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内执掌大权的高阶修士,素日里都是心高气傲,谁能受谁的气呢。
阮月白见到如此情形,气的微微白了脸,狠狠瞪了墨沉舟一眼。墨沉舟一转身,表示什么都没有看到。而站在一旁的戚然看到韩白衣柔着神情和墨沉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色一阵阴郁,复又挑起了一抹温软的笑来。
“墨师妹也和我们一起去天目山吗?”柔美的女修一脸担忧地问道,“陈师兄这次是怎么了,莫非他没有告诉师妹这次是进内围吗?师妹可是还没有筑基呢。”
你丫不就是看不起练气期嘛,打量老子听不出来?墨沉舟一笑而过,并不接话。
“呀!”见墨沉舟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戚然咬了咬牙惊呼道,神情透着慌乱,“我不是说师妹会拖我们的后腿,我只是,只是……”她弱弱地柔着衣带,眼神怯怯地看着在场众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欺负她了。
墨沉舟笑容微沉。她本就不是好性子,刚刚能忍戚然一句已经是这些年修身养性的好成果了,便淡淡地说,“师姐放心,师妹再不济,身体也还康健的很,想来还是可以应付一二的,反倒是师姐,”她不怀好意地那眼睛往戚然的身上一溜,看得戚然浑身一冷,“重伤刚刚痊愈,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戚然被她带着嘲讽的眼睛看得脸色发白,挨过二十鞭的后背隐隐发疼。那伤早就好了,可是那种耻辱却牢牢刻在她的心里,如今被众人,特别是韩白衣看着,只觉得心里一阵冰凉。
“你胡说什么!”眼见心仪的女子一副摇摇欲坠的可怜模样,冷冷站在一旁的阮月白心疼的无以复加,厉声喝道。
“阮师弟。”韩白衣皱着眉头把墨沉舟拉到身后,“你这么大声说话想要做什么?”
如果说戚然的第一句他还没有听明白,那么第二句就太明显了,这让他平日里对戚然的好印象变差了几分。况且和墨沉舟打了这几次交道,韩白衣深知这位墨师妹从来不是愿意吃亏的角色,或许是因为墨沉舟在他的面前从未掩饰过自己的性情,韩白衣倒是对她接受的很快,又想她如今大概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仅仅是对戚然冷言了几句,却不曾动手,心里的天平更向着墨沉舟倒去。
“本来就是!”阮月白愤愤道,“一个练气期还想和我们进天目山,简直是做梦。戚师姐好心提醒罢了,又有什么错?凭什么让她在这里冷嘲热讽!”
“我冷嘲热讽什么了?”墨沉舟从韩白衣的身后探出个脑袋,冷笑道。
妈的,活该你以后被戚然骗的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戚师姐在执法殿挨了二十鞭子的事,是也不是!”
被墨沉舟气的发昏,阮月白大声脱口而出。
哦哦,阮师兄,快去看看你身后心爱的戚师姐的脸色吧。墨沉舟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缩回了脑袋。话说有韩白衣这个冤大头愿意挡在她的前头,她才不要浪费呢。
正在一团混乱之时,就听一声大喝,“这是在做什么!”墨沉舟扭头,就见陈天罡一脸阴沉地向着石台走来。
来到众人面前,他的脸色淡淡的,言语却并不客气。“墨师妹是我请来的,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
“能有什么问题,”魏昭在一旁撇撇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一个银色小环,“墨师妹可是三品炼丹师,阮师弟,师妹今日算是给你面子了。你自己想想,换一个三品炼丹师,就你这态度,多得是人替他抽断你的大牙。”
岳信倒是什么都没说,却看着戚然微微皱起了眉头。
阮月白气息一窒,脸上青白交替。他当然也明白三品炼丹师意味着什么,难怪师兄这次有信心进入天目山内围,心中屈辱,却只暗暗恨上墨沉舟,不敢让师兄看出端倪来。
陈天罡见他不说话了,目光转向袅袅而立的戚然,眉头皱得死紧,“这是怎么回事?”
“戚师姐实力很强的,”阮月白抢先说道,“就让她和我们一起去吧,或许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陈天罡并不喜戚然的柔弱姿态,本想一口拒绝,却看到自家师弟眼中的哀求之色,心中一软,默认了下来。
想了想,陈天罡肃了脸色,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在临去前咱们得先说明白,这次我们进入的是天目山的内围,极为凶险,望各位谨慎。还有,”他顿了顿,“若没有墨师妹,我们也进不了内围,所以这次共同所得中,要由墨师妹先挑三成。”
炼丹师的待遇向来如此,除了戚然的脸色变了变,其他人却是无话,俱都点头同意。
见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陈天罡招呼众人唤出飞剑,几道剑光向着天目山的方向飞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