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紫夕把她扶进休息室,送到床上,再替她盖上被子,把热水袋也挪到了床头柜上插着,她帮裘宝阳掖好被子,就转身出去了。
裘宝阳蜷在床上死死地压住又冷又痛的小腹,疼得她两眼发黑,脑子也一阵接一阵的眩晕袭来。她躺在床上,痛得迷迷糊糊的,房里进来一个人,她最初以为是韦紫夕回来了,但一听这脚步声就知道不是,她睁开眼,发现是胡彤正替她把床头的热水袋拔了塞给她,冲她笑了笑,说:“韦总怕您忘了拔掉热水袋,让我进来看看。”她说完,向裘宝阳施了一个礼,退出去了。
裘宝阳蜷在床上抱着热水袋死死地捂住肚子,热水袋的热量让她稍微缓和了点,她长长地吁出口气,又昏昏沉沉地窝在床上。她早上那么不给韦紫夕面子,韦紫夕仍这样照顾她,如果换成是韦紫夕不给她面子,然后弄成这样,她铁定是在边上看笑话。唔,姐又没脸了!
裘宝阳钻进被子里躲着,像缩头乌龟一样不愿出来了。
“阿宝!”韦紫夕的声音响起,把她叫醒。
“嗯!”裘宝阳扒开紧抱的被子眼开眼,见韦紫夕出现在床前,手上还端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韦紫夕把裘宝阳扶起来,将红糖水喂到她的嘴边,说:“先喝点暖暖肚子。你要用的东西买回来了,就放在床头。”
裘宝阳喝着红糖水,热腾腾的糖水一路从胸口暖到小腹。她斜眼瞄向韦紫夕,她怎么觉得这会儿的韦紫夕挺温柔的,错觉?
裘宝阳喝水不专心,韦紫夕显然也没怎么喂过人喝水,水杯一下子没送到位,糖水从裘宝阳的嘴角溢了出来。韦紫夕赶紧去找纸巾,结果没有看到有。她的心念一动,用舌尖席卷走裘宝阳嘴角的糖水。
呃!你妹——她姐,吃姐的豆腐!裘宝阳恨恨地瞪一眼韦紫夕,倒回床上。姐不喝水了!恶劣!
韦紫夕看着裘宝阳“呵呵”地笑了笑,放下杯子,返身出去了。
裘宝阳气恼地捶捶床,在心里愤道:“丫的就趁着姐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吃定姐了!”咩叫趁姐病要姐命啊!姐要回家,姐不要挨着韦紫夕这个女色魔,回头还不知道丫的怎么对姐上下齐手呢!她想归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自己回不了,车都开不了,怎么回?要么韦紫夕送她,要么她妈来接她。
中午,韦紫夕哄她吃过饭,跟喂小孩子似的喂她吃,一本正经地哄她,羞得裘宝阳恨不得钻地洞里去。故意的,韦紫夕绝对是故意的。可韦紫夕一脸的温柔体贴样,看不出一点捉弄的成分。她的身体不舒服,韦紫夕不计早晨之事的前嫌跑来嘘寒问暖地照顾她,她总不能为这种热情举动跟人叫板吧?泪,姐二十八了呀,过完年就二十九了呀,不是两三岁的孩子啊!喂饭就不提了,还找了只塑料的带着卡通娃娃图案的幼儿园小朋友用的勺子来喂,连碗都是塑胶的儿童碗!你妹——她姐的!你这是在埋汰谁啊?姐打小就没有用过塑料碗好伐?啊!
裘宝阳饱了,真饱了。韦紫夕还端着饭坐在她跟前。裘宝阳说不吃了,韦紫夕笑道:“你如果不吃完,我不介意帮你吃完。”
呃,吃饭还有帮的吗?裘宝阳转念一想,顿时明白,韦紫夕不会是想吃她吃剩下的饭吧?澹杪柩剑辖衾窗盐ぷ舷λ途窨迫ゼ觳橐幌隆t帽p艄庀氲轿ぷ舷δ盟耐肷壮允o碌姆咕途醯酶髦澹髦直涮ぷ舷Ω髦植灰常瞬蝗梦ぷ舷Φ牟灰齿倍镜阶约旱难劬托牧椋龆ā话讯峁牒蜕鬃樱饺谌逊拱侨胱炖铮粤烁鲆桓啥唬侔淹胨突馗ぷ舷Γ稻洌骸氨チ耍鄙碜右煌Γ纱采咸芍绷送kh粲腥死次剩巳嗽趺此赖模看穑撼潘赖模
“呵呵。真乖,奖励一个。”
裘宝阳听到韦紫夕这么一说,赶紧把手覆在额头上遮住,以免韦紫夕吻她的额头,结果——韦紫夕那死女人居然又亲她的嘴!凸!你妹她姐的!她狠狠地瞪着韦紫夕,咬牙切齿地叫道:“韦紫夕,等姐身体好了,姐非凸死你不可!”
“噗!哈哈,我求你的身体赶紧好起来,我等着你身体好起来后凸!”
泪!愤!裘宝阳悲愤地指控:“韦紫夕,你欺负病人!”
韦紫夕留下句:“我没求你生病的呀?”收拾起菜盘碗勺,走了,留下那几欲发狂的裘宝阳在休息室里躺着。
裘宝阳悲催得恨不得立马爬起来泪奔,但她这会儿各种奔不动,只能用脚踢着被子聊作发泄!太可气了!姐为嘛要来上班啊?姐为嘛要跑到公司来受欺负啊?为什么啊!裘宝阳哭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