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的冰都足够行走奔跑,不过一点地理差距怎么气候温度如此天差地别?如今看何嘉似乎了如指掌的样子,她嘴角也是微微扬起,一副心中有数的神情。
何嘉已经捞出了武器,宴方无奈也摸出紫玉折扇。
何嘉长笛出手,利用身形修长的优势,抬手一刺便到了宴方近前!
而宴方紫玉折扇刀锋一闪,顿时分作两边夹住了何嘉的长笛。
‘叮叮当当’几声连响,却都是长笛和折扇碰撞的声音,突然‘喀拉’一声裂响发出,站圈中两人都顿了顿。
只看宴方手中的紫玉从掌下原本带血的裂缝处蔓延至全身,簌簌的掉落碎玉片,落在地上却是一润的雪色,几乎难以分别。
紫玉折扇的扇骨落在地上却赫然是润白的色泽,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玉片一片片剥落,而宴方手中渐渐呈现的却是璀璨流光的葡萄紫色,与莹润的手掌一衬托,更显华贵。
一粒千金的紫晶?竟然用来做折扇!?
宴方却是惋惜的撤手,此时架着何嘉的长笛已经没有力道,一松便让回了何嘉的长笛,弯腰摸出一张白色绢帕来仔细收捡了地上的碎玉。
她仔仔细细收捡了起身,却是对何嘉一笑,“算你赢。”
何嘉呐呐,不大尽兴有些不爽,“这算什么赢,最多不过平手罢了。”他又怎么没看出来宴方根本没使用和皋昊穹对战时那诡异的身法,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罢了,此时活动一番筋骨畅快许多,似乎也不是那么在乎输赢了。
孟旋只道:“那玉碎了也便碎了,你还收捡起来作甚?难道舍不得?”
她却并不在意孟旋的调侃,微微一笑,“以前我听人说,玉碎是为主人挡灾,若是碎了可要好好收捡才是,以免坏了一片忠心。”
原来以为不过是紫玉的折扇,赫然是紫水晶外包裹一层清透白玉,遮掩不住里面紫光流转的光华,怪不得几人总觉得她这紫玉颜色太深了些,原来……
傅青松却呐呐,“你那紫晶……”
宴方神秘的笑,“荣锦,孟家,紫晶?还想不到什么吗?”
几人一副神情复杂,似乎如此财气又姓孟的人印象中再找不出来别家,此时不由出口却还是带着疑问,“镇国公孟家?”
二人似是心里有底,此时真正证实确是无言以对,从宴旋坦白叫孟旋的一刻起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想,不料此刻亲口听说却还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宴方抬头只笑,“今日就此一别,各位日后有缘再见了,我和表哥吃完午饭便要出发准备回荣锦了。”
突如其来的告别让几人又是一震,“怎么这么早?不多玩一段时间?”
宴方只笑,抬手指指头顶,一抹白点在上空盘旋翱翔,宴方拿出紫晶哨子一吹,那白点赫然降低了高度俯冲而下,而宴方只举起手中紫晶折扇迎着太阳光线一晃。
只见白光一闪,便稳稳落在了折扇上,再被宴方伸手接过,从脚下取下一只竹简。她笑笑捏着竹简在众人面前一晃,“看,这是来催我的。”
看到宴方的书信,乐云帆似乎想起什么也是歉意一笑,“差点忘了,过几天我也要回去了,家里来信我都忘了。”
何嘉却流露出几分不舍,只叹:“时间过得真快。”
傅青松却看得更开,微微含笑,“有缘总会再见。”
此时各自都相视而笑,三年时光,眼看就要止步于此。
她挥手一抛,白鹰应声而起。展开双翼划破天空,打碎了一抹阳光,光线一顿,便止住了几人的目光,目送两人翻身上马,渐渐远走。
两人一路折转入了轩辕,此时在城镇中策马而行,却是换了两次马,早已不是原来那匹。
此时东方雁和孟旋都换回了易容,赫然是宴方宴旋的打扮,此时一身粗衣长袍,眼看只是个江湖侠客。马背上东方雁一脸微微的笑意,孟旋却似乎开心不起来。
“那些人还跟着?”
“让他们跟吧,出了轩辕甩掉就是了。”
“你怎么还这么轻松?我感觉是冲着你来的,”孟旋眉头微蹙,嘀嘀咕咕,“刚出赫连第一晚就遇上房屋倒塌,哪有这么巧?不如一次……”他伸手做刀一个下劈的姿势。
东方雁却笑,“看来我那玉没白碎,我现在还能在这跟你聊天,是不是已经挡了一灾?”她看了看孟旋的手势,却也不急,游刃有余,“这只是试探性的前哨,即使收了也没什么作用,我倒是好奇,这几年来我难倒得罪了谁?”
孟旋一脸阴沉,蹙眉不满,“你还有心思好奇?”
随着他一扭头,远远一望某处屋顶,似乎无意识的做出一个整理前襟的动作,远远也似乎有人做出同样的手势,眼看就要行动。
被东方雁抬手一挡,孟旋却是一僵。
他看向她的侧脸,神情平静却看不出什么端倪,似乎只是无意的一拦。
“我们遇上熟人了。”不在意孟旋惊愕的神情,东方雁却笑道。
孟旋一望望向远处,人山人海围着的,赫然是一家善堂,而刚从善堂走出来的男子不是轩辕勤和轩辕酌又是谁?
孟旋抬首一望,似是不经意的摇了摇头,远远有人压下了手势静观其变。
却没注意东方雁远望的眼光赫然也是那个方向?此时她嘴角微勾,神情莫名。
似乎有阴谋悄悄酝酿,又被谁,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