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京城已经不远了,就算是没有我,你们也能够很好的走下去,实际上,我知道你带我出来,不过就是想要带我出来散散心,看看风景,我谢谢你,给了我一段这么美好的旅程。”说着她朝云出岫一躬身,打了个佛号,念了句阿弥陀佛。
云出岫这才确定了,原来她说的一起都是真的,她真的有那么多不堪的过去,所以她也有那么多不能够承受的东西。
有时候想想,真的是十分的难受,但是那又能够怎样?人总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一些代价,有时候,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有时候,若是过不去,便是将自己困守一声。
何暖的种种,让云出岫不禁是想起了柳芸娘来,两人年纪相仿,都是同样的不幸,但是她却一个人都没有拯救出来。
这一路走来,她所为的都是她自己!
突然之间,云出岫觉得自己好没用,她呆呆的,就是不肯离开。
“何暖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张子墨也走了上来,这一切他有些不太明白,“难道你因为不肯接受我,宁愿去出家吗?若是这样的话,何暖姐姐,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不会去打扰你了,我希望你以后,有个更好的人,有个更好的未来,你不要出家。”
何暖听到张子墨这样的话,却是笑了起来,其实她的心也没有那么的坚定,若是云出岫加上张子墨两人的挽留,她肯定是舍不得的离开的,她或许会动摇,只是可惜的是,两人说的话,都不是她想要听到的。
尤其是张子墨说的话,她希望张子墨能说一句我爱你,我离不开你,我想要娶你,我想要得到你,可是张子墨说的是,我希望你以后有个更好的未来,我可以不去打扰你!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不想要得到她了,或许从头到尾,他就不怎么爱她,毕竟,他从来就没有说过,要娶她,他根本就不想要娶她。
不想要娶的人说爱她,她真的不敢相信,他爱她吗?她想或许是不爱吧。
何暖笑了起来,这一笑却如同昙花盛开,无比的凄美,这一笑,笑中蕴含了太多的东西,她的情绪,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所以,别人又岂能够明白她呢?
或许这寺庙中的幽静,才是她想要的东西吧,静静的,青灯古佛,其实也不差的。
“几位施主,尘缘已了,快些离去吧,不要打扰我的清静。”何暖朝两人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去,再不理会他们。
云出岫追上去,何暖却是转身同她摇摇头,道:“保留我最后的体面吧,请不要再追上来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云出岫问了一遍又一遍。
“我知道你喜欢子墨的对不对?”云出岫又问道。
“喜欢过,不是喜欢。”何暖说了一句,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面掏出一把木梳子来,将她递给了云出岫,道:“哦,对了,请帮我将这东西交给他。”
“这是?”云出岫接过这梳子,见到梳子正面她的名字,一时之间,有些惊疑不定。
“这是他曾经给我赔罪道歉的礼物。”何暖淡淡一笑,道:“我现在也没有了头发,用这梳子,也不太方便了。”
“虽然没有了头发,但是毕竟是一个礼物,留着做个念想而已,你就留着吧。”云出岫将这梳子替还给何暖,却是不肯替他还给张子墨。
“你若是真的想要还,就自己还回去。
何暖想了想,最终还是将手缩了回来,她其实自己何尝又舍得呢?
哎呀,只是这人生啊,有太多太多无奈的东西,太多的东西,让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只得将满怀的情绪都倒给佛祖听,倒给满殿的神佛听,倒时候是错也好,对也罢,就让他们来评诉自己的过错,洗刷自己的冤屈吧。
“怎么样?”见到云出岫无精打采的从后堂做出来,张子墨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不怎么样。”云出岫一脸难受,“她已经决定好了。”
“真的?”张子墨只觉得难受极了,他看向云出岫,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是你,也不是你。”云出岫摇摇头,只觉得这事情跟自己有关,若不是她留下鲁灵儿,或许,张子墨跟何暖还有可能,或许何暖也不会遁入空门。
只是人生,没有那么的如果,没有那么多的若是。
“是我错了。”张子墨也明白了过来,他又不是傻瓜,他哪里看不出来,何暖已经爱上了他呢?那天晚上,他被拒绝,还以为她并不爱他,并不喜欢他,如今才知道,她只是怕他不够坚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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