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大门忽然洞开,皇后和侍从御医们急切地涌进,却只看见床榻之上安详微笑的尸体,一片寂然。
“陛下……陛下驾崩了!”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侍从和御医们慌乱地奔跑,皇宫中一片混乱,噩耗以无法想象的速度迅速流传开去。
皇后像是失了魂一般静静看着床榻上的尸体,良久之后,身子一软,坐倒在地,心下一片茫然。
忽然从门外撞进一个身影,看见床榻上的尸体,顿时呆立当场。皇后扭头看去,便是一惊,瞬间恢复清明,惊叫道:“安儿!你……你怎如此狼狈!”
“母后……父皇……父皇他……”安愣愣地转过脸,不出话来。
“是……你父皇……他去了。”皇后悲痛地。
“去了……去了……”安失神念叨着,忽然一个激灵,惊慌失措道:“母后,走!我们必须离开!”
“走?去哪?”
“躲起来!去找谢婉!我的军队溃败了,沃夫想要自立!老二只怕也凶多吉少了!”
“沃夫自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后摇着脑袋,忽然灵光一闪,失声道:“不好!是他!”
“什么!”安拖着皇后的衣袖急迫地往外走,“母后,别管是谁了,总之先去找谢婉!”
“没用的……孩子。”皇后苦笑着拖住了安,“敌人……是你的三弟。”
“不可能!他哪来的本事调动沃夫?沃夫也不至于傻到和军方与商政界同时作对吧?”
“因为……教皇啊……”
“教皇!?”
“没错!”一声响指,玄策马带着那几十个jīng锐骑士转出,朝着安欠身行礼,“大哥,被背叛的滋味爽吗?”
“混蛋!”安低声咆哮着,把皇后护在身后,扭头道:“母后,你先跑,告诉谢婉,替我报仇!”
“没用的,孩子。”皇后苦笑着摇头,“如你所,墨真的凶多吉少了,你再丧命,谢婉也只能立玄为帝。身不由己啊。”
“怎么可以立一个教廷的傀儡当皇帝!”
“即便是教廷傀儡,也是皇室血脉,合情合理,名正言顺。而对百姓来,更是赞同,在他们心里,教廷可是正义和神圣的代表。”皇后苦笑,“教皇这一手,玩的真绝。所以我逃与不逃,都没用了。”
“可恶!”安睚眦yù裂,却还是坚持道:“母后,你逃吧,这里由孩儿为你殿后!”
“好孩子,知道那些老将军们为什么支持你吗?”皇后欣慰地笑着,“就是因为你的忠勇仁义,和你父皇一样啊……孩子,我不会逃的,我也是将门后人,就让母后为你殿后。”
着皇后取下安背上的雕弓,又取了箭壶,踏前一步,挡在安身前,高声道:“孩儿,去吧!去找谢婉,好好活下去!”
“母后!……保重!”安咬牙转身朝寝宫里跑去,撞开窗户逃走了。
“啧啧,真是伟大慈祥的母爱。”玄夸张地赞颂着,“可惜,你以为他还逃得掉吗?皇宫内外可都是我的人马,必死无疑啊。”
“总会有奇迹发生的。”皇后微笑着开始弯弓搭箭,骑士们却比她更快,十余支长箭shè在她身上,将她穿透。箭上的大力也将她带的朝后退了一步。可她手里的动作仍未停下,箭矢瞄准着玄的胸膛。
又是十几支箭shè来,将她shè得再次倒退,可她浑不在意,稳稳地瞄准了玄,微笑着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箭shè出,才终于跪倒在地,失去气息。
那支满怀她希望的箭矢却在半道上被其余骑士拦下,无力地掉落尘土。玄嗤笑着翻身下马,大步踏进寝宫,看着床榻之上的尸体,露出假惺惺的悲容。
“父皇啊~孩儿不孝!来迟一步!”他唱着诺,扑倒在莱恩十三身上,随后立刻起身站起,掏出绢巾擦拭着衣服上沾染的金sè血迹,皱眉道:“真脏。我,刚才表情语气什么的都还到位吧?”
跟来的骑士沉默不语。玄得不到回答,只得耸耸肩,道:“算了,走吧,去抓我那个老鼠一样的大哥。可要在谢婉知道所有的一切前解决他呀!”
急匆匆,怒腾腾。安满怀悲愤疾步朝谢婉驻地赶去,一路之上凡有火光、人声之处他均绕行,只拣黑暗的巷赶路,却不想还是撞上了一队骑士。
“在这里!”骑士高声呼喊着,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擎着长刀朝安扑去。他刚刚找了个巷子解,倒不想竟恰好撞见了安,一时兴奋,连尿都不撒了,提着裤子就来砍安,安眼神一凝,拔刀横挥,骑士防守不及,被一刀了账,死时下身还在喷洒腥黄的尿液。
安嫌恶地皱皱眉,转身便跑,身后蹄声大作,那是闻声赶来的骑士纵马奔进巷,他们举着弓箭,远远瞄着安的背心。
忽然身后惨叫连连,安却不敢停下脚步,只在前方路口转弯时瞬息一瞥,只见追赶的骑士纷纷落马,却不见敌人丝毫身影。他松了口气,道声侥幸,接着赶路。
骑士队刚一覆灭,魔法的光辉便照亮了整条巷。教皇自虚空中走出,冷冷地扫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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