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马上否认道。
神神怪怪的,管你那么多。李名都糊了,不能再和这老头绕了,再绕自己晕了。他敲了下桌子问道:“忠伯,如今是什么年,当今天子是谁。”
如果是别人,碰到这样问题,一定觉得此人要不是神经病,就是从深山老林出来的老土,象这样问题连乡野小娃都知道,居然还有人问。
但是那忠伯只是楞了一下,就回答道:“少爷,如今是我大宋雍熙二年,大宋天子姓赵。”
大宋,李名傻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说不要宋朝,你就偏来宋朝。雍熙,这不是宋太宗赵光义第二个年号,这家伙可是搞女人有一手,腹黑手辣,对内高压,对外有大志,却无实料的皇帝。
北宋初年,居然跑道宋初来了,李名怕自己弄错了,抬头问忠伯:“可是那赵光义。”
他这嗷一嗓子,把个忠伯脸都晃白了。老头向四周扫望,慌忙把门窗关牢,额头冷汗滴答,抓着李名手臂,嘴唇哆嗦:“我的祖宗,你小点声,直呼当今官家名讳可是要杀头的,在小的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少爷在外面您可千万不要乱开口啊。”
李名是一现代人,对封建等级制度没有深刻理解,对这皇帝自然也不畏惧和重视,那忠伯却是地道的在这枷锁下的中国古人,有这表现也不奇怪。
李名也知道刚刚自己那呼皇帝名字有些卤莽,古代皇帝,为了害怕下面人造反,可都有各自监视,控制人民的组织,其中又以明朝锦衣卫最牛B,据说仅仅某个大臣,在自己小屋内随便说句话,搞不好他自己过后都忘了,但是第二天皇帝就能一字不差把这话给说出来。
宋朝虽然没听过有这样恐怕检察组织,但是以宋太宗对内的高压手段,再加上五代十国频繁的政变夺位,这位太宗皇帝不可能没有抄控的组织。
如果恰好在监视我这里,被那个老家伙听了去,想到这里,李名心都拔凉,后怕啊。所谓君王猛如虎,杀一民,如杀一鸡。要取自己小命简直易如反掌,否则只有裸奔了。
李名向忠伯点点头,表示自己了然了。那忠伯擦着汗水,给李名一个赞许眼神,孺子可教也。好一会,两个自己吓自己的一老一少才定下心。
此时李名想到一个很重要事情,那就是他呆的地方在什么位置。这也是幸福生活的关键根本,因为即使在战乱年代有些地方也是安稳的。象北宋的汴京,今河南的开封,在北宋的百五十年里,除了澶渊之战受到震动和北宋灭亡造难外,都是非常太平。
但如果在辽夏边境,那就惨了。北宋和辽从太祖就开始,直打到真宗澶渊之盟,二十五年间,大小无数战,即使澶渊之后仍然有小规模的劫掠骚扰。
西夏一线就不要说了,在北宋一朝就没怎么停过,一直就在打,而且不管哪边,打赢打输,受伤的都是大宋。宋朝太富了,肥的流油。肥这一词用在狮虎还好,出现在猪羊就是灾难了。
而宋无疑在辽夏就是肥羊,不抢你抢谁。没钱用,宋人有;没粮食,宋人有;没人口,还是宋人有。有首抗日歌怎么唱,没枪,没炮敌人给我们造。如果那个时代辽夏之人听到这首歌一定会高呼,没钱,没粮,宋人替我们寸。
边境之民,朝昔保,日破家。而在宋初,两国边境更是未定。今天搞不好是大宋的某州,明日说不定就变成大辽的某县了。
自己这一个根基还没稳的穿越者,可不能处于这样地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李名更是正宗的君子。
房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敲门声,小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忠伯,少爷要的茶泡好了。”
其实门没缩,但是房里一个是少爷,一个是自己平日畏惧忠伯,她可不敢拉门就进去,万一被老头落个不懂规矩的由头就不妙了。
直到忠伯出声唤她进去,小丫头才断着茶盘推门进去,老实的将茶具放在了李名床头的柜子上。李名也真渴了,拿起茶杯,掀开盖子就准备往里灌。
但是无意间一瞄,茶杯里是绿油油,有很多泡沫的汁水,茶叶的影子都没看到,说句不好听的话,除了颜色,就象一泡尿。
“这是什么茶,怎么连茶叶都没有”李名有些愤怒,觉得这个小丫头在戏弄自己。
“少爷这是上好的普洱茶,茶叶都磨碎了,你仔细看那些浮泡,还有碎沫呢。”小翠指指他的茶杯解释道。
李名仔细一看,果然有碎沫。脑子一动,猛的想起在一本书上看过,我们现在喝茶方法叫碗茶,始于明代,流行于清代,中国古代饮用的茶都是沫茶,它是将茶叶用小磨磨碎,用器具保存,喝的时候用小匙加入,冲入沸水。
此茶泡沫丰富,没有茶叶渣的影响,融水性强于碗茶,有着好的口感,茶内的营养也更容易让人体吸收。因其是将茶叶弄成碎沫,固得名沫茶。
而在今天的中国沫差已经失传,整个亚洲只有日本还保留沫茶的制作工艺,人数也很稀少。李名汗一个,自己乡下人也就算了还冤枉人家小姑娘。
觉得尴尬,就不好意思面对人家小丫头,端起茶杯,一口就闷了进去。别说,满齿含香,生津止渴,如腹后人很舒服。
一口干了一杯茶,李名呼出口气,吧嗒嘴,装摸作样道:“果然是好茶,好茶。”
旁边的小翠“扑哧”笑了起来:“少爷,你这样的牛饮也能品出好茶。”
古人饮茶,都是小口慢饮。细细品尝,所谓牛饮是门外汉和粗人对茶的糟蹋,李名一口气灌一杯自然是牛饮,这又出洋相,还再次被人家小姑娘点破。李名那比城墙还厚的脸都抗不住了,臊的恨不得找个地洞穿进去。
好在,忠心为住忠伯给他解了围。他板着脸教训道:“没规矩的东西,少爷你也敢取笑,这个月工钱给你扣了。”
这下人的工钱有点类似我们现在佣人的工资,但是在那个社会,主人可以任自己喜欢随意克扣工资,就是不给也是有的。这忠伯能扣这丫鬟工资,就证明他管家的身份。
小姑娘吧嗒着泪开始求饶,大多数在大户人家做工下人都是把钱寄回家,奉养父母或者儿女,补贴家用。这点佣金对穷人来说是很重要的。
李名这个心软,见不得女子哭泣,而且为了这么点事情,这样处罚也太过了。他向忠伯道:“这小翠年纪还小,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刚刚是渴级了,忠伯,小翠的工钱就不要扣了。”
“少爷善心,好怕看在少爷替你求情的分上,就算了,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还不快向少爷谢恩。”这忠伯倒是会卖好,自己唱黑脸,让李名唱红脸。
看着小翠千恩万谢,李名摆摆手,他还有事要问这个忠伯呢。老管家是个玲珑人,看着李名样子知道有意思,对小翠道:“这里也没你什么事,去忙你的吧。”
这小翠刚刚出去拉上房门,李名就很急的问道:“忠处,我们居于何地,在大宋的何处。”
李忠不知道这少爷怎么突然问起这几个问题,一是这年号,二问这地名。但是他可是实在的地主,这样不是问题的问题根本没难度。
“少爷,此地乃易州城。”
“易州,哪个易州”这古代地名李名还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老管家提醒道:“天下还有几个易州,不就只有这河北易州。”
“河北易州,河北易州”李名在脑海里搜索宋时地理,易州,河北,易县,猛的他想起这个现代的地名。河北宋时不正是宋辽边境。
完蛋了,李名一下子软了下去,好象突然间失去力量一样。这突然的由动到静,把个忠伯搞混了。他担心的小声道:“少爷,你怎么了,没事吧。”
李名挥挥手,有气无力道:“忠伯,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那少爷,有什么需要,您唤我。”忠伯想知道李名为什么突然意志消沉,但是主子发话了,也不能违了少爷的意思。
忠伯出去了李名也没注意,他此刻心乱如麻,因为他终于搞清楚易州地理位置。现在是雍熙二年,如果记忆中历史没错,这里不久后就将成为辽国统治区域,难道自己刚刚穿越不久就要做俘虏,宋初的易州不安全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