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姑娘不具备的优点呢?”
“您说您的儿子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跟我结婚的,也说如果我离开他,他会非常痛苦,那么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您觉得您心里的那点抵触和不舒服,比您儿子后半生的幸福还要重要吗?”
“我跟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您不需要为我考虑,但是武成宁是您的儿子,您真的不需要顾及一下他的想法和感受吗?”
武母被她所说的话触动到了,有些动容的别过脸去,擦了擦方才流出来的眼泪,自嘲道:“顾及不顾及不都是那么回事吗,反正他也不听我的,我今天来找你,无非也就是枉做小人。”
“小人?您要是这么想,那就错了。”
燕琅站起身,为她斟了一杯茶:“我刚才说对不起,是因为之前的冒犯,现在,我还要由衷的向您说一声谢谢。”
武母听得一怔,下意识抬头去看她,就听燕琅继续道:“您的儿子很优秀,相貌谈吐、为人处世都深深的吸引了我,这固然有后天教育和他个人努力的作用,但也难以脱离家庭的影响。我听说他父亲工作繁忙,有时候甚至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回家,您作为母亲,每天照顾儿子生活,督促儿子学习,毫无疑问的对他产生了巨大影响。”
“我欣赏他的自信和从容,也享受着他的体贴和温和,可这样的他,本来就是您辛苦栽培出来的,难道我不该向您道一声谢谢吗?”
武母原本还只是哽咽,听到这儿,刚刚擦干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她气恼道:“有什么好谢的,他还埋怨我管束太严,恨不能把他拴起来呢!”
“您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就又错了,”燕琅主动递了纸巾过去,劝慰道:“我跟您才是第一次见面,能有多少了解?知道这些,还不都是武成宁跟我说的。他说,他一直都很感激母亲的付出,也看到了您对家庭所做出的的贡献,如果不是您的督促和教导,怎么会有今天的他?”
武母心里感动,泣不成声道:“他,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当然是真的,”燕琅诚恳道:“难道我还能专门编排出这么一席话来骗您?”
武母多年的付出得到了儿子的承认,哭的稀里哗啦,接连用了六七张纸巾,才算是缓过劲儿来。
她拉着燕琅的手,歉疚的说:“小余啊,我也要跟你道歉,我这个人老派作风,太封建了,之前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燕琅微笑着说:“没事儿,我能理解。”
“哎呀,你看看这事儿闹的,”武母擦干眼泪,不好意思道:“我第一次见你,也没准备什么礼物,真是太说不过去了……”
“不熟悉的人见面才需要准备礼物,咱们不用,”燕琅从善如流道:“再说,我不也什么都没准备吗?”
武母听得熨帖极了,再看面前的余薇,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关切道:“我之前听你说,你前夫跟你的朋友好上了?这是怎么回事?”
燕琅知道这事儿肯定瞒不过武家人,也没打算瞒,把余薇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讲了,听得武母一阵长吁短叹。
“你前夫不是东西,你那个朋友也不正经,他们但凡有点羞耻心,就知道不该搞到一起去!”
她抚了抚燕琅的手,欣慰道:“不过这样也好,早些看透,早些脱身,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是呀,”燕琅道:“我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对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武母热情道:“可以约个时间,叫你妈妈出来喝喝茶,两家人见一见,才好定日子嘛。”
燕琅笑着说了声:“好。”
……
武成宁看下班的时间快到了,就提前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他知道自己亲妈的脾气,也知道余薇不是能受委屈的,真怕那俩人遇上之后火星撞地球,拼个你死我活。
武母经常去喝茶的地方他也知道,开车到了地方,停下就赶紧往里边儿走。
经理认识他,老远看见人过来,马上迎上去了:“武先生是来喝茶,还是来接您母亲回家?”
武成宁目光往楼上茶室一瞥,问他说:“没打起来吧?”
经理想起楼上的说笑声,踌躇几瞬,试探着说:“相谈甚欢?”
武成宁一颗心稳稳落回到肚子里,却又有些奇怪,顺着木质楼梯上了楼,没推开门,就听武母的说话声从里边传出来:“那家店不好的,我知道一个老师傅,他父亲从前是给宋美龄做旗袍的,子承父业,手艺好得很,我约个时间,带你去量尺寸。”
然后就是余薇带笑的声音:“那就先谢谢阿姨了。”
“什么谢不谢的,这么生分,”武母亲热的说:“要不了多久,不就是一家人了嘛。”
武成宁:“????”
这么顺利的吗?
他有种不小心打开了异世界之门的荒唐感,抬手在门上敲了敲,含笑说:“两位女士,下午好?”
燕琅托着腮看他,说:“不值钱的男人来了。”
武母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