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我这个亲儿子都亲。
以前的日子太穷,穷的连回忆都不想去回忆,那段日子主要时间就是躲债,这老头是一拍屁股走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是怎么熬过来的,日子太苦了。
“一把啊,你不会怪爹吧,当时爹也是没办法了,寻思着一死百了,他们不会连孤儿寡母都下手。”老头懊恼的说起曾经。
大罗打断老爷子的话:“哎,不对啊,胡哥说你是被逼债逼死的。”
包小丢连忙拍打着大罗,“你少说两句,没鬼把你当哑巴。”
我摆摆手,“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要住你就住,我管你吃喝,生活起居有鬼仆照应着。”
我算一点脾气没有了,谁他娘的有我倒霉,这用奇葩事都能让我碰上。
即便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也要去阳间问问我妈,时间太久,我都忘了我爹长什么样了。
我吩咐大罗找来画师,给老爷子画了一张肖像,交代大罗和包小丢看好老爷子,我独自前往阳间。
阳间已经进入冬季,天上飘着鹅毛大雪,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裹着棉衣依旧不能避寒。
我飘到自家小院门前,门廊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我伸手去摸,一点温度都没有,我忘了,人死了,对世间的一切感触都消失了。我穿着单薄的衣服感受不到一丝冷气。
进入门内,眼下是午夜十一点钟,家里人都睡了。
我飘到我妈的屋子里,一进门,听到‘哇’的一声啼哭声响起。
我见到我妈从床上坐起,摁开开关打开了灯,抱起自己的小孙子,宝贝似的搂在怀里。一旁睡觉的瘸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看来周帅还是没改好,我估摸着这辈子够呛了。
小孩好像能看见我似的,指着站在门口的我,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伯伯在那,嘿嘿,小叔,咳咳。”
我妈听了,拍打小孩的屁股,“别瞎说,这里没有伯伯。”我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往我这边看。
“是伯伯,奶奶,伯伯...那。”
童言无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妈本身就信神鬼,拍起睡在一旁的瘸子。
“一把好像回来了。”我妈声带颤抖的说。
不知怎么的,看到我妈害怕我,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瘸子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嘴里嘟嘟囔囔,“你一个老娘们整天神神道道的。”
“不是我说的,咱孙子说的,说一把就在门口。”
瘸子披上衣服,朝我走来,从我身上一穿而过,走到客厅转了一圈,回来还接了一杯水,对我妈道,“啥都没有,睡觉吧,都怪你成天念叨着胡一把,把孙子都弄魔怔了。”
小孩指着我的方向,奶身奶气的说:“不要骂奶奶,伯伯就在门口,爷爷看不到吗?”
小孩的话让瘸子一怔,将孙子抱在怀里,和我妈对视一眼。
我妈战战兢兢的对我道,“一把是你吗?你有什么事就给妈拖个梦,别吓着你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