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正泡在浴缸里,先前那个才没多久,那厮自然暂时没什么兴趣。不过甘玉春的兴致却格外浓烈,也许是她太珍惜这次蜜月的机会了,生怕浪费了一时间,总之,让大监督真的有那么一恐怖。
甘玉春又挨了过来,紧紧抱着他,尤其让胸前那对贴得密不透风,眨着纯真的眼睛:“姐夫,我是不是很坏啊?”
“很骚!”乔锋哼着瞪过一眼,“比你姐可要骚多了!”
“那当然!”甘玉春反而甚是得意,“我姐她太正经了,当官当得太刻板,一都不开窍。哼,还交代我这个不能,那个不能,真是的!我又不是孩子了!”抱怨不止。
乔锋皱眉便是一板栗砸去:“对姐姐也没大没了?注意尊重!”
“知道啦。”甘玉春不甚服气地撅嘴,“她就是老爱拿姐的名义来压我。哼,自己那么舒服,却跟我做那个痛苦死了,生怕吓不死我!”
“……”大监督非常无奈,对那位姐姐的做法也很无奈。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终于铸就了如今之超级开窍、后来居上的甘大姨子。
周四的时候,乔锋总算领着甘玉春回到了兴州,他赶紧告辞溜了,连还乡团一个都没去慰问。这次蜜月损耗却是不。
虽然大本营的媳妇们嗷嗷待哺,乔锋还是挂起了临时免战牌,并过两天再摘牌。于是一干媳妇们,一个个咬牙切齿地咒着那个不知名的妖精,发誓一定要揪出来。同时,大婶、阿姨、老师等等,一个个高度体贴,抢着熬超级补品,只想马上把那厮补回正常。
其实他只是为了更长远福利才歇战的,并不是真的需要如此。对付个把牛级人物,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还乡团一起回来后,乔锋就头大了,甘玉春居然一不在乎,老是热情地挨着他,姐夫长姐夫短的,黏人厉害得很。本来,前面都好不急着公开关系的。
于是在打发走那些朋友之后,成熟女人们的全体非正式大会便自动召开了。
冉姗姗非常不爽的紧紧抓着那厮的胳膊,狠狠瞪着另一侧也挨得紧紧的甘玉春。大婶终于忍不住了:“我玉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对于甘玉春,大家鉴于她和甘玉楠是亲姐妹,还是很注意给面子的,哪怕有所怀疑,也不会贸然出,毕竟亲姐妹同时那样,太夸张了。
“我就想挨着姐夫。”甘玉春却得轻巧。
甘玉楠早就对那妹妹使过很多眼色,却根本没用,都懒得多,这时则帮着瞎扯解释道:“玉春和锋子比较有缘,最近关系亲密了。我觉得这也没什么。”
“没什么?”郑清梅忿忿道:“玉楠,你这个姐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不但不去制止非常不正当的可能关系,反而帮着打掩护。这都算什么?”
郑清菊严厉道:“我很想知道,周一到周三这段时间,锋子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这段时间玉春又在哪里?干了什么?这个问题必须要搞清楚,才能还大家一个清白!”
冉姗姗忍不住用力拧了那厮一把,恨铁不成钢的激愤道:“锋锋,你干什么不行,怎么能去干那种事啊?丢死人了!”
甘玉楠挺胸壮胆,正色道:“先不我妹妹!清菊,清梅,请问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你们一起跟锋子又算怎么回事?还有颜玉和冰冰,这又算什么?在我们家,种种先例都已经有过了,我家玉春和她姐夫的关系亲密一,又算什么?”
乔锋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则终于开口了,淡淡道:“好了,大家都别吵了。对于这件事,主客观原因都有,既有偶然性,又有必然性。但不管怎么样,主要责任都在我,所以,大家有什么不满的想法,就全冲我来吧,不要再互相吵来吵去了。今天就到这里,都回去睡觉。我也该去睡觉了。”
完,他便起身一脸惆怅的孤零零离去,那背影却是何等孤单。
众女顿时没了声音,随后默不作声的各自回房了,一斗志都没有,也没有一八卦之心。
这夜,乔锋躺在床上失眠了不少时间,认真反省了相当一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感慨颇多。他无法为自己的行为作出准确的定义,对这个家,他却是爱不完。就是这么一大家子人,从人性化角度来看,真的很伤脑筋。如果真让他选择,他其实只希望四五个就好。
但不管如何,做过的事,大监督都坚决认了。其实最让他伤脑筋的并不是能够预见的那几个大的,而是李琳、上官影这批眼瞅着就是剩女的新一代熟女。大监督甚至考虑着,要不要把她们给赶出家门,重新渐渐回归到正常的社会圈子中去?老赖在这个家,真的太耽误人了,尤其是耽误黄花闺女。
一直到凌晨三,乔锋才睡着过去,他还是没能作出决定。有些残酷的决定,真的不忍心。
第二天大早,他却又第一个起了床,默默无闻地在厨房里捣鼓起来,想为大家做一顿简单实惠的早餐。
“锋子,怎么起这么早呢?”身后忽然传来了江颜玉的微微责备声。
“给大家做个早餐啦。”乔锋轻轻一笑不置可否,江颜玉已经走到他的身边,担心地望着他的脸,又伸手在他的背上拍着柔声安慰:“别多想了,老师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乔锋鼻子一酸,丢掉了锅铲,不要脸地一把投进了老师的怀抱,深情呼吸着,什么也不想去想。
江颜玉心疼地抱紧了那颗脑袋:“委屈就哭出来吧。”
“哼,我有那么委屈么?”乔锋很要脸地挣出脑袋,白过一眼。
“老实!”江颜玉却轻轻敲过一颗板栗,继续把他的脑袋压在胸怀深处,“深呼吸,多放松,什么都别想。”
结果那厮奉命如此,却很快睡着了,让江颜玉特别无语,又弄不动他,便这么一直抱着他了。好在那厮睡着归睡着,脚还是会站立,总算不让江老师有多吃力。
江老师感受到了那厮的一苦衷,但绝不会太以为意。她才不认为那厮脆弱到需要哄个没完没了,那样的人物,是绝不能担当大家长职责的。这次只不过是他一时的感慨而已。
老师就是老师,从青春期就抓了某人的教育,对他的思想情况还是很摸底的。
上午,乔锋却组织全体家员出去冬游了,当然带了一支装备精良的保安队。由于已是冬天,游玩的难度自然加大,除了更厚的帐篷外,连烤火炉都带上了。
他们在下午三赶到了浙省山区的一处没去过的偏僻宿舍地,很快便组织了一个坚实的帐篷群,吃喝拉撒什么都有,在火炉作用下,室内暖如春天。
由于是在山区,北风呼啸,呆在室外当然不会舒服,除了大监督一人要出去吹吹风,大家全缩在帐篷里,围着大烤炉热烈瞎扯淡,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这种感觉实在太爽了,自然有人幻想着外面下冰雹,那样肯定更爽。
不过她们虽然很开心,心里总还有一担心,对那厮笑得太少有些耿耿于怀,且当他正在大姨妈阶段。总之,大家不会太当一回事,又不是第一次如此了。至于甘玉春的不愉快之事,大家也健忘得很快,这个家过去发生过的事太多了,真来事时,大家的免疫力还是很强的。
乔大监督沿着河边,悠闲散出老远,又慢慢转回,感慨深处还不忘吟出几首别人的破诗,继续修复比较郁闷的情绪。他的确来了大姨妈,正好又赶上一些烦心事,当然会更烦一。倒不稀奇。
“一个人吹什么风呢?”嗔恼之声悠悠传来,乔锋抬头望去,却是一脸责怪之色的海棠,同时她还拉着撅着嘴的周倩倩,俩人一起来接他了。
“哎呀。”乔锋顿时皱眉,急忙挥手迎上,“这么大风,跑出来干什么?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