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有人冒着酸气不满的大喊:“还打不打,调情打完了回去调!”
宴方半掩嘴唇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那好,姑娘们下来再聊。”
看到姑娘们无声沸腾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神情,丝毫没注意到这边酸气无声膨胀直要掀了房顶。
任谁也没想到一场魁首比试竟然如此……轻松诙谐!???
宴方甩了甩手握了握剑,半空轻轻一划挽出一个招式,“来吧,继续。”
皋昊穹捏紧了刀柄,神情严肃,“宴兄,难得一战我希望你不要留手。”
台下哗然,有人直冒酸气大喊:“有留手?我看是后力不济吧!”
有人小声嘀咕,“废话,你没听穹哥说砍脖子他会闪的轻松一点,宴方砍的是肩膀,从穹哥的角度躲就比较费力,有脖子不要偏砍肩膀,不是留手是什么?”
“啐,我看就是技不如人,装什么神秘莫测。”
宴方浑然不在意,懒懒的半空舞了舞剑。
皋昊穹技痒已经冲上,突然速度刀势快了八分,显然是使出全力了。
宴方也不再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终于换上了严肃的神情准备接招。
‘锵锵锵’接连几声脆响,宴方接连后退三步,右手微微颤抖。
果然卸力也不是无所不能,超过了卸力的范围便只能自己承受,此时宴方脚下碎裂的青石地板相比周围又无声下陷了三分,可以看出受到了第二次伤害。
司徒狂角度最佳,凝神看了看地面,没忽略宴方右手的颤抖这样微小的细节,不由瘪了瘪嘴不赞同的眺望远远高高的树枝上那几不可见的人影,露出了三分不满。
宴方接连几招越发吃力,皋昊穹怒极反笑,带着讽刺脱口,“难道宴兄认为皋某不配宴兄倾尽全力?”那话语间,带着几分刻意。
宴方沉默揉了揉手腕,却终究是露出苦笑。
脾气再好的汉子也终于开始不满,“我看你上场的神情不像畏手畏脚的人,另有缘由?”他眼光斜了斜,斜向场外,心知肚明。
他手上攻势不减,一刀比一刀更为狂暴。
直到宴方被逼到角落狼狈至极的躲过一刀,大刀劈到青石地面上碎屑漫天飞泻,相隔十丈的人群面前,青石地板被台上溅落的碎石划出了白色的裂痕。
有人哑然,光是碎屑……就刮花了地板?!那一刀要是挨了……
‘嘶——’想到此,有人倒抽冷气,不免打个寒战难以深想。
宴方站在擂台一角,一手不自觉的抚上胸前,轻喘。
司徒狂眼中的不满平添了三分,几乎是瞪视向场外树上的身影。
司徒烈眼看着赛场擂台也是心惊动魄,终究是抿了抿唇,袖底握拳面对场中远远投来的不满视线不做反应。
‘嘭!’一声,声势浩大。
她又狼狈的躲过一刀,擂台上的青石地板已经发出了不堪的,随着宴方躲避的轨迹,场中已经是面目全非,露出了地板下的岩石底座。
皋昊穹终于眼看这样的情况心生不满,“三年前一战可不见宴兄如此畏战。”
有人低声猜测,“你看,我就说是故弄玄虚你们非说是留有后手,真有后手至于被压着打都不还手?”
有人也是眉头轻蹙,不免怀疑真是自己多心怀疑?真的只是故弄玄虚绣花枕头?
皋昊穹不管三七二十一举刀狂劈,刀势再猛烈三分,擂场中已经能听见破风的响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低沉的声爆,宴方已经绕着擂台再闪躲一圈,此时驻足,咬咬牙看了看脚边皋昊穹上场甩上来的长剑。
左手握了握拳终究是没有伸出手去,司徒狂看着干干的着急。
远处树梢轻微的摇动,如同清风过境一阵摇动之后立止,司徒烈脸上也是复杂的神情,低声呢喃,“雁儿,真的要如此倔强?我不开口你便干脆放弃了反抗不是?我想让你学会叛逆,却终究……”话音未落,一声绵长的叹息接上,无声复杂。
宴方喘着粗气,靠在场边的麻绳上,皋昊穹很干脆的把青石地板寸寸打碎,她脚下的擂台已经面目全非。
此时皋昊穹眼中也是狠光一闪,大刀狂暴一往无前的一抡,眼看角度刁钻宴方再难闪躲,有胆小的女子已经捂住了脸不敢看!几乎可以预见到的血溅三尺。
男子尚算胆大,此时却也是胆战心惊,有人问:“这样不会出人命吗?”
有人无奈摇头,“除非一方落下擂台或认输,否则比武不能停止,刀剑本无情,规则更是没有明令禁止不能造成伤害。”是谁神情复杂顿了顿,“难道是故意的?否则怎么会有人险些丧命也没人谴责?”
轩辕酌面无表情将场下话语收入耳中,嘴角一丝莫名的笑,浅浅。近乎无情的话语从薄唇一开一合中吐出,“那样,就不好玩了……”
刀势不止,宴方避无可避,已经任由刀风在衣袖上划开一条裂口。
就要触及皮肉,宴方盯着远处树梢无奈苦笑,左手微紧,终究是倾身一探……血迹乍现,如同水墨渲染,轻轻染了靛蓝的衣袖。
妖异的鲜红,和着靛蓝融合成了诡魅的深紫,无声蔓延。
司马玄看在眼中,心惊之余也是无声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