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充其量不过开口劝了劝,“旋,小宴估计有什么苦衷,你也别太凶他了啊。”
宴旋却头也不回拽着宴方往里走去,众人在院子里看着可怜兮兮的宴方背影消失在门内,也是无奈叹息一声……
厅中——
“雁儿,说吧,怎么回事。”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言说,近乎局促的挠了挠头。
他神色凌然,沉着脸开口,“不知道从哪说起?我给你起个头,你走廊上的衣服怎么回事。”
她神色一愣,呐呐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知道的,明明是自己下午收捡的,连鹂儿都不知道这件事,当下红了脸,嗫嗫嚅嚅说了什么,却怎么都听不清。
他却似乎看穿了她心思,“你以为你收捡了我就不知道?我来找过你,敲门很久也没有反应,我只当你睡了,却看到地上有残破的衣料。”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角白色碎片放在他眼前,仔细的看着她的神色,“这是怎么回事。”
宴方似乎一慌,当时收捡得急急忙忙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哪里还有没收拾到的。
“是谁做的?”
她不语,他却不放过,开始自顾自的排除起来,“傅青松每天来找你,不是他,何嘉也没有异常,乐云帆更不可能,那么……”说着眼睛凌厉瞥向她,森寒的目光近乎实质,他咬牙切齿字字顿出,“司、马、玄?”
不出所料的看到她一僵,宴旋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看她不语也不再逼迫,强压下眼中的不快,追问道:“药呢?没吃?”
她气弱的说道:“吃了……”
“吃了?”宴旋气势凌人的欺身向前,本就身形挺拔高宴方一头,此时低头更是压迫,“真的吃了?”
她面对宴旋却无论如何硬气不来,下意识的摇摇头,反应过来又用力的点点头。
什么都没超出宴旋的预料,无奈轻嘲,“几个月没见,怎么不见你往日精明了?变笨了……”
宴方半晌反应过来,“才没有!”
“没有?撒谎都不会了还说没笨?”
宴方终于像霜打的茄子搭下了脑袋,犯错的孩子一般,不做言语。
空气中沉滞流动着粘稠的空气,半晌都不曾有人开口,终究是宴旋重重叹气一声,一副窒闷难言的表情,努力收敛了眼中的寒光。
“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看见宴方一听见这句话又是一副打死不说的神情。他饶是猜,见了她这幅样子也能猜中三分,面上却不动声色,“好了,不说这件事了。”
抬手揉了揉宴方头顶,“以后不能什么事都躲着我们。”似乎想了想,添了一句,“最少——不能躲着我。”
看宴方乖顺的点头,他无奈轻轻地拍了拍。转身两人一起回到院子中,表面一派平静。
何嘉几人都带了酒来,酒过三巡,似乎就像这几个月的躲藏追堵从未发生一般,依旧相谈甚欢,傅青松更像是放下了什么担子,恢复了往日的跳脱。
宴旋似乎刚刚想起,拉着宴方,“手拿来我把把脉,几个月不吃药可不行,我得给你换个方子。”
她喝了酒似乎胆大了不少,梗着脖子道:“我说我吃了药!”
宴旋嘲讽的看着她,“躲了我三个月,吃了多久?一个月?十天?两天?”
她瞠目不语,鹂儿早就看不过去,奈何她死活不让她去找宴旋,此时也壮着胆子当面告黑状,“吃了十天就不吃了!怎么劝都没用!”
宴方恼羞的瞪视鹂儿,“鹂儿谁叫你乱说!”
她话落时,鹂儿反应极快的说起‘还有酒没拿出来’一溜烟已经跑了没影,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咬牙切齿却不得言语,身边还有个更严厉的盯着她,还能做什么?
“哦,十天?”全然听不出不快,她却知道宴旋这个语气真正是生气了,悻悻捧了捧酒坛,埋头,“比我想的长一点,我以为你就两天的耐性。”
摸着脉似乎神色还算是轻松,只听他继续道:“还好没有严重,不然我只有告诉师傅让他来收拾你了。”
宴方苦了脸,弱弱道:“那?”
宴旋平静的欣赏了半天宴方忐忑的神情,终于做出了最终决定,“那——”拖长了语调,“凌风花加到三朵就行了,照着给我吃半个月!其他的到时候再说,现在免谈。”似乎早料到了宴方接下来要说的话,直接堵死了退路。
凌风花花朵极为漂亮,就是口感……苦涩难言完全与外表不符,三朵凌风花对宴方来说简直是最坏的结果,眼看宴旋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只能撇撇嘴,闷头喝酒。
“难得这里终于还能有一天这么热闹,我以为你要躲多久。”熟悉的声音传来,有人姿态闲适的缓缓到来,依旧是含笑的神情,看向宴方时却不经意带了歉意。
可以看得出宴方明显的一僵,近乎失态的扔下手中小酒坛落在桌子上‘梆当’一声脆响,忘了宴旋还没撤回腕脉上的手,几乎是跳起来呐呐道:“啊我头好晕我要睡了。”
不等转身就被宴旋扣住,另一只手被司马玄扣住,隔着一个宴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几乎让人产生擦出了电光的错觉,似乎空气中都是硝烟的味道,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