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有人秉烛夜读。
有人事务繁多,刚从小轩回来,没到门口,有人低声禀报——
他眉头蹙了蹙,分外无奈,接过侍女递上来的披风,抬脚,转了方向。
屋里,烛火摇红。
她不愿坐在床上,自己拖过了椅子坐在几案前,听他的话,将书放在桌上,细细翻找。
这夜微凉,屋内轻暖,她虽然也披了外衣?却也只是单薄。
他悄悄上前,将披风一拂,搭落在她身上。
她一惊,仰首,看见他疲倦的眸,讪讪一笑——
“哎呀你回来啦。”
这话,分外亲昵,像为他等门的妻子一句软语?司马玄心中一动,有些昏昏然,便要俯首下去。
她翻找书籍太久也有些昏昏然,竟然任他俯首不做动作。
两唇相触,彼此都颤了颤。
她恍然惊觉,他沉湎于她的温软芳香,情动一霎,又要继续侵占。
嘴唇再落,却落在她指尖,她眼中有些水汽,淡淡看着他,分外媚然?他疑惑,就要撤开她指尖。
而她迷蒙中,却带着不可拒绝的坚定,樱唇轻启——
“你再这样,我明天就走。”
他猛然回神,却不愿抽身离去?握着她指尖,凑到唇边轻轻流连,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去哪?”
她眼光淡淡,“城郊,有个空房。”
他握着她柔荑不愿松开,不满。
“王府,不比空房好?”
“我需要你的帮助,可没打算就此献身与你,留下,太危险。”
她试图抽回指尖,却是徒劳,她脸色一红,他却已经含着她指尖细细轻允?眼光映了烛光,有细碎火焰跳动,倒影她的羞涩,霸道宣布——
“不许走。”
他有些恼,恼他总留不住她,此时她近在眼前,很想做些什么,将她留下。
他握着她手不放松,绕到椅子前,轻轻一推,椅子远离了桌案,他在她和桌案之间,挤出了方寸之地,够他容身。
他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眼光灼灼看着她,似是威胁,又似乎带了一丝几不可觉的脆弱请求?
“别逼我,用非常手段,留你。”
她不想问什么是非常手段,也知道他说的非常,一定不会一般,无奈扭头,现在心中烦乱,无心情爱。
他俯首,却依言不敢再触及她唇,只是淡淡吻她额头?一触即分。
“早些睡,明天我又要去皇宫。”
你和我一起——
这句话不必说,她懂。
她却挑眉,“三天上朝一次,我怎觉得你最近天天都去?”
他直言,“为你。”
她无奈叹息,“何必?”
他低低浅笑,“为了不让我的王妃,易主。”
摇红烛影灯影摩挲的室内,有人呼吸咫尺可闻,一霎静默?胜过千言万语。
过往云烟烟消云散,只剩此时心与心的贴近,指掌相握,连心。
……
翌日,皇宫门前?
有人熟络寒暄——
“嗯,小宴公子来了?今天又跟洛王殿下进宫?”
有人腼腆一笑,“是啊,他总带着我,好讨论折子的事呢。”
某人傲娇双手环胸仰头腹诽——
我倒想和你讨论什么,是谁一上马车就开始看书?没情趣!
“看不出来小宴公子颇有几分真才实学啊?”
有人语声低低近似羞涩,“各位大哥过谦了,不过是早年有幸与洛王殿下同窗,获得殿下赏识,混口饭吃而已。”
某人哼哼唧唧——
混口饭吃,我觉得像是我在你这混口饭吃,撒娇打滚卖萌见不到一个正眼,宝宝委屈。
“不知各位大哥可听过早年孟将军的故事?”
“诶?婉柔将军?你问这个干嘛?”
她嘿嘿笑着,“仰慕孟将军已久,从书上看见只言片语已经觉得分外崇拜了,不知道可有幸见见孟将军本人?”
有人神色古怪,低低嘟哝——
“你知道孟将军,不知道孟将军早年已经……”
话音未落,神色间要表达的含义,不言而喻。
她似乎露出吃惊的神色,低呼道——
“啊?不会吧,怎么会呢?孟将军大才,算来如今也算是年纪轻轻,怎的早年便……”
某人低哼,装得挺像。
他不放心,侧首看了看那厢少年,只见少年唱念做打一套做全?看不出丝毫异样。
不由,叹息……
自揭伤疤?何必。
那侍卫似乎依旧神色古怪,却也重重一叹——
“诶……要说也是命苦,还不是她那女儿害的,真是妖女。”
本要离开的某人颤了颤,一惊——回首!
却见她笑靥如常,歪歪头,好学宝宝的模样——
“嗯?孟将军的女儿怎么了?”
司马玄眉间蹙了蹙,终究,无法言说,静静绕到了门后,消失于众人视线之间。
那厢,却并不平静。
有老资历的低哼一声,不满驱赶了那几个毛头小兵——
“去去去,几个黄毛小子尽在这瞎说!难产能怪谁!还能怪那飞雁贤士不成?!一个二个不务正业!工作做不做了?”
有年轻侍卫不满哼哼,“听闻那飞雁贤士还不是孟将军亲女呢!”
有人大惊,“怎么可能?孟将军……”
有人露出了八卦的神色,她作态饶有兴趣的听着,凑到了那圈子里去?那些人看看她,似乎也不甚在意,自顾说道——
“嘿,这可是小道消息,别告诉别人啊——”
一群人附耳过去,她也兴冲冲凑上去,像是个闲来无事也爱听八卦凑热闹的无聊门客?
她听着,眼中却有乱光四闪,听说——
“十六年前孟将军去婉柔山的时候啊,山上不知何时突然杀出来个白毛怪物,听说当时孟将军和东方将军的四姨娘一同落下了山崖,后来……”
话音未落,一群人看着她面色有些古怪,她愣了愣,开口,努力掩住那一句催促,将要出口?改为——
“怎么不说下去了呢?”
一回首,才知道几人看的不是她,院门外,有人如沐春风,含笑走来。
“二弟,你怎么在这?”
一群侍卫鸟兽作散,临走看了看她,觉得一定是她拉了洛王殿下来抓包?!不由都有些愤愤,脚步也奔得快了些,转眼不见了踪影。
却是最开始出言阻止的老侍卫,回头看了看她,眼中一抹意味难明的光闪过,却终究转身快步离去。
独留她——
伸手在半空中,似要抓握,却无力垂落……
一群人跑的太快,留也留不住,此时无奈叹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总被打断?!小说必然定律——绝无幸理。
她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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