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馒夹蛋。”堂云辉随口说道。
“这三明治,什么馒夹蛋,自己弄。”丁晓军没好气的将剩下的那个咸鸭蛋丢到了堂云辉的手里,自己拿着那个扁馒头夹蛋,咬着出去了。
次日一早,丁晓军早早的醒来,带着堂云辉跟在装填连的后面出了早操,之后,就是整理内务,打扫卫生。
“小堂,今天我不在,你就跟着马连长训练吧,要不,你带一天狼牙也行。”一排水笼头前,丁晓军双手抹去了脸上的水,转过头来,对边上的堂云辉说了一句。
堂云辉转过头:“老丁,你的脸色今天很难看,是生病了吗。”
“没有,与你无关的。”丁晓军说完,拿出了长久都不怎么使用的剃须刀,给自己清理起胡子来。
看着丁晓军在军容镜前面细致的整理着自己的军容,他今天换上了很少穿着的常服,对于长期出入与弹库的丁晓军来说,常服那是难得穿那么一次两次的的衣服。
他的表情有些低落,还有些沉默,如果是以前,他要这样的话,一定会有那么个人在他身边开玩笑的说:他这是要去相亲啊,打扮的这么有精神。
只是那个玩笑的话真的不会在听到了,因为自己今天就要去送别他了。
营门口,一辆东风卡车停在那里,装填连连长站在卡车的边上,见丁晓军走来,他仰了上去。
“这不是给你什么特权,车要去旅里办事,我让他送你一程。”装填连连长在丁晓军的肩上拍了拍,最终还是背过头离开了。
“谢谢你,马连长。”丁晓军转过身来,看着装填连连长的背影说了一句,丁晓军很清楚,这是装填连连长开了特权了,根本没有什么要去旅里办事的车。
装填连连长停顿了一下,两人都心知肚明,他没有回头,直朝着装填连的方向去了。
汽车出了营区,上了公路,没多久,在服务区加油站,丁晓军让车子停了下来,丁晓看向了司机:“班长,我就在这下车了,我要去的地方不进城。”
“好,丁班长,你路上注意安全。”司机对下了车的丁晓军喊了一句,见丁晓军回过头来挥了挥手,他就在原把调了个头,向着营区返回了。
到了追悼会的把方,一几个战士扶着两位极尽精神崩溃的中年夫妇,前面,两名战士,一人抱着一个放大了的照片,一人抱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往后,一列列整齐的队伍,所有人都将军帽取了下来,端在呈90度弯曲的左手上。
沉默!
悲伤!
严!
“敬礼……”
那两位中年夫妻这个时候,终于实在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中年妇女硬是挣脱了扶着自己的战士,冲到了前面盖着折叠好国旗的黑盒子,半跪在地上,那悲伤的痛苦声让这里的所有人都泪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