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属狗的!?吓死大爷我。”
鹂儿轻啐,“你才属狗的呢,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视线一转,看到东方雁烂醉如泥,司马玄也是一身酒气,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此时只无奈叹息,“小姐又喝醉了?”
“又?”司马玄呢喃着,似乎在咀嚼这个字的含义,只觉得惊奇。
“她经常喝醉?”他抬眸询问,眼中不知名的光微微闪烁。
鹂儿无奈打理一旁的铜盆准备打水回来伺候,一边低声的说,“也不是经常,不过也不是偶尔。”说着撇撇嘴,“大概是看心情?”说完自己都不确定似的,带了点疑问。
司马玄看着这个紧抓着自己手掌不放的无赖,嘴角抽搐……
“喝醉了就这个样子?抓着谁都不放?”
鹂儿端起铜盆正准备转身,回身似乎才注意司马玄的狼狈,轻笑:“也不是,以往偶尔就抓旋公子,多数时候直接就睡了,反正从来不抓我。”说完笑着走出门去。
关门的声音似乎吵醒了东方雁,她抬眼看着司马玄的面容,楞楞半晌……
他看着此时她的眼里全然是茫然和空白,丝毫没有一点防备,不由来了兴致,想试试是不是问什么都能问出来?
于是他开口发问,“你的药吃了多久了?”
“唔,三年?”东方雁呢喃着轻轻抵着额头,却是放开了抓着司马玄衣襟的手。
“你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我……”她语声顿了顿,似乎连思绪都为止一顿。清明划过眼眸又坚持不住的褪去,虽依旧茫然,却不再继续,低低呢喃,“我……我这是在干什么?”
她说着摇了摇头,似乎感觉到手中紧紧抓着什么,却赫然是司马玄被握得泛白的手,“哦……玄?”她似乎才反应过来,思绪迟滞顿了半晌,又将是半梦半醒之际呢喃开口:“……明天……明天?路上小心……桌子上有金秋糕……你拿去……吃……”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人却已经软了下去,倒在床铺上,月光打在脸上映照出满脸的红晕,红唇半张眼眸半掩,眼看就要睡去。
似乎被光晃了眼睛,她伸出空着的手挡了挡,又看了司马玄一眼,“再见……”说完放开紧握的手,背过身去沉沉睡了……
她松了手,失去了热度手指似乎也察觉到了夜的轻寒,微微的发凉。
转头看着桌上确实有一包糕点,包装精致的摆在桌上,赫然是没开过封的,是谁在低低嘀咕,“金秋糕……莫不是狐狸剩下的??”司马玄无奈苦笑,看向她,眸光不舍,“送行送行,你这送的什么行?”
直到第二天司马玄启程回国,竟然只有孟旋站在门口,倒是司马玄意料之外。
“哟?醒了?”司马玄笑谑,“昨晚醉死一片,可把人家新人忙坏了。”
孟旋也是一脸笑意,“她高兴就好。”
昨天说来喝得多,却多数是宴方在劝酒,直到把傅青松也给灌醉了局面才一发不可收拾,实在是胡闹,说到她,眼中却是含笑而宠溺的。
司马玄也笑,上前勾着孟旋肩膀,远远望着天光未明还在沉睡之中的城镇,一时说不清的感觉涌上来,心口微涩,又许是心境所致,他轻声发问,“什么时候回来?”
“冬至之后吧,她不想回去那么早,大概她也跟你说过。”
“是说过,听她说完好像我也不想回去那么早了。”司马玄苦笑。
这次轮到孟旋笑谑他:“二皇子不想家了?”
“在外面呆了九年了,似乎家也没那么不可割舍了,想起小时候真是可笑,”司马玄也不生气,自嘲般的一笑,“亏得你现在还来取笑我。”终究一脚踏上了马车,在阳光的轻拢下渐渐远去。
……
马车的桌案上赫然是大大小小的纸包,司马玄无语瞪视,探寻的眼神望向一脸无辜的扶风。
扶风低低嘀咕:“昨天他们就吩咐了这些,你不知道我搬得多辛苦。”
食物……
堆成山的食物……
还是几天几夜都吃不完的食物!
司马玄看着一桌子纸包也无语凝噎,这个……怎么才吃的完?
而相聚三年的朋友没来送行,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舍和怨念,此时对他们的怨念却转化为了对食物的怨念……这群蠢货,怎么不思考下吃不吃得完这种问题?
此时多说无益,也只能开吃了……
他叹息一声,示意扶风一起吃,刚拆开纸包,却发现其中似乎另有玄机?
纸包内一角却赫然有个战字,司马玄挑眉,把糕点取出放到一边,纸包完全展开赫然是一封书信,署名战长青?!
“主子,你看这个!”扶风也捧着一叠糕点,纸包上有字迹清晰。
署名,——赫连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