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扈城。
老将在看到项字军旗出现时,激动的浑身颤抖。
若再来两万守兵,安扈稳若泰山。
可当他看到四千铁骑毫不犹豫的杀入西凉军偌大的军阵之时,顿时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从河内到安扈,千里驰援,人困马乏。
以劳累的兵马与以逸待劳的西凉军对战,结果可想而知。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这辈子最酣畅淋漓的骑兵操作。
直到城墙下数千敌军放弃攻城,仓皇逃窜,视野中西凉军如同无数受到惊吓的野兽,没有秩序的胡乱奔跑。
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将军伸手拦住热血沸腾,想要出城一战的下属们。
目光越过战场,死死盯着那一抹杀意冲天,披荆斩浪,直奔牛辅将旗的并州狼骑。
“牛辅小儿的军旗倒了,牛辅小儿的军旗倒了!”
城头上一片欢呼。
老将军拔剑指天:“儿郎们,随老夫出城,杀贼啊!”
战士们早就在等这句话了,一个个蠢蠢欲动。
听到命令,他们争先恐后冲下城楼,随着将军冲出了城门,杀向逃跑的西凉军。
被摁在城头揍了这么久,他们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如今报仇机会就在眼前,“嗷嗷”叫着就追了上去,轮刀狂砍,痛打落水狗。
一时间,好像是七百勇士追着数万西凉军团,杀的不亦乐乎。
马腾早已听到战报,说雍州兵大败,主将牛辅被项战阵斩,如今溃逃的兵马朝这边冲了过来。
这种情况极其危险。
因为溃兵的冲击,后方兵马难以组织军阵,又受逃兵影响,人心惶惶,方寸大乱。
满脑子都是问号的马腾一脸懵逼。
不是,开玩笑吧?
一个时辰前,牛辅还指挥若定,准备一举攻陷安扈,率军东进。
怎么短短时间,大进军就变成了大溃败?
再说,不是还有於夫罗的一万匈奴骑兵看场子吗?
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必须严守军阵,防止大军被败兵和紧随其后的追兵冲垮。
他急忙出了大帐,只见韩遂纵马而来。
“兄长,军阵大乱,我们快离开这里,重整军阵。”
马腾放眼望去,溃散的逃兵相互拥挤,倒下后便会被无数人从身上踩过,甚至还有骑兵组成队列,从自己人身上撞过去。
可以想象,这一战,将会有无数士卒死在自己人的脚下。
这时,一声大吼响彻乱军。
一锦袍年轻将军手握长枪,容貌俊美,胯下白马健壮四肢修长。
他身后跟了数百骑兵,磨刀霍霍。
“从两侧逃,有胆敢冲大寨者,杀无赦!”
当下,死在他枪下的逃兵有二三十人。
他遥遥望见项字大骑迎风招展,料想那是项战的旗号,顿时战意沸腾,满腔热血都涌上了头。
满脑子都是一个字。
干特酿的。
迎着溃逃的西凉兵,马超驱使战马向前冲锋,挡在路上的士卒骑兵,全都被他毫不留情的击杀。
双方越过逃亡的士卒,轰然撞在一起。
一照面,看到对方比茶杯还粗的枪柄,马超即刻收起轻视一心,那黑色龙驹亦如马上骑士般出色。
马超攥紧长枪朝项战胸口刺去,突然旁边探出一节枪刃,将他的枪尖挡下。
寻枪望去,那人银枪银铠白马,装束与他几乎一样,长相也是一般的出类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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