员密集之地宣读请各位学子尽快准备入学的通知,名单于大广场张贴,没有任何关于考核结果的标注,单单是一张入学名单,一时间人潮涌动互相传递消息,街上摩肩接踵又是一派人从众,颇为拥挤哄闹。
几人该玩的也玩够了,对入围也心中有数,街上熙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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