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营区的阵管营,我就是叫不上名也至少混得挺脸熟。你说说是谁,怎么说我也是个老同志,你说的出来,我就能给你找出来。”
丁晓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上等兵:你是老同志了?”
“我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少了,每天的训练也都按时按量完成,不是我吹,就端板手,这里没有谁比我更牛气的,虽说端板手没有端枪看着威风,看我军衔,上等兵了,当然是老同志。”那上等兵故意的挺了挺自己的肩膀。
丁晓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这个上等兵,看着他那张还嫩得没有经历过岁月的脸,忽然,他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心酸难受,眼睛不自觉的就湿了,两股温热的液体就要涌出眼眶。
丁晓军早就学会了坚强,早己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感,只是这一刻,有什么东西刺痛到了他,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了上来,很难受,很堵,说不清的感觉,他又看了一眼那片营房,转了身掉头就走了。
能明白他这种悲痛情绪的此刻也就只有阵管营营长了,老魏的离去,他也难受了好久,本来那个老兵就经常给自己难堪,但这没了他,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看着丁晓军远去的背影,阵管营营长有些生气了,他对那上等兵骂道:“你就是个傻新兵蛋子!”
上等兵有些不服气象,他看着阵管营营长,一脸委屈的说道:“在过三个月我就要复员啦!咋个还叫我是蛋子?”
“你别不服气,等你退伍回到家了,之后的你在想起这里一切,你就会知道,为啥子还叫你是新兵蛋子了!”阵管营营长说完这句话后,也转身,去追离去的丁晓军了。
丁晓军窝在一个角落里,他哭了,是真的哭了,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的草叶上,哭的就像是刘锋离开的那个雨液一样,他知道,有些东西,是直的在也找不回来了。
阵管营的营长走了过来,蹲了下来,伸出手搭在了丁晓军的肩上:“哭了,哭出来也好,哭完了,也就不压抑了,你比我好点,还能哭,我是不行,难受,也得忍着,因为我带着一个营,他们都在看着我的,所以我不能哭,在难受也得忍着。”
丁晓军听完了阵管营长的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过头来:“营长,我在见回不到过去了,人都说向前看,可是我很努力的往前看了,确看不到前方的路,上等兵刘锋说,要我别惹班长生气,我做到了,赵班副说让我别给三班丢脸,我也做到了,这些我都做到了,可是,我没了家了,老魏说,我的床铺给我留着,这就是我的家,可现在,我的家没有了。”
阵管营长拍了拍丁晓军的肩膀:“瞎说,怎么会没有家呢,你可别忘了,当初你伙食可是转到营部的,咱阵管营对你可没有后妈那样对你吧,所以说吧,咱阵管营就是你的家,你啥时候回来了,咱阵管营都欢迎你,老魏不在了,不是还有我和教导员在的吗,别难过了,你不是想学训狗吗,我现在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