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事先还写了封书信,问了他的父亲,关于古忠正的事情。不过,却一直没有收到回信。算一算日子,也该回去报一个平安了。
大雪封路,马车半路就抛锚了。赶马车的老大爷嘴里都是雪碴子,一张嘴就是一阵哈气:“走不了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吴争跳下车,在雪地中留下了一对深深的脚印。怪不得车夫不走了,雪太深,马儿的蹄子踩下去都拔不出来了。
在北凉国,这种程度的雪不算什么稀罕事,年年都能看到。都说瑞雪兆丰年,他们北凉年年都是瑞雪,也没见什么丰年在何处。饥荒已成为常态,丰收倒是极少见。
花公子下车,见雪势越来越大,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于是便让车夫就近找了个村子,等风雪小了再离开。老头对附近的村落很是熟悉,在雪地里左穿右拐。俄尔,一个小村庄便映入了眼帘。
进入村子,吴争就去敲门,开门的是个老婆婆。乍一看几人,还以为是土匪差点就将几人给关在外面。
最后,还是赶车的老大爷出马,才将门给打开。几人依次迈进了木制门槛,拍打几下身上的积雪。老婆婆人好,又拿来几块粗布供几人擦拭。
马儿被老车夫拴在了草棚的木桩上,老头也不担心。屋里很是暖和,雪抖在地上便顷刻间化成了积水。地面是土制的,遇到水就变得泥泞。
老婆婆给几人端来了热水,一人纷纷客气的接过去。这小房子内,除了老婆婆,还有一个扎着两个小辫的小女孩。看起来,约么着有十来岁。虽然人不大,倒是挺懂事,见到几人便纷纷含笑行礼。
花公子三个有些显得拘束,倒是那赶车老头一进来,好似无拘无束一般,自来熟的就坐在了炕头上。
吴争见小姑娘可爱,跑到她的少年蹲了下来,摸着孩子的头问道:“小妹妹几岁啦?”吴争率真的笑着,越看这孩子越可爱。
小姑娘傲娇,撅着小嘴甩了甩头顶的两个大辫子。一下子就挣脱了吴争的手,然后还气鼓鼓的问道:“你几岁啦,就叫我小妹妹?”
吴争见这小孩的模样,更是喜欢的不得了,真想直接上去捏一捏她那水灵灵的小脸。这小姑娘竟然还看不起他,那他还真有必要与她好好的掰扯掰扯。
这时,刚才那赶车老头却咳嗦一声,开口了:“小雪,不得无礼。”
花公子挑了一下眉毛,没想到开口之人竟然是那赶车老头。不仅如此,他竟然还叫出了那小姑娘的名字。之前花公子还奇怪他为何如此的自来熟,现在看来,是到了自己的家了呀。
老头的举动随意,脱了头上的帽子就扔在了炕上。见花公子几人还站在地上,就又指了指炕,说道:“别光站着,坐上来吧。”
花公子尴尬的笑笑,亦步亦趋的逐渐向那炕的边缘移动。然后,在屁股接触到的那一刻,又使劲的蹭上去,一丁点声响都没留下。
落尘相比花公子,则是自在多了,就在地上瞎转悠,没事又瞅瞅这墙上悬挂的财神爷。
那小姑娘对着吴争吐了一下舌头,然后蹦蹦跳跳的就跑到了那老婆婆的身边。那老妇人露出慈祥的笑容,抚摸着小女孩的头。
老头不知从那个角落里抽出了一个大眼袋,刚要装上烟丝,就听那小女孩说:“爷爷不能抽烟,有客人。”
这小老头,倒也是听话,堆积起了满
脸的皱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边将烟杆子推回去,一边说道:“不抽了,不抽了。”
吴争笑了出来,没想到这小女孩倒是挺好玩的,跟个小大人似的。年龄不大,倒是挺喜欢管大人的事的。
那老头盘坐在炕上,用沙哑的嗓音对着那老妇人喊到:“去,炒几个好菜,这几位可都是有钱的主。”
听到这话,那老妇人似是并不相信一般,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了几人。看着几人的装扮,丝毫看不出有钱的模样,倒是很像一个穷酸书生。
花公子无奈,只得笑着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一打进来就拘束得不得了。估计是被古忠正的事情给闹得,回去要好好问问自己老爹。他老爹与古忠正多年的交情,或许会知道点什么也说不定。
老头不善言谈,坐在炕上就开始闭目养神,一言也不发。那小女孩倒是很活跃,一直围着吴争团团转。吴争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不过这小女孩也不是喜欢吴争,反倒是好像赌气一般的。吴争每做一件事,她就要去故意挑刺。
吴争不仅不恼,反而觉得很好笑。吴争很少接触到小孩子,在军营中,他一直就被当做小孩子对待。等到出了军营,认识了花公子和落尘之后,还是被当成小孩子对待。
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被当成大人来看呢?该不会到了什么胡子一大把,头发全白的时候,才算吧!
正当吴争想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衣服袖子被人扯了一把。他立刻低下头,发现竟是那小女孩。此时的她正咬着牙,鼓着腮帮子,卖力的在拉扯着吴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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