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惜。
“去将芸娘、李婶她们请过来。”
被丫鬟们按揉了一番,云出岫觉得有精神了,一伸手,将头上的装饰品去掉,又在丫鬟们伺候下脱下厚重的曳地长裙。
这时候的岭南还是热的,方才穿着厚重的衣裳,她身上都闷出了薄汗来,这会儿,泡个鲜花浴,再换上一袭轻纱,简直是美的不能再美。
过会儿,柳芸娘等人过来了,云出岫又叫人摆上酒菜,美美的同她们一起吃了一顿,因为今天初住新宅,她心情极好,想到自己的摘星楼建好之后,还没上去享受过呢,便让人去请了乐师跟舞姬,领着的柳芸娘等人往那摘星楼去了。
到了摘星楼上,乐师舞姬们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丫鬟们也早就准备了茶水,云出岫等人坐定,她微微的抬手,声乐便渐渐的响了起来,乐妓们也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众人一起欣赏了一会儿舞姿,只是这些舞姬们虽然跳的很好,但是却跳的有些慢,初时大家看着觉得很惊艳,可是久了之后,便有些昏昏欲睡了,而耳边高雅的乐声,也变成了催眠曲。
“王妃,王妃。”坐在云出岫旁边柳芸娘看到云出岫都快要打盹了,便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袖,叫了她一声。
“啊?”云出岫惊醒过来,下意识的擦了一下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道:“不好意思,这上面太舒服了,我差点都要睡着了。”
躺在这摘星楼顶的确是舒服,凉风习习,皓月当空,满天繁星,再加上耳边这乐声,确实是催人入睡。
“没事,您肯定是白天累着了。”柳芸娘捂嘴笑答。
“也是,我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又是沐浴,又是焚香的,这会儿的确是有点困,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可不能够这样睡去。”云出岫也笑答。
柳芸娘便说道:“既然这样,您就应该换一个曲子,这个曲子太柔和了,连我都差点睡着呢。”
一旁李婶早就有话想说了,听到柳芸娘两人的话,她也顾不得什么,快言快语的说道:“依我看,王妃,您大晚上的看这舞蹈,浪费灯火,还不如看皮影戏呢,正适合晚上看,那皮影戏吹锣打鼓的,你保管睡不着。”
“娘。”李婶的媳妇听到李婶的话,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乱说。
然而,云出岫却是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好主意,我也觉得是这样,既然如此,那便换上皮影戏呗。”
皮影戏,在宫廷之中并不流行,它流行于乡野之间,闹市街头,一向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但云出岫这人,一向是雅俗共赏,她觉得这皮影戏挺不错,一个人便可搭建一个戏台子。
今日是个大日子,府中早就请了各种各样的戏班子,不但有跳舞的、唱戏的,就是各种玩杂耍的、溜猴的,今儿个这府中也是不缺。
听说云出岫要找唱皮影戏的,丫鬟们连忙就去办了,很快,那戏台子便搭建好了,比起乡野之间简陋的戏台而言,王府搭建的戏台更大,幕布很宽,小人儿也很精致,敲锣打鼓说台词的更是有不少人。
锣鼓喧天,这唱戏的人便开嗓了,云出岫虽然对皮影戏有些了解,但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欣赏过一场皮影戏,今日在这疏风朗月之间,看着这皮影戏,听着耳边的戏腔台词,竟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她是真的有些沉迷进去了。
眼前小人摇摇摆摆,耳边有人在咿咿呀呀,拉长了声音唱道: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露……骨……”
云出岫听了只觉得挺耳熟,再仔细听,原来唱的是这时下最红的曲目《牡丹亭》呀。
这皮影戏着实是别开生面,云出岫等人都看的非常认真,等他们唱道:“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时,云出岫侧头去看,见柳芸娘已经是手捏帕子,双目通红。
再转头去看李婶跟她儿媳妇,早已经是潸然泪下。
“唉,看来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啊。”云出岫不禁是感叹了一句,柳芸娘闻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起帕子擦拭了眼角,李婶则已经完全沉迷进去了,泪眼婆娑,却依旧是目不转睛,一边看,还一边跟着唱戏的人一起呢喃着。
好容易一场毕,李婶才惊觉自己已经是满脸泪痕,她匆忙掏出帕子将脸擦拭干净,“王妃,让你见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