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西藏,除了部队里那么几个人外,还真不认识其他人。更别说这么神出鬼没,救人于危难中的高人了。“你确定他们是这么说的?”我又很罗嗦的问了一遍马亚提斯。他拼命的点头。
“……”趁现在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的时候,我决定去问个水落石出——不然心里搁了事,尤其还是这样神出鬼没的事情,会让我抓狂。
“你过来。”我对马亚提斯道,“你跟我去当翻译,我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本来汉斯他们还有懂汉语的里斯克,但不是很放心他们,因此才叫马亚提斯跟我去。马亚提斯一下子明白过来,以为我拿他当自己人,喜滋滋的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朝德国佬走去。
看到我和马亚提斯过去,汉斯眼神很复杂,但是,我可以很确定的是,他眼里有种一旦得势,立马报仇的眼神。肯定有,我一向不会看走眼。不过没关系,我从来不认为他们一下子卑躬屈膝起来,就是心悦诚服的死心塌地效忠我了。
“汉斯,我想问你一点事。”我假装没看见他的神色,大喇喇的说。跟着旁边的马亚提斯立即翻译。
汉斯厌恶的看了马亚提斯一眼,用德语向里斯克嘀咕了几句。然后里斯克站出来,道:“罗练,你有什么事直接问我,不用带翻译。我的汉语水平——不会很差。”
我想了想,把老李叫过来,又让马亚提斯跟在身后——预防德国佬耍花招,至少马亚提斯现在是非常想讨好我,他们要有什么小动作,马亚提斯应该会说的吧。
这下我放心了。于是神情倨傲的问里斯克:“你们遇到了什么人,他怎么说他是我朋友?”本来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哪知里斯克听到我这话,脸上居然露出极为敬畏的神色,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汉斯,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要不要告诉我们。汉斯沉着脸点了点头。里斯克这才吞吞吐吐的道:“是……是你的一个朋友。”
我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复的问了他一遍。里斯克有些嫌恶又不敢表示出来的看着我,确定的道:“是你的朋友。一个男人,听声音还不是很老。”
我更是糊涂了,哪里来年轻的神秘高人是我朋友!“他——怎么说?”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问下去了。
“……”里斯克的神色忽然大变,眼里又是恐惧又是悲愤,“你可不可以不要问这个……这会让我想起可怜的马克。”他道。
这还和马克有关系?事情好像更加复杂了。我承认我对德国佬没有一点同情心,他死就死,活就活,和我没有关系,就像我们的死活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我很想知道。”我毫不留情的冷冷的道。
斯塔方双眼一睁,上前一步来,作势又要开枪。我挑衅的斜眼看着他,动也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这次没人拦他,他自己想了一会,气呼呼的把枪插回去。末了又狠狠的瞪着我。我连看也不看他,对里斯克道:“我很想知道究竟是我哪个朋友……还有,如果不弄清楚的话,我想也没心情往下走了。”
这一招果然见效,里斯克悲戚之色还没去掉,但立即接过话去,斩钉截铁的道:“好,我告诉你。”
这下他连商量都没和汉斯商量,直接就道:“我告诉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必须答应和我们一起继续往下走。”
不往下走,我难道还能回去?冷笑了一声,要没有表态。里斯克见状连忙又补充道:“我们要合作。”
我仍旧没表态,倒是老李接过话去,道:“可以。”
里斯克还待再讨价还价,我有些不耐烦了,转身欲走。他连忙道:“你别走……是这样的!”
原来汉斯他们一下来,立即和我们一样陷入到混乱的黑暗中。他们的混乱和惊慌自不必说,众人胡乱闯了一气,也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忽然马克大叫一声,接着颓然倒地,众人涌上去一看,他脚上血流如注,而且缠着数根白丝。汉斯正待给他止血包扎伤口,哪知马克忽地抽搐起来,不停的抽搐……紧跟着嘴唇立即变得乌紫,双眼紧闭,整个人完全失血一般的变得苍白透明,犹如成熟的即将吐丝结茧的蚕一般!
汉斯他们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乱了阵脚,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要救都也不知怎样下手救。就在大家慌乱不已的时候,马克身上已经慢慢结出许多丝来,渐渐将他下.半.身都裹住了!马克似乎感到痛苦,不住的扭动腿脚,挣扎着,但嘴里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这时,终于有人——汉斯意识到马克不对劲,连忙招呼众人赶紧走,说此马克已不是彼马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