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都是失去土地生活不下去的百姓,但凡有一点不用背井离乡的机会,他们都不会跟着黄巾起义谋反,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这些人聚在一起,无非是为了混口饭吃,生活条件又能好到哪去?
都鲁的武器狼牙棒势大力沉,冲锋起来威胁极大,褚燕身形灵巧,不断避开挥动的狼牙棒,见缝插针的刺出长枪。
短短十个回合,都鲁已身中三枪,鲜血淋漓。
“这...不愧是褚燕!以前只闻其名,未见过他真正出手,今日一间,才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好生了得!”
此刻褚燕占尽上风,都鲁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鸣金收兵。”
刘石慌忙命传令官下达撤退指令,项战横眉倒竖,朝刘石伸出手:“刀来。”
刘石忙将大刀双手奉上,项战一手抓过倒提身侧,命人牵来战马,纵身跃上,大叫着“打开寨门”,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都鲁,受死!”
褚燕大笑着一枪刺中都鲁腹部,随手一搅,都鲁大叫着掉落马下。
褚燕冲上去抬枪准备了结都鲁的性命,这时,寨门大开,一员虎将暴喝一声:“褚燕,受死。”
项战一手握着马缰,一手握刀,势若奔雷。
寨内的刘石看的热血沸腾,抢过擂鼓的木槌擂起鼓来。
鼓声如雷,人马冲刺如电。
褚燕盯着那人,只觉自己被一股凶煞的力量盯住,浑身肌肉紧张。
好在他经历大小战无数,立刻意识到对方是他生平仅见的对手,顿时战意昂扬。
他上半身俯在马上,策马狂奔,枪柄夹在腰间。
二马相交。
项战丢掉马缰,一手抓住褚燕刺过来的长枪,刀尖前刺,捅入褚燕胸口。
二马交错而过。
褚燕的马受惊逃走,项战单手握住刀柄,大喝一声,将刀尖上的褚燕抬起,血流如注。
褚燕双手抓住刀身,只挣扎数秒,浑身的力气泄掉,手臂软软的垂下去,人已阵亡。
项战将大刀高高举起,举着褚燕的尸体在五千大军前肆意狂奔示威。
那五千士卒本来信心满满,突然面对主将战死的现实,一时间吓的蒙了。
“快跑啊,褚将军死了!”
“对面有天神,快逃!”
兵败如山倒,张牛角的大军一时做鸟兽散,呼啦啦沿着丘陵地带铺天盖地的逃跑。
刘石双眼迸发兴奋的光芒:“兄弟们,随我追杀!”
这就是那位说战斗要靠大家帮助才能取胜大寨主吗?
在张牛角的强势威逼下,刘石强行忍耐了许久,今日项战一合杀将,惊的五千大军逃跑。
此时不打落水狗,什么时候打?
他留下三千人看守营寨,自己率领大军紧紧咬住残兵。
一路上张牛角部的士卒丢弃武器,皮甲,只为跑的更快一些。
项战策马狂奔,冲入人群,大刀上下翻飞,人头滚滚。
“投降免死!”
项战大吼着,所到之处,逃兵纷纷跪倒在地请降,随即被刘石的大军捆绑,押回山寨。
押解回去的人越来越多,跟在项战和刘石身后的兵卒也越来越少。
刘石在马上发出一阵阵公鸭般的笑声
跟着大哥杀敌,爽,太爽了。
两人刚刚翻越一处丘陵,项战勒马停住。
前方,是黑压压的军队。
漫山塞野。
张牛角率万人来支援褚燕。
“嘶~”
刘石倒抽了一口凉气,头皮发麻。
他身后还有不足三千人,后方还有大批寨内的儿郎在打扫战场,押送降兵。
若退,对方趁机追杀,哪怕自己能逃回山寨,儿郎们也得损失一半。
若不退,三千人对一万人,怎么看,都是死字!
“大哥...逃不逃?”
此时,他没了主意,目光下意识望向前方的高大身影。
项战驱马回身,目光炯炯,从他脸上看不出半分害怕,反而有种让人亢奋的疯狂。
“儿郎们,随我斩杀张牛角。”
他不再多说,只是简单的暴吼一声,拧身策马,从山坡上冲了下去。
一人一骑,直面一万大军。
刘石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见汗,心跳如鼓。
疯狂,太疯狂了!
这位项兄弟,太猛了!
受到严重刺激的刘石,望着那道孤寂的背影,好似打了鸡血一般。
什么恐惧,什么害怕,什么生死?
通通滚到一边。
只剩下一个念头:杀光他们!
“冲啊!”
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撒开四蹄,开始埋头狂奔。
身后三千儿郎,追随主将的脚步,毫无惧意的向前冲锋。
张牛角就在对面的山坡之上,身后一杆大旗写着张字,六七名部下簇拥着他。
已有逃兵回来,告知褚燕战死的消息。
张牛角一惊之后,暴怒道:“褚燕乃是我的兄弟,不幸死于奸人之手,本寨主一定要为他报仇雪恨。”
周围部将同仇敌忾,纷纷表示要为褚燕兄弟报仇。
这时,他们看到三千军马沿着山坡冲来。
三千兵冲击一万兵?
送荣誉?
立功的时候到了!
“将军,我部请求出战,为褚燕兄弟报仇!”
那人亦是不弱于褚燕的猛将,麾下三千人马,都是牛角部的精锐。
“准!”
张牛角颇具气势的批准。
那将朝身后大喊一声:“儿郎们,随我出击,斩刘石,为褚将军报仇!”
大军一起,尘土迷天。
两军迅速在山间盆地撞在一起,只见一名持大刀的绝世猛人,如同一截箭头,率领刘石部插入那位猛将的军阵之中。
而那位将军,更是在双方接触的一瞬间,便为那猛人斩于马下。
仿佛剪刀剪开薄薄的布料,三千人马很快被杀了个透心凉。
项战满脸浴血,胸前皮甲沾满的热乎乎的血浆,杀透敌方阵型之后,刘石在旁边指着山顶道:“那旗下的男人,便是张牛角。”
项战猛然抬头,犀利的目光透过千军万马与张牛角的目光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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