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牟思晴从小跟这个小叔感情好,也实在是难以相信,但看着他的表情也着实难以解释,忍不住说道:“小叔,你跟我说你跟这事没有半点关系,你脱了衣服给他们看,我不相信你跟这事有关系!”
牟观唐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倒是想说自己跟这事没半点关系,但他敢脱衣么?这个时候恐怕不脱衣也脱不了身,真相败露已经是免不了的事情,所以再强辨已经没有意义!
牟观景呼呼的喘了几口气,他这一阵子始终没出声,见堂弟脸色又青又白,却又不再狡辨,哼了哼后,一步踏上前抓着他的外套衣领口用力一扯,“噗”的一声,牟观唐身上的外套一下子给扯脱了一大半,金光闪动中,那件金蚕玉衣已经露了一半截儿出来!
无论什么有力度的话都不如眼见为实的证据!
金蚕丝衣显露出来,这已经不用许东再去说什么别的话了,牟观唐脸色灰白,如泥塑呆在当场!
“果然是你!”牟观景冷冷哼着,眼睛盯着牟观唐,背着手反而退了一步。
牟思晴呆了一会儿,忽然叫道:“小叔,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牟观唐忽然一下子跳了起来,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一副泼妇耍横的语气:“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们牟家的生意都落在了你爸一个人身上,我跟我爸从来就是夹着尾巴做人,辛苦是我们的,享福是你们的,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还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是不服气,我就是不服气!”
牟思晴张口无语,转眼瞧着她父亲牟观景。
牟观景默然半晌,好一阵子才说:“观唐,你说老实话,我对你怎么样?再说咱家的生意,我爸交给我的时候并不算得特别好,是我一手一脚的把生意做到现今这个地步,你怎么能这么说?何况……”
说到这儿,牟观景又叹了口气道:“更何况,观唐,你是我堂弟,你爸是我嫡亲二叔,你要什么,不论是房子还是钱,我都会给,你又何必用这种方式?”
牟观唐“嘿嘿”冷笑道:“你这是穿着鞋不知道光脚的疼,我从来不向你开口要还不是因为我低你一头?你牟老大人前人后的蔟拥,又有谁去理会角落中的我?同是牟家人,命运不相同,说那么多干嘛,金蚕玉衣是我偷了,要打要杀随你们的便,我牟观唐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龙秋生听到牟观唐破罐破摔的泼妇语气,哼了哼,他倒是缩手退开了,这是牟远山的内事他就不想伸手了。
牟远山一直是沉着脸色,这时才冷哼一声道:“不像话!”
也不知道这话是对谁说的,牟远山说了这句话后当即又苦笑着对其他人说:“老三,还有几位朋友,今天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希望大家都守口如瓶,我改日再来请客道谢,今天还请大家看在我牟远山七十五岁寿辰的份上,大家是来喝酒的,嗯,出去喝酒吧,今天我把这把老骨头就扔在这儿了,不醉不休!”
许东就算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他也知道牟远山是不想追究牟观唐偷窃金蚕玉衣的事情,自然也是不会报官处理,毕竟牟观唐是他的亲侄子,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既然牟远山和牟观景都没有意思要继续追究追查下去,他也就没必要再冒头说外面大厅中还有一个“同伙”的事了。
牟远山拉了龙秋生出去,看样子是真的要不醉不休了,龙秋生苦笑着只能陪他,看得出来,牟远山强颜欢笑,但心里还是被牟观唐的事刺痛了!
牛向东这一阵子几乎是像看坐过山车一般的大戏,神经给绷得紧紧的,龙秋生回头一招呼,他也就跟着去大厅了。
许东暗叹一声,干脆想着又去大厅外的露台吹吹风,看看花,松一松心情。
不过他才迈了一步,手腕一紧,给牟思晴抓得紧紧的就往外边拖,一边走一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许东挣扎了一下,竟然没挣脱,别看牟思晴外表是个娇俏美丽的“弱女子”,但这手劲儿可不小,谁说漂亮的女警察都是花瓶?
牟思晴把许东“拖”到了另一间小更衣室,把门倒踢一脚关上了,然后又顺手将门锁反锁上,抓着许东手腕的手再一推,撒手将许东推倒得一跤坐在了一个衣橱中。
“你,跟我老实坦白,你怎么知道金蚕玉衣是我小叔偷的,你是不是一早有预谋?是不是跟他一伙?是不是另有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