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的玩笑?”
陈真道:“小人身份卑微,如何能与官人称兄道弟!官人不是开玩笑又是什么?”
周吕旺叹了口气,上前扶起陈真,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人生来便应该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难道愿意给人呼来喝去、肆意**么?咱们还有正事要办,我也不多说什么,这一路上,从阳谷县到清河县,又从清河县到东京府,我周吕旺什么时候拿你当过下人看待了?你若是要跟我,只管呼一声大哥,若是你非想做奴才不可,对不起,我周吕旺最厌恶低三下四的人,请你便走路吧!”
陈真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抽噎着说不成话。
周吕旺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便应该顶天立地,做一番大事,不要象个娘们似的没出息地哭哭啼啼!听到没有?男人么!流血不流泪,我周吕旺只要朋友,不要软骨头的奴才!”
鲁智深听得心中热血沸腾,敬慕不已。情不自禁地大声叫好。谁知,这个“好”字刚喊出口,另一张桌子也随即有人大声叫好。
三人一齐向那人瞧去。
只见那人身穿一身精细长衫,约有四十左右,长相颇有几分威严之气。
那人端起一杯酒来,道:“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话语间却是慷慨激昂,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意,兄弟姓宋名佶,便是这东京府人,不知可否请小兄弟喝一杯?”
周吕旺心道,这才刚到,就多了一个向导来,倒是不错。这人看上去确有几分贵气,看来银两之事便要着落在他身上了。
当下,欣然起身,道:“宋兄,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咱们几个远来都城,还望宋兄为咱们几个乡下土包子多多指点迷津才好。这顿酒,该当我们请!”说罢,举起手中酒碗,一饮而尽,滴酒不剩地向宋佶一照。
宋佶哈哈一笑,也是一仰脖子,喝干了酒,叫了声“痛快!”
周吕旺回头向鲁、陈二人使了个眼色,两人虽是不明其意,却也知道自己此时最好做个闷声大葫芦。
周吕旺吩咐小二来拼了桌,便向那宋佶频频敬酒,多盘问了几句,几人立知这宋佶非是江湖中人,此人气度儒雅,且又面带威严之色,小周同志眼尖,早见他左手食指上套了只硕大的玉扳指,盈翠碧绿。且手指修长洁白,看来此人非官即贵。
周吕旺暗自欢喜不已,一张巧嘴伶牙俐齿地,将那宋佶哄得眉开眼笑,鲁智深瞧了心中不忿,摸不清头脑,不知周吕旺为何如此刻意奉承这宋佶,本欲发作,又想到周吕旺起先抛给自己的眼色,只好闷头喝酒,却是瞧也不瞧宋佶一眼。
酒过三巡,两人已是称兄道弟起来,周吕旺估摸着差不多混得熟了,正要开口问他底细,谁知,这宋佶忽然似是想到什么,急匆匆道:“糟糕,只顾和贤弟聊得开心,险些忘了正事,贤弟,我三日之后还要来这里喝酒,也请贤弟一定来,愚兄家中有点急事,这便告辞了!”自袖中取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道:“这顿我请,当是赔罪,下次便由贤弟做东。”
说罢,匆匆离去。
鲁智深与陈真见他出手如此阔绰,一丢便是五两金子,不由都愣住了。
周吕旺却是懊恼不已,暗骂这京城里的人古古怪怪的,酒没喝完,自己倒先跑了,又见鲁、陈二人呆头鸟般,不禁笑道:“我周吕旺尚是首次见到比我还大方的主,看来,咱们的事真个儿要落在他身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