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昱看着她生气,薄唇微翘,这种感觉才对,让她对过去的事情不再起疑,他和她又重回正轨。
“我要洗澡。”
“洗澡?你有伤,能洗吗?陆总,你没点自知之明?”安染真的是给他成功的挑起了怒气,很不耐烦的反问。
“你不会想办法?”
安染怔怔的盯着陆霆昱,如果这时候有一把刀,她真的很想一刀给他砍过去,就没有见过这么神经质的人。
她或许是上辈子欠了他吧。
所以才会这么倒霉的被他缠上。
安染打了一盆的温水,拿了毛巾过来,“坐起来。”
陆霆昱像大爷似的坐在那里,安染拧了毛巾仔细的给他后背,前胸,手臂,腰……
折腾了好半天,终于折腾完,以为他要走了。
可……
陆霆昱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安染气鼓鼓的盯着他,“好,你不走,我走!”
反正陆家多的是卧室,她何必和他抢这么一个卧室,平白给自己添了堵。
安染拿了手机和衣服刚刚走到门口,陆霆昱长臂一伸,挡了她的去路,“安秘书,去哪里?”
“起开。”
“你的工作做完了吗?”
安染转首看着他,眼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陆霆昱慢慢地收手,“我还没刷牙。”
“……”
“喝水。”
“……”
“晚上我睡在这里,以防我有什么需求,你可以随时满足我。”陆霆昱的话说得话里有话,甚至意有所指。
安染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给气炸了,可摊上这种无赖,她根本没得选择。
忍忍忍!
陆霆昱睡床,安染睡沙发。
折腾到近12点,终于可以休息。
关了灯,周遭一片漆黑,可空气中还是有陆霆昱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让安染根本睡不稳。
好不容易睡着了。
可夜半突然被噩梦惊醒,她猛地坐起身,喘着粗气,手按着胸口,眼里是惊恐。
血!
她怎么会梦到陆霆昱的胸口上全是血,而她拿着带血的刀。
怎么会做这样的噩梦?
陆霆昱听到她的喘息声,手慢慢地捏成拳头,她是被他的伤口刺激到了吗?所以这就做噩梦。
他缓缓伸手打开台灯,盯着坐在沙发上,一头冷汗的安染,“做噩梦?”
安染盯着陆霆昱,摇了摇头,“没有。”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而且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那就睡吧。”
陆霆昱伸手欲关灯时,安染忽而起身,走到他的跟前,“陆霆昱,你身上的刀伤怎么来的?”
“你在关心我?”
陆霆昱的心跳已经无声的加速。
她是梦到关于这个?
安染无语的扶额,“是,我关心你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你是不是干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否则你一个大总裁,身上怎么会有刀伤?”
“然后呢?”
“如果是,我要去警局举报你!把你送进监狱!”安染故意咬牙切齿的说。
陆霆昱抿唇一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是守法公民,从来不干杀人放火的勾当。”
“呵呵,是吗?”
五年前大火留下的伤疤,至今还在她的身上,他却笑得那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