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半年便过去了,忙忙碌碌的半年中,这城池也渐渐初具雏形,今天,更是有一件喜事,那就是云出岫在凉州的生意终于安顿好了,在凉州那边给云出岫打理生意的冯小志以及柳芸娘等人终于要过来了。
凉州毕竟是云出岫大本营,经营了多年,云出岫在凉州也有不少的朋友,其中,当然要数柳芸娘跟她走的最近了。
自从来到岭南之后,云出岫一是语言不通,另外一个她身份也跟以往不同,来岭南也有一段时间,云出岫整天忙忙碌碌,倒是也见了不少夫人小姐,可偏生一个可以称做是朋友的人也没有。
人说高处不胜寒,她如今总算是感受到了,如今除了身边伺候的丫鬟之外,云出岫都没个说话的人。
不过她如今事多,每天忙完之后,晚上跟张远平两人说说话,互相说说自己每天做的事情,偶尔闲暇了,就在这岭南城内走一走,倒是也不觉得寂寞,只是得知柳芸娘跟冯小志等人要来,她还是非常的高兴,一大早,便让人在岭南城外等着了。
在府中等着她也有些焦急,又是吩咐丫鬟们准备宴席,又时不时的询问他们到哪里了,终于得到侍卫来报,说他们离城外不足五里,她再也坐不住,带着人,便从府中出发,亲自去迎接他们。
到了城门口,有个人却是比她还先到,定睛一看,原来这是王府智囊李潇然。
见到云出岫,李潇然连忙下马同她行了个礼,云出岫连忙走过去,虚扶了一下,“潇然,我们既是朋友又是亲人,何须如此多礼。”
“多谢王妃。”李潇然站起来,低声道:“在没人的地方,我自然是放肆了,但这里这么多的人看着,我还是要以身作则的。”
“难怪了。”云出岫却是笑了起来,道:“你在外一向不愿意跟远平去办事,总让他带上别人,是不是就是因为懒得客套行礼?”
“哈哈哈。”李潇然也不辩解,只是摸着下颌半寸长的胡子,哈哈一笑道:“还是王妃了解我啊。”
云出岫看着他,心中倒是有所感触,道:“这一年来,我觉得大家都变的很快,以前潇然你面白无须、英俊潇洒,现在留着一口胡须,越发成熟了,等会芸娘看到你,肯定是心跳不已。”
李潇然也是笑,道:“嫂子,你可别拿我打趣,若让大哥知道你夸我长的好看,他心中准得不高兴了。”
“这会知道叫我嫂子了?刚刚不是叫王妃么?”云出岫还是觉得他这称呼听着顺耳,叫王妃,太生疏了。
李潇然知道云出岫不喜他这样称呼,只同她拱手赔罪。
他知道有些人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尽管他知道张远平跟云出岫不是这样的人,但其实,他心中还是隐隐有着担心的,这半年来,他们身上渐渐的倒是也有了一些贵气,但是,他们明面上高高在上,一呼百应,但是私下里对他们这群老兄弟,还是非常的亲和,半年来,从未变过,私下里,也从未拿身份来压人。
李潇然以前有些看不透云出岫,只觉得这个女人太过厉害,将自己的大哥拿捏的死死的,后来又觉得自己的大哥太过有福气,竟然能够娶到一个这样好的妻子,对云出岫的误解渐渐消去,但是如今,他才知道,云出岫是一个很简单、纯粹的人,反而是自己,思虑的太多,想的太多。
在凉州的时候,即使他身份最尊贵的时候,也不过是远山堂的二当家,虽然手中有点力量,但终究不是官面上的,上不得台面。
如今,到了岭南,虽然他们行事千难万难,但是,他的地位却是仅次于张远平,他喜欢这种生活,喜欢解决一个又一个困难,喜欢别人叫他李大人,他享受别人羡慕又嫉妒的目光。
不过是短短半年,他离凉州的那个他便有些远了,张远平跟李潇然两人还时不时管管远山堂的事情,而他却做了甩手掌柜,这些事情,他基本没管,他更乐于跟岭南官场上的人打交道,虽然很累,但却也很欢喜。
他从未像这般感觉如鱼得水过,他觉得男儿就当如此,春风得意马蹄疾。
这半年来,他忙东忙西,忙头忙尾,好像时间一下子过了许久许久,他跟凉州的那个他已经截然不同。
直到云出岫告诉他,凉州的事情她快处理好,柳芸娘等人就快要来了,他才一下子恍然大悟,哦,芸娘就要来了。
他以前是多么的心悦这个女人,觉得她温婉善良、贤惠可人,但是自从出了凉州之后,他在京城谋划,在岭南谋划,这半年来,竟然再也没有想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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