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能够理解。
但是。
当苏轼从儋州回来之时,当时整个朝廷都在传闻,苏轼这一次回朝,肯定会当宰相。
这也让得罪过苏轼的人吓得要死。
在这当中,有一个叫章援的给苏轼写信。
这个章援曾经是苏轼的门生,担心苏轼回来会报复自己的父亲。
因为当时章援的父亲得势担当丞相的时候,曾经数次将苏轼贬到各个地方。
可是。
当苏轼收到章援的信件之后,苏轼却是回道,某与丞相定交四十余年,虽中间出处稍异,交情因无所增损也。甚至还安慰章援说道,我现在重病在身,对于你父亲更没有加害的想法。
说到这里,众人内心一颤。
“有点想哭。”
“我也有点,明明这是我最为喜欢的苏轼苏东坡,但我现在即佩服他的豁达,又为他的遭遇感到难受。”
“我也一样。苏轼一生豁达,就算是一贬再贬也没有怨恨别人,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这事……这样的境界……我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
直播间内,又是疯狂的刷起了屏。
只是,这时,有人却是发现了什么,说道:“凡哥,你说苏轼得了重病?”
“是的。”
“有多重?”
“大限将至。”
“我……”
陈凡叹了一口气,继续讲道:“苏轼的病情持续恶化,没有好转的迹像。到后来,甚至连吃东西都吃不下,只好用参汤勉强吊着。他身体变得无比的瘦弱,呼吸也非常困难。临死的时候,苏轼看着窗外,仿佛看到生前一个又一个故人向他走来,又离他而去。
不过就算如此,面对着一众为他难过而哭泣的亲人时,苏轼仍是看得非常开。他气息微弱的念起了当年写给弟弟子由的诗: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人生到底要去哪一个地方呢,其实谁也不知道。
他就像飞鸿一样,来时在雪地上偶尔留下了一个脚印,可是飞鸿还将继续飞,他要去哪里呢?
我虽然要死了,但未必不像那飞鸿……我只是离开这里而已,也许,我是去了另一个地方呢。
这一刻。
直接间内,无数人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彻底哭了起来。
“凡哥,有的时候真想掐死你。”
“是啊,我也想掐死凡哥。妹的,为什么要给我讲一个如此灿烂,如此辉煌的人儿。为什么,你就不给我们讲一个大奸大恶的家伙出来。为什么,啊啊啊……苏轼,你别走啊。”
“大家别哭,苏轼不是说了吗,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苏轼也只不过是离开了这里,说不定他是去了其他地方呢。”
看着直播间内众人无比的感慨。
陈凡也是叹了一口气:“人总是要死的,但有的人死了,他并没有在世界上留下什么。而有的人死了,他却留下了那么多能够证明他曾经来到这个世界,曾经让这个世界疯狂的印迹。”
“陈凡老师,您指的是苏东坡的前后《赤壁赋》吗?”
“不。”
“那您说的是苏轼的《水调歌头》?”
“也不是。”
“那是什么?”
陈凡看着前方,一时没有说话,随后,陈凡大声的念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