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后靠,独自坐上椅子托腮喃喃,“难道是我看错了?不应该啊。”
说着眼中神色一闪,挥手让禀报之人跟上:“他在哪?随我看看去。”
……
此时,宴方揽着怀中女子在走廊上往其他房间走去,一路上房间如同旅店的设置,隔几丈就又是一间别致的房间,从门口细听不难听见细碎的轻吟,或有女子低声哭泣,或是男子快意低吼,奢靡侈淫令人咋舌。
宴方面不改色,怀中女子却脸红得快要滴血,索性无人注意。否则……嫖客神色淡然,反而是姑娘一脸羞赧,倒真是十分奇怪的景象。
到了另一雅间,宴方一进门便丢开了衣裳,衣裳飘扬,直直落在门边。
女子坐在一旁椅子上瑟瑟发抖,看着眼前之人不敢言语。
宴方眼风一扫,笑谑,“怎么?让你带我来更衣,衣服都没准备一件?”
女子似乎才回过神来,“衣服……有的!公子稍等。”
说话间已经跑出很远,怕宴方反悔似得一溜烟跑到墙边,伸手打开壁上的柜子,颤颤捧出一叠衣裳,她结结巴巴开口道:“公……公子,请公子更……更衣。”
难得的紧张声音都在颤抖,险些连话都捋不清楚,宴方也毫不在意,一手接过衣服抖开,不做言语。
顿时一愣,看了看女子。
女子也全然是神情呆滞,呐呐张口,“公子,这……这个,明明我……”
远远有动静传来,“公子,公子,你的房间在那边呢。”
似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渐渐近了。
此时,这样的声音似乎带了酒醉后的结舌,近乎是低喊道:“我知道……你们……我……我来看看……嗝,你们把我的朋友……伺……伺候得如何了。”
宴方神色一凌,抓起一旁女子往床边拎去。
女子猝不及防惊叫出声,竟然是难得的惶恐。
宴方急急忙忙拉扯女子的衣衫,女子艰难躲避却抵不住宴方手指灵巧,转眼便褪了大半,本就单薄的衣裳更加暴露,几乎掩不住胸前的春光。
女子眼中水汽朦朦无奈的看着宴方,宴方突然俯首下来在女子耳边轻声耳语:“不想这样做就老实点,配合我。”
女子似乎惊吓过多,此时反而是一副呐呐的神色。她看着眼前少年清秀的轮廓,他眼睛亮如星辰,像极了某人,她一时间竟然忘了害怕,傻傻看呆了去。
几乎就在宴方扯起衣带往床边一甩的同时,房门‘嘭’的一声!猛然推开。
宴方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却装作惊讶顿了顿,才慢吞吞的回头,任衣袍散落也不去拉扯,散乱的搭在身上难得散发出一种慵懒优雅的气质。
她望着门口,眼底一丝了然划过。没听错,果然——
是轩辕酌的声音。
她慢慢从床铺上起身,任衣袍顺着肩膀纤弱的曲线滑落,快要掉落时才堪堪接住,却也是毫不在意的轻轻一带,丝毫不见衣不蔽体的尴尬,衣衫散漫堪堪遮住胸前方寸肌肤,身上与脸上一般的微黑,从锁骨下望几乎快要露出腹部。
宴方躬身从地上捡起抛落的腰带,松散的系上。
轩辕酌看着眼前场景,一时愕然……
他设想过无数可能无数种方式,就是没想过这一种——
眼前少年神色淡定,随手扣着衣襟,却似乎只是顾及颜面,丝毫不顾肌肤的裸露。轩辕酌脸上仍然是震惊的神情,半晌……回不了神。
宴方不顾他,赤脚半躺到桌边美人榻上,慵懒的开口:“轩辕公子,我让她带我来换衣服,你——”她拉长语调,带着嘲讽,“你没意见吧。”
她闲散轻松,游刃有余,不等他回答,似乎也没想等他回答。
她又从桌上盘中捡起一粒葡萄含入口中,再轻嘲的开口:“可是轩辕公子,你,怎么没准备男装呢?”
随手一勾桌上的轻纱薄娟,提起来上下仔细打量一眼,“尺寸倒是差不多,怕不是哪位小姐的放错了房间?”
而后随手一抛,轻纱在空中漫舞,翩然落地。
轩辕酌努力的想在她表情上找到蛛丝马迹,却终究只是一片平静,甚至唯一的不同是眼中的嘲讽,嘴角的戏谑,全然不见惊慌失措或羞赧的神色。
轩辕酌干笑一声,自己都没察觉声音的干涩。“小宴,肯定是误会。一定是新来的姑娘一时疏忽放错了房间,你别多心啊。”眼光又似乎不甘心的看向床上,神情复杂。
他冲屋内低喝一句,“还在干什么?不快点给宴公子准备件干净的衣服来?!”
女子惊慌的半撑起身子,一手用力遮掩着身前的春光,没人看见她眼中看见轩辕酌的一霎一丝惊喜闪过,等回过味,才惊觉他对她说话的语气和含义,眼底惊喜却又化作一阵凄凉,只赶紧捡起地上破碎的衣衫堪堪披上,低声应是。
轩辕酌看向女子试图遮掩的春光,地上捡起的衣裳和屋内的一切痕迹无不昭示方才的轻狂情迷,可以想象的肆意迷乱……
床上女子狼狈的抓起地上的衣衫意图遮掩,终究是遮住了胸遮不住腿,满眼的春光又似乎无人在意,一心只在面前的少年身上,轩辕酌满心疑惑。
内心在彷徨在呐喊,疑惑不已,又难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