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口

    直到那道闪电把整个夜空都点亮了！还有骤雨和狂风！摇晃着的漆黑荒野！世界就要被撕碎了！

    而在这即将分崩离析的世界中心站着的，渺小的许亚昕刚刚睁开了眼。这是哪儿？他问自己。又一个噩梦？

    在闪电的亮光中，他看见飘荡在遥远的夜空中，雾气和暴雨中，巨大又虚无的无可名状的东西，暗至极点，却又包覆着群星的光芒。无数触须状的东西从夜中空垂落在地平线，这浩大的，漆黑又璀璨的不可名状之物让许亚昕既恐惧又敬畏。

    狂风暴雨和闪电搅动着天地。许亚昕突然感到身后巨大的吸力，世界晃动，他被拉进到一扇铁门后。这里仍下着雨，仍被闪电照亮，可风小了不少。隔着漆黑的荒野，他仍能看见那庞然大物，它正在消散着，无法遏止的。

    世界再一次晃动，他又被传送到另一扇铁门后。除了无法触摸的铁门外，这里一片漆黑，一片死寂。突然许亚昕感到身后微弱的亮光，他转过身看见了那个小小的发光，似乎是一个出口。它太远了，不过值得一试。

    许亚昕跑到亮光下，它没有在地面，而是在空中。那也不是什么出口，而是一段歪歪斜斜的文字：“欢迎。”

    “这是哪儿？”文字消失了，许亚昕重新陷入一片漆黑中。“连环梦？”许亚昕为自己找到了解释，可这没有让他感到好多少。“我该怎么醒过来？”

    “这里是你的意识领地。”光亮又出现了，但它变换了位置，移到了许亚昕的左边。

    “在回答第一个问题吗？”文字消失了。“意识领地？什么意思？”

    许亚昕看了看四周，不只是因为困惑，他更感到不安。“什么意思？”他大喊到。

    突然的一阵晃动，许亚昕感到头晕目眩，仿佛正在被摇晃的是他自己的大脑。似乎，这霎时间他开始明白一些事情，一些不来自记忆的事情，不来自梦境，也不来自他所生长的熟悉的土地，不来自任何地方。这阵晕眩向他解释了恒古中发生的一切，但同时他也在忘记着。最后他只记住了一小部分，让他搞明白了他所处的地方，和那些神秘文字的来源。

    “就像‘系统’？”许亚昕自言自语的说：“你是我的系统？”

    “检测到天赋：DNA融合。”

    “我的？天赋？”许亚昕再次环顾四周。“如果这不是梦...”

    “十分特殊......，完美的造物。”

    “啊？”

    “让我帮你。”

    许亚昕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在他有些疲惫不堪的大脑中，他只了解到，一个巨大之物，通过某种方式降临在了地球，某种能够被思维理解的方式。那些无人能懂的语言和那些令它全知全能的知识被一并带到了地球，那些浩大却又无法理解的一切令许亚昕感到无比的真实。

    “让我帮你。”文字又重复一遍。

    “帮我什么？”

    “进化。”

    又是一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