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江都。
鱼即满面愁苦地看着前线战报,自换将以来,接连两天都收到前线失利的战报,鱼即已显露出一丝悔意。而擎海cháo自从前线退返江都,每rì只老老实实呆在家中休养,确实是毫无反意,他想着这位大将读书甚少,也许那句渔夫之言确实是他不懂文人忌讳的真情流露。
只不过每当他去和新任内侍孙琳交流时,孙琳总能以不同的理由击溃他的疑虑。今天是擎海cháo赶走教廷直属圣剑骑士团的诡异居心,明rì便是擎铃儿的巡游队对龙萱的突袭队的手下留情。最后他看着战报后那“败”二字,一咬牙,把让擎海cháo恢复原职的这股冲动硬生生忍了下去。
擎铃儿踏进酒楼,迎客的二连忙扯起笑脸将他引上二楼雅座。他也是这里的常客了,尤其是回都后,每rì都要在酒楼中流连七八个时,纾解心中的愤懑之情。
而今rì却有所不同,几坛烈酒下肚,胸中愤懑之情不减反增,惹得他一把将酒坛重重砸在桌上,恨恨骂了句:“昏君!”
“君王昏聩,臣子仍死心踏地的跟随,臣子昏聩乎?”忽有一个声音从隔壁雅间飘来。擎铃儿听后微微皱眉,扯着嗓子喊道:“隔壁的,过来一起喝一盅不?我请客!”
“不敢不敢,隔壁相谈即可。此等话题,你不认识我,我不认得你,谈完出门即散,下回纵见面亦不相识,岂不极好?”
“胆鬼!”擎铃儿冷哼。
那头却传来一阵笑声:“呵呵,阁下声音豪迈,想必是一代豪杰。在下手无缚鸡之力,相比之下自然胆咯。”
“哼!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无甚意思,听阁下大骂昏君,一时感慨,随口罢了。”
“感慨?什么感慨?”
“感慨擎海cháo擎大将军呀。一片赤胆忠心为国,却摊上这么个君主。若是我,军心在手,兵权在握,早就反了。他真是愚忠到了昏聩的地步。”
“父……擎大将军这么忠心为国,还不好么?”
“忠心也要看对谁忠心啊。若是忠心错了人,只怕以后在史书上也会被记着‘为虎作伥’吧?”那边停了一停,“我听前线大将自换人后,局势丕变,一败涂地,只怕这道屏障撑不了多久了。若是三江口失陷,巨龙铁蹄得以肆无忌惮的踏上巨鲸领土,那时……只怕擎大将军再如何勇猛善战,也无力回天了。而擎大将军的忠心耿耿,也就成了断送巨鲸王国的关键。”
擎铃儿默默无语,提起酒坛狠狠灌了一大口酒,忽然一拳砸在墙上,竹墙应声断折。隔壁却已人去楼空,只有一桌早已凉透的残羹剩菜。
擎铃儿默默坐了一会,忽然提起一坛酒,疾步朝外走去。
皇宫门口。
擎铃儿提着酒坛酒气冲天地走近,把门的守卫把长戈一架,朗声道:“皇宫禁地,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闲杂人等?”擎铃儿冷笑,“我是闲杂人等?”
“擎少将军,您父亲已被停职,如今您也不过是普通平民,皇宫实在不是您能来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见谅?”擎铃儿拍开酒坛泥封,狠狠灌了一大口,忽然伸手抓起长戈,大吼道:“撒手!”
守卫应声飞出,撞在大门上,没了声息。擎铃儿单手提着长戈,顺手一挥,其余挡路的守卫都被扫倒。
“有刺客!关门!jǐng戒!”守卫们疾呼,更有七八名守卫开始推动起厚重的鎏金大门。擎铃儿走上前,一脚踢在还没合拢的大门上,大门豁然洞开,那七八名守卫尽皆倒地,被磕得满头满脑的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数队禁卫军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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