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可沒说防风氏是一群巨人。
“对,不过防风可不是因为迟到被杀,他不听大禹调度才被杀的。”公乌龟点头说道。
“还沒请教二位的姓名。”吴东方环视公乌龟和母乌龟。
“我是岐的后代,排行老三,他们都喊我岐三,她是我的女人厩。”公乌龟介绍。
吴东方再度点头,这时候的名字都很怪,姓氏也沒有彻底成熟,地名儿能当姓,封地也能当姓,排行可以当名字,出生的地点也可以当名字,所以很多女人的名字都沒有女性的柔气,厩这个名字应该就属于此类,很显然是出生在牲口棚里的。
“你沒听过我祖先的名字,”公乌龟好像有点失望。
吴东方摇了摇头。
“连黄帝都要以伯称呼他。”公乌龟说道。
“是不是教授黄帝医术的那个岐伯,”吴东方恍然大悟,伯在这时候是辈分,伯仲叔季,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与此同时伯也是一种尊称,有能力有威望的人也可能称之为伯。岐伯这个人是医生的鼻祖,歧黄之术是医术的代名词,岐指的是岐伯,而黄指的是黄帝。
“你知道的挺多,你不像猎户。”公乌龟直视吴东方。
“我是金族的巫师,遭到土族围攻才落得这个下场。”吴东方说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与其隐瞒倒不如实话实说,他现在沒胳膊沒腿儿,哪怕公乌龟知道他是巫师,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怪不得。”公乌龟说道。
公乌龟沒说怪不得什么,但他心里是清楚的,公乌龟所说的怪不得指的是他吞服了地脂,地脂可不是寻常猎户能得到的,巫师得到地脂就符合情理了。
“你们是被禁锢困在这里的吗,”吴东方问道。
“算是吧。”公乌龟点了点头。
“这里是个很大的大坑。”母乌龟接口说道。
“好了,别打扰他,让他休息吧。”公乌龟冲母乌龟说道,言罢又冲吴东方说道,“午后我们要做个手术,要开始准备了。”
“给我做,”吴东方暗自骇然,这时候沒有手术这个词,公乌龟说的是接续重整肢体,他担心公乌龟弄条狗腿给他接上。
“不是,你不能做手术,不然你会死的。”公乌龟摇头说道。
吴东方闻言如释重负,点了点头沒有再问。公乌龟应该不会给他做手术,因为做手术牵扯到血液,而他的特殊血液是这两只乌龟救他的主要原因。
两只乌龟准备手术去了,具体做什么手术他看不到,因为母乌龟挪了一片屏风一样的木板挡在了他所在的水缸前面,他看不到石台上的情形。
看不到可以听到,根据声音也能大致判断石台上发生了什么,他们应该是在给一个巨人做手术,这个巨人是走进來的,忙碌了一阵之后,公乌龟出去了,洞外传來了鸟类的惨叫声,沒过多久公乌龟带着什么东西回來了,外面的惨叫声则一直在持续。
忙碌了半个小时之后,公乌龟又出去了,这时候他已经知道两只乌龟在干什么了,他们和巨人捉了一只大鸟儿,正在将大鸟的翅膀接在其中一个巨人的后背上。
即便在医学技术已经很先进的现代,不同种类之间的肢体互换和接续也是很大的难題,因为这其中牵扯到了血液的融合和排异等一系列问題,古人想把鸟类的翅膀接到人的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山洞里有不少成功接续的案例,说明在此之前两只乌龟已经进行了多年的研究,这让这次接续有了一丝成功的可能。
手术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在两个小时左右,接下來的一段时间两只乌龟都沒有说话,除了擦拭上药发出的声音,山洞里非常安静。
吴东方身体极度虚弱,又沒有灵气支撑,很快就昏睡过去,等到再度醒來,山洞里已经亮起了蜡烛,这种蜡烛不是真正的蜡烛,而是一条饱含脂肪的怪蛇蛇干。
山洞里还是很安静,挡着水缸的木板沒有被移走,他还是看不到山洞里的情况。
就在他又想昏睡过去的时候,石床上的巨人开始痛苦**,**的声音越來越大,到最后变成了痛苦的怒吼,怒吼的同时巨人也开始剧烈挣扎,公乌龟跑出去喊了几个巨人进來,帮忙摁住了那个接受了手术的巨人,避免因为剧烈挣扎造成手术失败。
哪怕公乌龟百般努力,到得第二天中午,接受手术的那个巨人还是断气儿了,手术失败了。
别的巨人沮丧的抬走了尸体,并沒有埋怨公乌龟,但公乌龟气急败坏的砸毁了山洞里的很多器物,那些“改装”动物也被他拖出來给摔死了。
吴东方虽然不知道手术是怎么做的,却猜到他们这么做是为了离开这里,而那只大鸟可能是他们费尽心血才吸引來的,很难再抓到第二只。
值得庆幸的是公乌龟虽然砸毁了很多器物,却沒砸他。虽然摔死了很多改装动物,却沒摔他。该换水换水,该换药换药,该抓毒虫抓毒虫,苦挨了半个月,吴东方体内尸毒终于尽数祛除。
尸毒尽去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喝水,不是吃饭,而是快速窥察体内的灵气还在不在,修为有沒有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