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高家,可是高小庄的那位高家?”
“可不是呢,除了他们还能有哪位?”
“好好的为何要走呢,还是我们代州留不住人吗?”
“说到底这还不是好地方啊,只不知那些庄子、铺子是否也要撤离。”
“应该不会吧……”
人群中议论纷纷,这两年高平并没有太多的在外面露面,更没有闹出什么令民众津津乐道的趣谈,但她却渐渐的被代州的人们所认识。
他们家的鲸鱼肉,他们家那豪华的表,他们家那令人羡慕的招聘船员的条件,而除了这些之外,就是以高小庄为中心,附近的路都被修整了,过去只要出了城,那必定要沾两腿泥的,而现在却有一条青石铺就的路,虽说这条路是高家为了自己方便修的,可是也为人们带来了很多便宜。
同时一些城外的人也习惯沿着这条路贩卖蔬菜瓜果。
这些事物,平时也没太多的感觉,今日高平要走,倒令一些人想起她的好处了。
他们倒不是舍不得高平,更多的还是担心她这一走,那条路还有没有人修整,还能不能吃到便宜的鲸鱼肉。
他们虽临着海,但能吃到鲸鱼的次数可不多,虽说现在水军也有卖,但要价却比高小庄的贵,而且大多都被饭店收去了。
想到饭店他们又想到,这两年内陆来的商人多了,却也是和高平有关的,这么一想,倒对高平真生出了点不舍之心了。
高平此时正和代州的一干官员寒暄,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来来回回也不过就是些一路顺风,代问高太尉好这类的话,但是这样的客套话你还不能不回,不仅要回,还要回的看起来很真诚、很感谢。
好在高平现在对这也习惯了,应付起来除了身体疲倦,精神也只是有些麻木感而已。
好容易应付的差不多了,那边也有人识趣,立刻说了不能耽误行程之类的话,于是一群人纷纷告辞,高平送她们到了船头,一边微笑的和他们挥手,一边吩咐开船。
岸上的人一直等到高平的船不见了,才散开。
“高小姐这一离开,可真是我们的损失啊。”
有人这么感叹,立刻就有人附和了上来,一群人纷纷表示了对高平的留恋后,就或结伴或独自的离开了。
姚金是自己走的,她回到府中,换了衣服,那边就有机灵管家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这次可是要心愿得偿了!”
姚金虚踢了她一脚:“少耍滑头,老老实实的干活去。”
那管家笑嘻嘻的走了,姚金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自高平来到这里,她就想抱着高家的粗腿离开这鬼地方,后来也试探着说了自己的要求,哪知道高平却和她说起代州山好水好这样的话。
她本来还以为无望了,高平又找她一起对分子做生意,她当时心灰意冷,只以为高平是变着花样要钱,因为想着指望不上了,只是凑面子的拿了二百两出来,哪知道高平却是真的要做生意,而且月月分给她的红利,让她后悔的只想打自己的耳光。
就这么过了一年,高平暗示她,因她自己现在还在代州,却是使不上力的,哪日回去,才是方便。
她本来以为自己要在代州终老的,哪知道却能峰回路转,因此日日只盼着高平能早日回去。
而现在高平终于回去了,而且前两日,她还从高平那里得到了准信,快则一年,慢则两年,必将她调离出去!
“两年,最多两年,这两年我可要帮那高家小姐看好她的东西,万不能有失!”
高平的船离了代州,一路在海上行驶,其实现在并不是出海的好时机,但是因为要赶高晨的婚期,也只有如此了。
好在这一次他们船上准备了两个老船工,船员不是当年从京城带出来的,就是这两年在代州训练的,忠心技术都没有问题,再加上小心谨慎,一路也有惊无险。
不一日到了通州,然后顺河之上。
在海上的时候还不怎么样,一进入珠河,就见船只如梭,来往不绝,偌大的珠河,有时候甚至有拥挤的迹象。
高平看着新鲜,笑道:“果然是时节不同,我记得咱们出来的时候可是没这么多船的。”
她这话一出,别人纷纷赞同,刘欣却笑了起来:“固然是因为时节,却也有别的原因,小姐可猜一猜,这些都是什么船。”
高平本没放在心上,听她这么一说就留了心,再仔细观察,发现大多的船都是黑黝黝的,也没有什么舱室,明显是压货的,她心中一动:“这些是运煤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