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总要不留口实。
一想到这,沈芷幽幽叹了口气。
自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儿。
不过沈芷旋即就双眼发亮。
因为她想到,可以借故到天阳家中借宿!
自己现在“家庭离散”,生父与自己“断绝关系”,可谓是人间最悲惨的惨剧。
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触动。
更何况沈芷知(认)道(为),天阳根本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相反,他面冷心热,从连续十天没日没夜抢救凤鸣阁所有伤员可以看出这一点。
沈芷坚信,自己这么楚楚可怜地出现在天阳面前,绝对会激发他的怜爱之心。
更何况自己不过是一个十三岁而已,正是人人见怜的年龄。
沈芷越想越觉得可行,并且更不由得多谢孙家对天阳的“驱逐之恩”。
这些惹人厌碍人事的家伙不在,天阳又是孤家寡人居住,孤男寡女共度良宵,最是适合干柴烈火,风云雨露。
一想到这,沈芷的嘴角更留下了口水。
当然,对孙家的“驱逐之仇”还是要报的,竟敢欺负我天阳哥,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就在沈芷遐想联翩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小姐,前面像是有人在争吵,小的现在就绕过去。”
沈芷点了点头。
马夫得到指示,便驾驭马车拐了个弯。
透过车窗,沈芷就看见数名男子正在拉扯的一个女子,只见那些男子袒胸露乳,面目狰狞,不死善类,而那名女子作穷人家打扮,正在苦苦求救。
周围不少行人看见这一幕,却是连围观吃瓜都不敢,纷纷绕过逃跑般离开。
马车夫并不是原本沈家仆人,而是新雇来的,也看到这景象,便以解释的语气跟沈芷说道:“小姐从外地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吧,别看这里是京县,天子脚下,但照样有这种腌事情。
这些是金并手下的流氓,而金并是眼下固琅县最大的流氓头子,我们这些寻常百姓是一点都不敢招惹。”
沈芷不由得大为诧异。
“我听说现任知县宋慈为官清廉刚正,难道他不理么?”
这次轮到,马车夫愕然了。
“原来宋青天的名头已经传到外省啦。”
在他眼中,沈芷只是一个外省人,弄得沈芷一脸无奈。
就见马车夫说道:“只可惜宋青天也没办法,因为他已经被皇帝带到京城。”
竟然发生了如此大事?!
处于职业习惯,沈芷立即问道:“使出了什么事么?”
就见马车夫看了看周围后,压低声音。
“听说太子遇刺,大理寺找不到凶手,所以请宋青天去调查凶犯。”
沈芷双眼一瞪。
果然是大事。
这太子,也是招事,不是才遇刺不久么,现在又摊上了。
沈芷哪里知道,这完全是她心中那“面冷心热”的天阳搞的鬼。
要让金并肆无忌惮地发展势力,“宋慈”实在是个阻碍,所以天阳在策划金并的行动后,便派人对太子剑淮逸下了毒杀命令,并且故意让他发现。
剑淮逸是万万都不会想到,只因为自己重掌金蟾赌馆的控制权,并从金蟾赌馆那夺取了九成的钱财,导致被天阳这个煞星惦记上了,有事没事都拿他开刷。
现在的剑淮逸是完全生活在惶恐之中,只觉身边周围的人都是对自己不轨,随时要加害自己的犯人。
剑苛见儿子就要被逼疯了,无奈,唯有请来“宋慈”调查此案。
“宋慈”的离开,固琅县立即就群魔乱舞,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