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庚当即下了指示:“先把洞封死,暂时不要引起居民的恐慌,先通知林业局,让他们派个专家过来,我怀疑那可能是一处地下蛇窟,你再走访一下这栋楼的施工单位,看能不能了解到一些情况!”
挂了电话,韩庚对胡姗姗不乐观地表示:“我们只能把结果想到最坏,预防做到最好!”
“但愿没那糟糕,近年来施工队挖到蟒蛇、古墓的事件特别多,要是挖到古墓也算是挖到宝了,要是挖到蛇窟……”
胡姗姗说着说着,忽然打了激灵。
韩庚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蛇,看见蛇都走不动路的那种情况,说来也奇怪,很多女人连死尸都不怕,偏偏对蛇、青蛙、蜈蚣、蜘蛛、蟑螂这样动物极为敏感。
菜没端上来几盘,主食倒先上来了,两人几杯酒下肚,喝得都挺急。
有人说,缘分是有距离的,就像地理上的南北,四季里的冬夏,中间隔着的,又何止是一个人的天涯?
“一怀愁绪,八年离索!”
胡姗姗双眸似颦似嗔,而她光洁的腮边,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粉色,醉眼迷离地说:“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二次喝酒,第一次咱两在烧烤店里,你给我倒了杯啤酒,自打那件案子之后,我信佛了,我现在只吃素菜!”
她说着,忽然又笑了:“你说我这都吃素了,怎么胖了一斤?”
韩庚看她根本不会喝酒,给她夹了几块饺子过去,轻声说:“你今天刚从市里下来,喝完这杯算了,早点回招待所休息,明天9点是老树的遗体告别会,毕竟你以后要在县局工作,趁着这个机会跟大家熟悉一下,地址在长顺街70号殡仪馆!”
胡姗姗应了声“我尽量过去”,就又将清亮的酒液倒进杯子里,皱眉喝了一大口,拍了拍胸脯,咳嗽几声。
韩庚赶忙夺过她的酒瓶:“姗姗,别喝了,你这样我也难受!”
面对这个男人,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根稻草到底压垮了多少千斤重的难过。
双手拉扯着秀发,胡姗姗嘤嘤地哭泣着:“老韩,咱两明天登记了吧,别给我留下什么遗憾,好吗?”
韩庚有些心疼了,挪到她身旁轻声劝说:“姗姗,你别这样,就算没有我的个人原因,我也不可能跟一个警察结婚!”
胡姗姗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委屈地哽咽起来:“你也是警察,你前妻也是警察,为什么我就不行?”
韩庚伸手抚摩着她的秀发,苦口婆心地解释:“你也知道警察是高危行业,沐然是技术科的,情况又不一样,我想你也不愿意转文职,我不能让我爱的女人,跟我一样时刻面对危险!”
胡姗姗忽然泪眼婆娑地问他:“那你爱我吗?”
韩庚闭了眼睛,似乎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想了一半天,才动情地告诉胡姗姗:“咱们还是接着喝酒吧!”
“老韩,认识你这么久,这是你最伤我的话,滚蛋!”
胡姗姗一把推开韩庚,把整瓶酒往嘴里灌,看得韩副局长连连乍舌。
半个小时后,胡姗姗身子一软,就靠在了韩副局长的怀里,手里的酒品咣当’一声响,掉在了地上。
韩庚拿出手机给小伟打了电话,从座椅上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景,皱眉吸了口烟。
原来自己是渣的那一方,背负所有骂名愉快生活,而不是在深夜痛哭,辗转反侧茶饭不思,做一个痛苦的好人。
他棱角分明面容在缭绕的烟雾中,显得有些不真切。
忽然,他就笑了,乘着几分醉意,京腔京味唱了起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小伟赶来后,和领导一起把胡姗姗安顿在招待所,又开车把韩副局长送回了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