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仅仅一年便能够达到如此地步,果然是天资聪慧。”许屠教头在一旁赞赏道。
听到许屠教头夸奖的沈棋面含笑意,收起墨龙枪道:“多谢许教头的指导。”
“墨龙枪法的初级招式你已都熟练掌握,现在所差的便是修为。”许屠教头有些遗憾道:“不过元帅有令,不让我教你心法。”
沈棋自然理解许屠的难处,面色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是一脸坦然道:“无妨,我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
“很高兴你能够看得这么开。”许屠虽然面相粗犷,但心思却极为细腻,对于沈棋的遭遇很是理解,便拍了怕沈棋的肩膀道:“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望着远方的天色,确实不早了,况且沈棋感到自己最近修为停顿,似乎遇到了瓶颈,于是便告辞离去。
从军营离去的沈棋依旧停留在山中静静的修炼着,并凝聚出枪型心魂操练着墨龙枪法。
直至夜晚,皎洁的月光才使得沈棋踏上了回家的归程。
可是漆黑的夜总是不那么寂静。夜晚的风也不会总那么清凉。
沈家药铺,会客厅内。
“好久不见!”一个身着半身衣衫,面目有些枯瘦的老者犹如幽灵一般出现并打招呼道。
而上座的太师椅上正做着一位端详的老人,似乎老人等待了许久。
微弱的烛光映衬着两个老人的侧脸,沙哑的声音似乎在诉说着千古的悲凉,波动的空气似乎也在描述着红尘的纷扰。
能够在这个房间坐在太师椅上的只有一人,正是沈家药铺的主人---沈老。
“近日万兽聚拢、蝼蚁成群看来是你所为了?”沈老语气平和的询问道。
来者闻言并未作答,而是反问道:“尊者,这田园生活过的可还习惯?”
屋外的树叶在夜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似乎当往事被掀起时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范老怪,尊者称号就不要再提了,我现在只是山间内一个垂暮的老人而已!”沈老的语气中有着道不尽的沧桑。
“哈哈,想不到你和我师兄说的都一样,莫非你们对这红尘世界一点都不眷恋吗?”被称为范老怪的怪人感叹道:“想必是当年的事对你们打击太大了!”
“往事不要再提!”沈老脸色立刻变得阴沉道:“今日若来探望,我自当欢迎。但若是叙旧,还请自便吧!”
“哈哈……”范老怪依旧不改面容,嘻嘻哈哈的回道:“叙旧与否,我的出现便使你重新想起了那个人……”
范老怪本想自顾自的说下去,却看到沈老的阴冷的目光他还是把话咽回肚子里了。
“既然尊者不想重提往事,我不谈便是。”范老怪停顿了片刻后道:“但是我还是要提醒尊者一句,往事只能够掩埋,但永远不会消失。”
“没有人拾起的掩埋之物与消失没有什么两样。”沈老回复道。
范老怪含笑着摇了摇头。
许久,沈老的脸色也渐渐的恢复了平和,开口道:“你的那种邪功终于练成了?”
“是啊!”范老怪收起了笑容,自嘲道:“我自此便是一个真正的怪物了,无论走到哪里都将百兽跟从,万虫尾随了。”
“我当初便告诫过更换一种心法,可是你偏要一意孤行,仍旧剑走偏锋。”沈老望着油灯内随风波动的火焰感叹道:“你修炼至此也没有辜负你的执念。
“世间之人皆会有执念,你师兄也不例外。”沈老仰天长叹道。
范老怪闻言,脸上重新充满笑意,望着沈老试探性的询问道:“江湖传言师兄已经不在于世,不知尊者是否有师兄的消息?”
“明知故问!”沈老眼神一瞥,语气不屑道:“你能够找到这里来,想必也是你师兄指的路吧!”
“为何不能是因为我神功大成而发现尊者的行踪呢?”范老怪对自己的修为十分自信便反问道。
沈老脸色闪过一些不屑,道:“你所习之功虽属神奇之列,但却与占卜无关,何谈能够觅得我的行踪?”
范老怪对于沈老的嘲讽,脸色似笑非笑。
沈老再次道:“灵山之主,寿命岂能以常人定之?”
“是啊!江湖传言确实不实,师兄一直在灵山潜心修行。”范老怪脸色布满了忧愁接着道:“当年不知师兄受到了什么影响,对江湖之势,帝国之貌已经不闻不问了。”
“参天悟地必须要超然于万物!”沈老微闭双目道:“能够占卜出我所居之所,想必你师兄应该达到了那一步了。”
范老怪点了点头道:“近些年来我与师兄见面也越来越少了,即便是我神功大成也看不透师兄如今的修为。”
忽然一道神识从窗外传来,惊扰了谈话的二位老人。
“是谁?”对外界十分警惕的范老怪大喝一声,一双冰冷的眼神直射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