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闻言神情更加严肃正经:“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想把事情给你们办好。”
“回头记者问你,你就可以这么说。”赵奇秋竖起大拇指。
司机大叔忍不住咧嘴,上了高架桥,赵奇秋被鲜明楼拉回来按在后座上。
“你能不能歇一会儿。”
赵奇秋余光中窗外一道影子一闪而过,仔细一看,鲜明楼的傀儡在高架桥旁茂盛的树枝间游荡,不远不近的坠在卡车后头。鲜明楼则闭上眼,似乎是打算闭目养神。
算是上了双保险,赵奇秋放心了,心说鲜明楼真是深谙加班养生之道。
毕竟谁像他们,刚出院就给自己找麻烦,看鲜明楼眼底都有些发青,不知道一会儿要是猝死了还算不算工伤。
车越开越远,直到看到金河大桥,司机才有些犹豫的道:“那车好像要走凤深公路。”
赵奇秋弯腰打开车上的储物柜,看到里头有几瓶进口矿泉水,几瓶啤酒,还有些饼干之类的零食。知道秦秉书会享受,自觉的把矿泉水往出拿,又递给鲜明楼一瓶。
鲜明楼醒了过来,脸色并没有好多少,正要拧开瓶盖,怀里又被塞进两瓶。
“先拿着,待会儿有用,我们快到了。”
司机还有些不明所以,没想到远处的卡车果然没有上公路,反而顺着一条岔路越开越偏僻,四周植被逐渐茂盛,人也越来越少,几人都猜到了那车要开到哪去。
“肯定是下河仓库,”司机大叔越开越慢:“从凤深公路下来的货车有好多会去那边卸货。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就被发现了。”
“停车吧,”鲜明楼也不喝了,把矿泉水都用袖里乾坤装起来,和赵奇秋在路边下了车。
两人动作都很快,直接从绿化带长成的小树林中穿过,没多久就找到了地方,更没有任何人察觉。
可赵奇秋刚站定就觉得脖子后头有点发毛,不由缩了缩脖子,抬头一看,赫然发现鲜明楼的傀儡就悄无声息的攀在头顶的树枝上。
赵奇秋瞬间理解了上次季福的感受,头顶冒黑线道:“能不能让它下来,你到底怎么教的,你养的这是傀儡啊,还是猴子啊?”
鲜明楼道:“不能。就那么教的。猴子。”
“……”总感觉我是在自己骂自己。
两人压低眼前的树
枝,看到前方不远处一间偌大的仓库,此时闸门半卷,高度仅能容纳人走进去,所以卡车就停在外边。
车一停,那些驴都不叫唤了,车斗上的铁锁打开的时候,还能看见里面的几头驴齐齐缩在深处不肯出来,直到卡车司机狠狠的敲打铁皮,才跺脚小跑的颠出来。
卡车司机牵着几头驴的绳索,点头哈腰的将绳索交接给同伴。
赵奇秋和鲜明镜看的分明,守在仓库的这个人不像卡车司机土里土气,相反,
浑身穿着讲究,也整洁干净,倒像个中产阶级。面对卡车司机,仓库看守神情淡淡的倨傲,而且赵奇秋注意到,仓库看守一接过绳子,就将那头怀孕的母驴和其他驴分开来。
小美驴原本还在叫唤,十分不情愿被那人牵走,当绳子一递过去,就惊慌的边后退边尥蹶子,可惜肚子太大,更没什么杀伤力。
仓库看守甚至笑了笑,凑到母驴耳边说了句什么,几秒钟的工夫,母驴就妥协了,不再挣扎。
两人交接货物的速度很快,几分钟不到,空了的卡车就重新蒙上布盖原路折返。
这个时候,要说这些驴没有古怪,也没人会信了。
卡车走后,鲜明楼和赵奇秋默契的留在原地没动,过了五分钟左右,淡淡的妖气传来,仓库那头的金河水里,游上来了一条蛇,上岸后极快的爬向仓库。
赵奇秋和鲜明楼在妖气出现时,立刻用了障眼法,这才能继续看下去。
河里出来的蛇妖宛如验货人一般的角色,进去仓库后没多久就离开了,且那名仓库看守,一直将蛇送到河边才回来。
几分钟后,赵奇秋和鲜明楼向那间仓库摸去。
赵奇秋耳朵贴近卷闸门听了听,确认看守就在门边不远处,鲜明楼示意他让开点。
一道影子从天而降,只听哐一声巨响,眼前的卷闸门顷刻间破开一个大洞,里面的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四仰八叉的昏死过去。
所有驴一齐疯狂的叫了起来。
尤其是那头美驴,死命的挣着绳子,眼泪又吧嗒吧嗒砸在水泥地上。
把驴绳子都松开,赵奇秋左右找了找,恰好看守有一口小铝锅,他将车上拿的矿泉水倒进了锅里,端到驴嘴边。
小美驴感激的看了赵奇秋一眼,随即仿佛有三天三夜没有喝水了一般,嘴扎在锅里喝的哗哗作响。
半锅水下肚,黑驴突然不喝了,“嗯昂——”嘶叫一声,四条腿不堪重负的弯下去,整只驴滚倒在地。
只见喝了水的母驴越来越瘦,像气球一样瘪了下去,最终地上躺着的,是一个穿着孕妇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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